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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联番】云锦逢鹊会(四)

明月韶华渡星辰

接:浅陌殇玖《小花仙之血染盛夏》

七夕联动

“什么?安安不在?”

库库鲁那晚过完生辰,躺在床上,满脑子想的都是安安。

也不知道安安喜不喜欢那个礼物,会不会……答应做我的太子妃呢。

今天他早早地来到了织布厂,捧着她最喜欢的山茶花,满心欢喜的想见到安安,主管却说安安请假了。

库库鲁:“那你知不知道她住在哪里?”

主管:“安安这丫头的行踪飘忽不定,之前一直住在织布厂,现在真说不好去了哪里。”

库库鲁没能得到期待的答案,只能灰溜溜的离开了。

***

“什么?安安失踪了!”

库库鲁找了一圈也不见人,于是便吩咐下人到了千府,本来想问问千韩她知不知道安安在哪里,可是听这语气,恐怕千韩也不知道。

“发生了什么,安安怎么了。”千韩的语气有些焦急。

连千韩都不知道,安安恐怕是出什么事了,库库鲁皱着眉头道:“我也不知道,今天我去没见她,主管说安安做完就没回织布厂。”

千韩焦急的来回踱步。

千韩好像突然想到了什么,回身对库库鲁说道:“这样,太子殿下,我会派人去找安安,麻烦太子殿下跟我去一个地方。”

库库鲁感到奇怪:“什么地方?”

“曾经的将军府。”

是的,曾经的……

***

安安靠在破败不堪的床边,这里已经封存了太久太久,四下都落上了薄薄的灰尘,可夏安安丝毫不在意这些,她只是静默,失神地盯着手中的那把刀。

星星点点的阳光透过垮塌的窗户照了进来,刀光反射到安安的脸颊上,夏安安看见自己的眼睛,已经红得一塌糊涂,脸上却是惨白的吓人。

她好似嘲讽般地笑了笑,奋力将刀一甩,甩进了旁边的墙中,刀在墙上痛苦的抖动了两下便钉住了。

然后她拿起母亲拿了一辈子的骨哨,轻轻吹了起来……

黑白相间的小鸟闻声飞来,缓缓的敛起轻快的翅膀,落在安安的手心,她用小巧的脑袋蹭了蹭夏安安的手,好像在轻声安慰她。

人皆曰万物有灵,小锦自夏安安幼时便跟着母亲,通灵程度可比顶尖的刺客。

夏安安看着小锦,忆起母亲的音容笑貌,她可以在床上轻声唤着安安入睡,可以牵着夏安安的手辗转在门户庭院之中,也可以凭借一只骨哨控着小锦在战场上成为父亲最得力的助手……

可是,她不在了,因为皇族。

夏安安的声音哑透了,近乎失声地带着哭腔,泪珠从通红的眼眶中再次涌出:“为什么啊小锦……为什么,他会是皇族……”

那晚,她拼命地逃出将军府,满身泥泞地晕倒在了织布厂门前,醒来时便在织布厂的一个月小房间里,织布厂的主管好心收留了她。

也是那晚,幼小的她毫无办法地兀自抱团痛哭时,她学着母亲的样子吹起了那只骨哨,但声音断断续续地发颤,小锦闻声飞来,将在将军府父母身旁的玉佩带给了她。

也正是那晚,她可以确定,是皇族,杀了自己的父母,是皇族,让自己无家可归,是皇族,毁了自己的幸福。

她从那天开始,便背负着替父母,替整个将军府报仇的使命。

而那时的她又怎能与皇族抗衡,首要任务只有活下去,于是她从那时起便在织布厂寻求生存,幼小的她不知吃了多少苦才让主管答应下来……

主管同意的那天,是七夕,如此巧合,母亲曾告诉她,七夕这天,织布的姑娘都是最美的,他们会在一下一下的推拉里,织出最美的云锦,等到牛郎来到,鹊桥配上这美丽的云锦,姑娘就会与心爱的郎君长相厮守。

