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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你是哪个跑错片场的动漫主角,嘴炮王吗?之天一的抉择

异世界不仅仅是一场游戏

『又是那个梦?吓死我了,空间竟然会被分解。说是要帮我恢复吗?』

土屋里,天一猛然惊坐了起来。想起,那团白色的火焰说要帮他治疗。不禁用力地握了握缠满绷带的手,心中嘀咕着:

『额,虽然还是有些痛觉,但是,真的还挺管用的吗?』

现在的天一,比起第一次醒来稳定了许多。

天一回想起自己这次在白色空间里,和空间里的纯白色火焰哭述的事情,脸就红了起来。

挠了挠后脑勺,『还真是丢脸,像个小孩子哭了好久的样子。』

原来,这一次睡着,他又果不其然的来了那个纯白色的空间里。而且,再次遇到了之前那个三岁小孩高的纯白色火焰。这个火焰不仅不会灼伤人,还会安慰别人。而且,随着他的情绪波动,也会变换形态。

空间里,火焰跳动着。看到变成六七岁小孩模样,蹲在空间里哭泣的天一,就说道:

“小鬼,还没哭够吗?”

(“当然;哭你个头啊,我哭!呜——”

“不哭,不哭。那,我给你变个魔术哈。”

“变你个头啦,我又不是三岁小孩。”

“呵,你是想我用火把你给点了吗?”

“对不起,火焰老大。我错了!”天一恭敬地鞠了一躬。

玩笑到此。)

蜷缩的天一哭着说道:

“呜——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为什么,为什么我总是这么倒霉。总是会给人带来不幸。”

其实,天一的从容并不是来源于自信。而是他在自己的幽暗岁月里,学会了淡化情感。就像之前火焰说的:“学会的隐藏。”

但是,现在的这一切,实在是超出了他能够处理的范围。

他真的有些分不清哪里是现实,哪里是虚幻了。

火焰叹了口气,变得平和起来。他对天一说道:

“如果没办法接受,那就哭吧!没什么好丢脸的;但是,哭过之后要知道,哭的理由!不然,就永远也长不大了。”

天一低着头,认真的听着火焰说的话,因为这个中年男人话不是很多:但总是在理。

天一,继续哭着说道:

“我——我不知道为什么哭?也——停不下来——呜——!”

“天一,知道吗?哭有很多形式。”

天一的哭声小了许多,抬头看着火焰。火光跳耀着,膨胀的圆鼓鼓的,像个太阳一样照亮了整个空间。他继续说道:

“人在面对无论如何也无法扭转的结局时,会哭。那是因为还没办法接受!你现在的眼泪里,就饱涵了无奈、不干和委屈。”

“呜——”

听到这里,天一哭的更大声了。火焰,用一只火焰小手,摸了摸后脑勺,继续说道:

“但是,男人。之所以是男人,就是要学会去面对这一切的无奈,并战胜它。”看着哭声渐小的天一,火焰继续说道:“不是吗,天一?!为了不再有同样悲伤的结局。”

听到这里,天一几乎停下了哭声。小天一哽咽道:

“那——我该——怎么做?”

“哎,每个人在成长中。被无数的失望挫痛,也在无数个失败里总结经验。面对失败,有的人选择了逃避。他开始,畏手畏脚。有的人选择了推托,他们把错误归咎与这个世界,归咎于他人。有的人,选择了欺骗自己;他们只会欺软怕硬。不过,你要试着去接受,并去做你该做的事情。坚持对的东西,积攒实力。直到,不会动摇。”

“坚持——对的,做——该做的?”

“对,即便有千万人阻挡;但事实,就要去接受。即便这世界质疑;对的,就堂堂正正的坚持。这才是男人。”

“呜——那我该怎么做啊!?”天一一边擦着眼泪,一边看着火焰,吐槽道:

“为什么,你每次——都说的这么有道理!

(『你是哪个跑错了片场的二次元动漫主角,嘴炮王客串了吗?』)

“呜——那我该怎么做?”天一一边擦着眼泪,一边看着火焰,吐槽道:

“为什么,你每次——都说的这么有道理!