那天皇上带着各个皇子来寻访,所有的人都汇聚在前堂奋力干活,期盼着七夕这天的好兆头。

可夏安安没有,夏安安独自荡在街上,眼中有些失神。

她轻轻抚过了一头可怜的小牛,他们的处境有些相似,她就在小牛旁边睡了个囫囵梦,甚至又梦见了那日父母惨死……

她没有能力照顾这个小牛的,夏安安想。

于是她在夕阳下失神地走回织布厂,恰好迎面碰上回宫的亚瑟王,她紧紧地攥着自己的拳头,可是不行,她根本近不了那个人的身。她只能无力的看着那个人远去,吩咐下人带走那头小牛,看着他周围包裹着热闹,而自己的父母扔曝尸荒野无法安息……

七夕,是属于幸福的人的。

可从那天起,夏安安已经没有幸福了。

直到那天,她和他起了争执,仅仅为了一块布而已。

她好像突然从漫长冗杂的黑暗里挣脱出来,渐渐有了十三四年前幼时自己的影子,跳脱而又活泼。

她看着那个人一次一次甜言蜜语地哄她开心,对她好,关心她……那是她十三年黑暗的日子里,唯一透进的光。

然后,就在她要选择接受他,选择放下过去时,上天在她的心口狠狠地扎了一刀,让锋利的刀刃随着心脏的跳动一点一点磨蚀着她的心脏,却又让她迟迟舍不得拔出那把刀,自己选择了无声无息地痛着,让鲜血洇湿全身。

她清晰的记着千韩生辰宴上,那位太子殿下的脸,与他如此相似,而自己竟被仇恨蒙蔽了双眼,竟未发现他们是同一人……

她看着库库鲁亲手交给她与那块玉佩一模一样的,可她还倔强的不肯相信……

——这是我家族的标志,送给你。

她看着库库鲁穿着万人瞩目的龙袍众星捧月般站在所有人中间……

——等等千韩,你是说,太子殿下,名叫库库鲁?

——是啊,库库鲁就是太子殿下啊。

而自己,竟然从头到尾,都没有认出来……

泪水一下一下的打湿了衣襟,夏安安感觉自己的心脏如同被谁狠狠地攥了起来,如同刀绞的酷刑真的好难受……

“父亲,母亲,我真的,不该爱上他,可是为什么,为什么要在我爱上他的时候,才告诉我一切。”

“……为什么啊。”

我们注定是仇人吗……

安安的语气抽噎的让人心疼,她缩成一团,闷头哭了起来。

——安安,我是真的很喜欢你

——安安,这个送给你,还有这个,这个……

——安安,以后我来照顾你好不好

——安安,以后我就是你的幸福

——安安,我一定会帮你调查出杀害你父母的凶手,替你报仇

——相信我,安安

你为什么要对我那么好啊,你为什么不让我恨你啊,你为什么要让我爱上你啊……

为什么……为什么要让我遇见你,为什么命运总是这样爱捉弄人。

夏安安哭得近乎失去了浑身的力气,此时门外却响起了声音。

“安安,安安。”千韩仓促的声音传来,安安抬起头,眼中扔闪着光,面颊上都是泪水。

“安安!”紧接着库库鲁的声音传来,夏安安的心沉重地跳了两下,喘着粗气,额头上沁出了冷汗。

她垂眸看向小锦,哑声说道:“小锦,去把千韩叫进来吧……”

“记住,不要叫他进来……”

小锦似乎听懂了,轻轻蹭了蹭安安的脖子,像是在安慰她,安安摸摸它身上的羽毛,小锦就飞了出去。

***

夏安安在马车上靠着千韩朦朦胧胧,到了千府后,安安在温暖中慢慢的睡去,千韩轻轻给她盖好被子,走了出去。

库库鲁就在门外等待着,他有些着急,不断的来回踱步。

刚才安安的脸色差得让人揪心,库库鲁异常担心但千韩以礼节不准他与她们同乘,此时更是不让他见,库库鲁急得揪心。

千韩此时走了出来,但脸色,并不怎么好。

“怎么样了。”库库鲁赶忙走上前去问。

“她已经睡了”千韩的语气出人意料的冷漠,千韩身为千家大家闺秀,闻名在外,从不这样对人说话,而且对方还是当朝太子。

库库鲁愣了一下,想说什么,但是千韩却先一步开口了。

“太子殿下,安安这个人一向爱憎分明,您记住,安安此时是一个平民女孩,您如果打算爱她,敬她,你们之间就不应该有隐瞒。”

“您让安安对您产生情感,让她喜欢上你,到头来让她知道你骗她,到头来你为了所谓的国家社稷负了她,我警告你库库鲁,你是太子又如何——”

“你以后若是再敢出现对安安不利的事情,我千家如今手握半块兵符,我就算倾尽所有,我也会,杀了你。”

这大约是千韩生来第一次不懂礼数,更要命的是还对着库库鲁。但此刻对她来说,已经无所谓了。

她见过安安最快乐的时候,也差点以为她丧命于那场灾难,也曾见过安安最失魂落魄时,她身为朋友,真的很心疼。

安安将兵符交予她时,她便明白了,安安将她当成了她在这世上的的最后一道防线,她绝不允许任何人再伤害她,哪怕是太子,也不行。

***

“太子殿下,太子殿下,您不能如此啊,您身份尊贵,快起来。”

安安悠悠转醒时,门外皇从仓促的声音传入耳朵。

千韩的闺阁在另一边,此时千韩不在。

夏安安走出去时,库库鲁正跪在台阶下。

皇从一见门开了立马转移了对象:“哎呦夏姑娘,你快让殿下起来啊,太子殿下身份如此尊贵您见他下跪还不赶紧……”

“闭嘴!”库库鲁怒吼一声,打断了皇从的话。

库库鲁抬起头,看着满身狼藉的夏安安,说不心疼是假的,但他还是尽量保持冷静,想好好和安安说一下。

“安安,对不起,我知道我不该骗你,我只是担心,你会忌惮我太子的身份。”

可你不会明白,我……从不是因为你骗了我啊。

夏安安眼前霎时模糊,但她眨了眨眼睛,努力不再让泪水流下来。

库库鲁:“请你,接受我的道歉,我会离开皇族,带你隐居。”

可我们,根本不可能的。

“你愿……”

“你回去吧。”

库库鲁还没说完,安安一句话打断了他。

从十三年前开始,我们的人生,注定是两条平行线,这短暂的相交根本就是一个错误,应该回归正轨了。

皇族杀我满门之仇,不共戴天,我永远也不想沾染上你们肮脏的血。

夏安安的声音依旧沙哑:“我们不可能的,你回去吧。”

库库鲁满脸惊慌,他实在不明白,难道安安真的不喜欢自己吗,可是,可是……

“安安,为什么……”

夏安安再也忍不住泪水了,哭喊夹杂着酸涩的眼泪,她大吼:“永远都不可能的!”

而后她转身跑进了屋里,猛的关上了门,关上门的一瞬间,她无力的倚在门框上,混身颤抖着,胸口剧烈地起伏着。她瘫坐在地上,抱头痛哭起来……

***

库库鲁心情低落的回到太子府,心情抑郁的他并没有发现今日的太子府气氛格外凝重……

他准备走进房间,一个皇从过来:“太子殿下,陛下来了。”

库库鲁听自己的父王来了,赶紧整理了一下心情,进大堂行礼。

“父王。”

“先跪着。”

库库鲁行完礼,本来想着会听见那声熟悉的“起来吧”,结果没想到,亚瑟竟让他先跪着。

他还是带着一副王者英气,手臂靠在扶手上支着下颌,冷冷地逼视着下面的少年。

“你自己说说,你今日做了什么。”

库库鲁十分茫然,先是被罚跪,然后被逼问,父王今日事怎么了,为何如此大的火气,发生什么了。

“禀告父皇,儿臣不知。”

“不知!好一个不知!”