(『你是哪个跑错了片场的二次元动漫主角,嘴炮王客串了吗?』)”

“小子,重要的不是这个。”

“啊——?!不要转移话题”

“这不是转移话题!你要学会,取舍轻重。”

说话间,火焰从他自己的身上摘下一片闪耀的火焰花瓣,那花瓣就蹁跹如蝶,飞到空中,像是礼炮般猛地炸开。

继而变成了长长的螺旋的火焰卷轴,这卷轴就像是老式照相机的交卷:

每一格都在播放着照顾着他的叶欣,从小到大,不同的时间段的祈求。

有开心的、有紧张、也有无助、不安的。这些记忆,都是深埋在叶欣心底深处的秘密。

(天一看着这些片段,心里想:『你有偷窥癖吗?现实中,叶欣正在给昏睡的天一讲着两个人的记忆。』)

天一边哭,边说道:“你是怎么看到她的记忆的。”

“这些,都是他在你睡着的时候讲的,只是肉体的创伤,让你的精神力虚弱。你的意识被封闭在了我的世界里,所以,才会没有听见。”

“那放我出去。呜——”

“你现在太虚弱了,是回不去的。”

“哦?!”

天一安静的看着叶欣的回忆,指着靠近顶端位置的格子,叫到:

“那不是小学的时候,我们第一次私下相遇的场景吗?”

因为那个格子里,正在播放着叶欣和天一第一次在校外相遇的记忆:

那时候,他们好像只有六七岁,是同班同学。

像他这样淘气的男孩,是很难私下接触叶欣这样的全优生的。

只是,那天很特别。

那是一个下着大雪的夜晚,他遇见了一个边走边哭的小女孩。

她穿着一件红色的外套,擦着眼泪,小脸冻的通红。

记得小女孩,好像是因为考了第五名,才不敢回去见她的双亲。

天一看着影像,原来那时候的叶欣,刚刚向天祈求过;还翻了硬币,打算不回家的。

天一挠了挠头,『现在的小孩子都是这么任性的吗?一个硬币,就要离家出走吗?』

女孩的父母都是教师,在那个子承父业的年代。孩子的父母是老师的话,就会受到特别多的关注。

而叶欣的父母,又属于特别认真的那种。两个人把整个村子的希望都放在了她的身上,这份爱与期望,让年幼的她倍感压力。

正巧,在那时,又冷又饿又累又彷徨又沮丧的她,遇到了天一。

天一看着像是丢了魂一样,一边哭,一边擦着泪水,擦肩而过的叶欣。追了上去,对叶欣说道:

“叶欣,你怎么还不回家?”

“我不想回去。”

“你爸妈会担心的吧!”

天一双手交叉,抱着头。跟着叶欣,假装不经意地问着叶欣。

他的成绩并不算好,也不愿意和学霸叶欣有太深的交际。

女孩嘟着嘴,对天一说道:“要是没有人管就好了。”

听到这里,天一抱着的双手垂了下来,低声问道:

“为什么你要这样想呢?”

“他们不管我,我就可以吃很多的糖,可以想怎么玩就怎么玩,也可以不吃胡萝卜。”

天一听着听着,拍了拍自己的脸颊,让自己僵硬的脸,尽可能温和的笑起来,他对叶欣郑重的说道:

“你想听听我的想法吗?”

“嗯——?!”

“没有爸爸、妈妈,可能会没有糖吃。下雨了,也可能没有人来接。写作文的时候,不知道该怎么写。如果有人问你,爸爸、妈妈谁更好的时候。或许,他们都会很好吧!你能理解吗?”

雪下的很大,两个人在树下的小庙里蹲着。叶欣呆呆地看了天一两秒,奇怪地瞪大眼睛:

“你又不是没有父母?干嘛这样说。”

“哈哈哈哈,也是。不过,我爸爸早就不在了。妈妈,又很忙。我想,爸爸、妈妈都不在了,就会那样吧。”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没关系啦。”

“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看着叶欣挂着泪珠,挫着双手道歉的模样,天一第一次觉得这个女孩子并不是那种因为一些优秀的地方,就觉得很了不起的人,继续说道:

“真的没关系啦。他是为了守护我们才献出生命的。我想,他虽然不在了,但一定会在某颗星星上,依然守护着我。所以,我要活的比谁都精彩。让他可以看见我的快乐,也要让所有人知道,他一直都在守护着我。嘻嘻嘻嘻嘻。”

雪下的很大,但是在橘红色的路灯下很美,很温馨。

天一回过头,露出像星星一样明亮的笑容,看着痴痴地叶欣说道:

“你还是赶紧回家吧!没考好,下次考好就行了。不过,这么晚不回去。你爸爸,妈妈肯定会很担心的。”

“他们才不会担心,他们只是在意我的学习。”

“那也没关系的吧。至少,他们肯定是爱着你。想要给你,他们能给你的全部。只是,可能没有找到合适的方法吧!”

“没有找到合适的方法?!”

“嗯嗯,肯定是这样!”

“真的会是这样吗?”

“嗯嗯!”

叶欣睁着大眼睛,嘟着嘴;有些怀疑地看着天一。

天一认真的点了点头:

『因为,天一见过他的妈妈的眼泪。他的母亲,明明是那么坚强的女人。』

叶欣看着真挚的天一,妥协的说道:

“好吧,就相信你一次。”叶欣一转阴霾,破涕为笑“要是挨骂了,我饶不了你。哼”

天一心里想:『这和我有一毛钱关系!』想是这么想,不过尬笑道:

“哈哈,哈哈哈!我送你回家吧!”

“嗯!”

说话间,天一把叶欣送回了家。他远远的透过窗户,看着叶欣的家里。

叶欣的母亲又惊又喜,赶忙说道:“你到哪里了?这么晚。”

叶欣的爸爸说道:

“回来了,回来了就好。”

叶欣说道:“我——我考了第五名。呜——”

叶欣的爸爸:“不哭,不哭。下次考好点!下次考好点。”

叶欣的妈妈:“快,妈妈给你做了最爱吃的丸子。”

“嗯!”

叶欣在日记里写到:“今晚好开心。爸爸,妈妈没有发火。天使,好像听到了我的心愿。”

『当时,她果然没有挨骂。』

天一看到这里:这小妮子,当真是实力派的演员啊!后来还借着这个被骂的理由,经常欺负自己。

说来,还信以为真,每次见到她时,都会有了一丝愧疚之心。

『算你厉害!』

天一扭了扭头。

火焰看着天一,继续看着叶欣的回忆缓缓地对天一说道:

“人无时无刻,都在为自己和亲人祈求着!这份希望与牵挂,就是战胜不幸的光。”

“但我没有啊!”

“那你,又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宁困祈求一个游戏角色,也不再奢望有人帮你的呢?!”

“我不需要帮助!”

“所以,这个世界才会如此冷漠!”

听到这里,天一突然沉默了。火焰继续说道:

“人总是在失望里,学会总结经验。也总是在不幸里,不再相信美好。也会在自以为是里,沾沾自喜。人啊,不是不渴望美好;只是害怕失望。因为人在痛苦里告诫自己:期望的越大,幻想的越美好。失望就越大,内心受的伤也会越痛。所以比起虚无缥缈的希望,争取眼前的利益更为实际啊。少年,你能明白吗?”

(当然,像你之前求的什么游戏角色,我都会当垃圾过滤掉。)

那火焰看见天一的沉默,忙打哈哈说道:

“哈哈哈哈,这不是你该思考的。重要的是你现在能做什么?该做什么。”

“对——!叶欣,叶欣她现在还好吗?我刚刚好像说了很重的话,她会不会很受伤?”

“她可能也到了极限吧。”

火焰把那些记忆一收,再次变回了小星火的模样。那保函叶欣思念的星火,就顺着火焰的指示,飞进了八角形灯盏里。火光大亮,但只片刻;便又暗淡了下来。

火焰回位后,空间里变成了叶欣现在的模样。

叶欣给天一换了毛巾,在天一的耳边挂着眼泪,轻轻地哼着小时候,妈妈给她哼的歌,回想起已经白发皱纹的父母,叶欣小声说道:“那,天一。一切都会好的吧!很多事,让我真的知道。他们就像你说的:即便不是我希望的模样,但他们确实是爱着我的!”