“堂堂一朝太子,对一个平民下跪,成何体统!”

库库鲁看向自己的侍卫,他低下了头。

“库库鲁,你们一个生在帝王家,一个生在平民家,你们生来便是两条截然不同的路,你们是不可能的。”

“你以为,帝王家是这么简单的吗?你享受了这么多的荣华富贵,拥有了幸福,也同样要割舍幸福。”

库库鲁现在个根本听不进去这些话,他现在只想着夏安安惨白的面容,他只想和那个女孩子长长久久地在一起。

“不,父王,我宁愿不做太子,我愿意与她隐居……”

“闭嘴!”

“看来你到现在了还执迷不悟,来人,把太子给我关起来,没我的命令不许出房门半步!”

库库鲁知道自己父王的命令无法违背,只能几天几夜都待在房间里……

这日,亚瑟王来到了库库鲁的房间。

“父王。”库库鲁仍旧行了礼,他从来不敢对父王有什么意见,哪怕是被父王惩罚。因为亚瑟从来都是勇武贤明的好君主,在库库鲁心中永远不可违背。

“库库鲁,你知不知道,我们帝王家,与这位夏安安的仇恨……”

“什么?”库库鲁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愣神片刻才从“夏安安”与“仇恨”两个词中回过神来,瞪大了眼睛看向他的父王。

这位皇帝,最近调查了安安,竟发现了令他惊叹不已的事情。

“当年,蛮荒入境,夏将军与我也是从小一起长大的,他骁勇善战,平定了不少战事。”

“蛮荒忌惮夏木的能力,派人混进了古灵国,我原本想与夏木作场戏,蒙骗过蛮荒奸细,可没想到的是,皇宫里,也混入了奸细……”

“我们作出了将军和将军夫人假死的假象,现场还准备了白绫,可谁知,奸细趁我即将离开之时,对他们动了手……”

也就是在那时,皇上丢失了他的玉佩。

也就是在那时,夏安安才从幸福的世家之女沦为了织布厂的女工。

难怪她会与千韩相识,难怪她会对自己厌恶至此,原来不是因为自己骗了她,而是杀亲之仇……

那时的她,才五岁啊……

库库鲁心疼的一阵窒息。

“所以……”库库鲁声音几乎都颤抖了,“即使不是父王您杀的夏将军一家,这件事,也与我们皇族脱不了干系……”

所以归根究底,是他的家族害她成了这样。

亚瑟望了望阴暗的天,叹气道:“我想,若是没有假死那场戏,安安她,应该还是幸福的将军之女吧……”

库库鲁低下了头。

所以,千家手持的那半块虎符,可能是夏将军交给安安之后安安不愿上交皇族,从而交给了她最后的信任之源。

是他,害她成了这个样子?

“我只跟你说这么多,我不反对你与安安在一起或者隐居,我觉得你应该能明白自己究竟想要什么。但是儿子——”

亚瑟王在私下里第一次撤下了皇族的称谓,平心静气地看着库库鲁。

“你现在,真的有能力保护安安吗?”

库库鲁愣在了原地。

亚瑟拍了拍库库鲁的肩膀便向外走,关门前,仍担忧的看了库库鲁一眼。

库库鲁看着阴沉的天,眼前也不自觉模糊了。

自己根本,保护不了她啊……她这些年受过的伤,经历过的痛你根本体会不到。

库库鲁,你有什么资格,去爱她啊……

他走到衣架旁,一只手婆娑着那件金灿灿的龙袍,另一只垂在身下的手不禁攥紧……

库库鲁,你要努力,努力带安安离开古灵国,离开这个是非之地,离开,这个她的伤心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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翎望丶柠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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