而此时,空间不停地晃动起来。像是即将短路的灯泡,忽明忽暗。所有的影像,也像是短路了般消失不见了。

此时,空间外的叶欣,紧紧的握着天一的手,对着床头昏迷的天一继续说着:

“很多同学说,你是个奇怪的人。

但是我知道,你会去爬很高的树,不敢下来。不是因为不害怕爬高,只是想去帮助那个爱哭的小朋友,解开挂在树枝上的风筝。

你会去为一个被嘲笑的小孩子出头,不是因为好斗。是因为你深知道,他内心的胆怯和痛苦。

因为,你自己就是饱受痛苦的人。却总是害怕,会伤到别人。会怕,别人也会受你所经历过得伤。

就像,你明知道你的爸爸不会回来;但仍然会笑。会想要把这份温柔,分享给别人。所以啊,我是最喜欢这样子的天一了。

天一,加油。你一定要醒过来啊!”

空间里,所有的白光消散,黑色的虚火焰,无情地吞噬着白色空间,白色的空间快速的崩塌了起来。

火焰中年男子对天一说道:

“我的时间不多了。”

“我也该回去了!”

“很好,我会帮你恢复身体状况。”

“那就,谢谢了。”

“谢谢,就算了。记得一定要找回纯白之书,还有帮助白耀国。”

“嗯——!我知道了。”

“还有……”

“嗯?!”

“——!遇到危急关头,就呼唤我的名字——”

……

昏迷的经过就是如此,天一呆呆地看着天花板,挠了挠头:

『诶——对了,他叫什么名字来着——瑶瑶?白白?清清?额……

糟糕,完全想不起来了。』

突然,从肚子传来“咕噜咕噜”的声音,这才想起来肚子饿了:

『算了,不想了,反正也想不起来。要是下次再梦到了,我再好好问问他吧。』

想到这里,天一大声喊道:

“肚子好饿!叶欣——叶欣,你在吗?”

天一见良久无声,握了握拳头。虽然还不是很能用上力气,但也恢复了些许知觉。天一掀开被子,走下了床。

『这小妮子,刚刚还哭的死去活来的样子。一眨眼,怎么就消失不见了。』

天一的双脚刚一落地,整个身子骨像是触电似的一振。伴随着“哦啊——”一声闷哼,天一的全身关节发出了“咯吱、咯吱”的响声。

天一看着自己缠满绷带的身子,轻轻地扭了扭脖子,活动着肩膀,苦笑连连:

『还好,只是乱响,也不会疼。看来是太久没有运动了,关节都僵硬了。』

想到这里,天一立刻伸展着身子,做起了小学生广播体操。

『如果换做是一般人,应该会回去继续躺着被人照顾了吧。但是,天一却不是如此。因为从小体弱多病,父母又不长相伴,这就让他不得不学会自己照顾自己。在长期和病魔战斗的过程中,他学会并养成了身体难受就去运动的习惯。』

就在这时,房间的门开了。

一个女孩低着头,端着水壶走了进来。女孩一抬头,正看见停下伸展运动,回头看她的天一,惊呼道:

“天一——!”

“哟,叶欣。早上好啊!我正在做伸展运动。”

女孩的泪水,瞬间盈眶;只是,这一惊,她手中的水壶却脱手而落。

天一余光一扫,喊道:“小心!”一个箭步,就那么自然而然的接住了水壶。叶欣,还没从惊喜中清醒过来,对着天一哭着说道:

“天——一,你终于醒了!呜——”

“傻瓜,哭什么。”

“呜——我还以为你醒不过来了!呸呸呸,不说丧气话。”

“啊,谁会醒不过来啊!”

“对对对,醒了就好。”

天一拿着水壶,看着语无伦次的叶欣,有些不知所措。放好了水壶,心中嘀咕着:

『叶欣这小妮子在干什么?这才多久没见,怎么还哭起来了!话说,我刚刚是怎么做到的!从刚才那个地方到接到茶壶,起码有七八步的距离。难道是那个叫纯白之主的家伙,给我加的buf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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