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黑夜笼罩大地,乌云黑压压,空气变得沉闷。雨滴毫无预兆的砸下,随之下起了大雨。马路边停着一辆越野车。“啪嗒,啪嗒”的敲打车窗
驾驶座上的男人,抿着嘴唇,手指有节奏的在方向盘上拍打,苏与雨想问谢修发生了什么?但又害怕伤到他的心。
谢修垂下头,余光看苏与雨,她正低下头摆弄着自己的手指,嘴巴鼓鼓的。
哎,不知道说什么,就抠自己的手,这么多年了,习惯还是跟以前一样。
谢修拉过苏与雨的手,大手攥着小手“是不是有什么话想要问我的?”苏与雨眨着湿漉漉的大眼睛,可怜兮兮。
靠!这丫头不知道自己有多么危险吗?这不是在挑战我的自制力里吗?
正想着一不留神,一双小手就开始作乱,手抚摸上他的脸,带着鼻音闷闷的:“谢修”苏与雨顿住了不再说话(犹豫)不在说话。谢修紧紧的攥着她的手:“怎么了?”“你能告诉我刚刚发生了什么吗?”
谢修靠在座位上手揉着太阳穴,眼神暗淡,闭上眼睛。不知道在想什么?
“你不想说可以不说的。”苏与雨闷闷的,谢修嘲讽的一笑:“没有什么不想说的,只是害怕你会嫌弃,毕竟太污浊了。”
“小丫头,你。想不想知道我家里的事?不是挺好奇我为什么不上学了吗?”
苏与雨不知道让谢修对自己说是对,还是错,所以并没有跟他回答。
谢修语气淡淡的:“七年级下学期,我父母出车祸没了。只留下一张银行卡和一套房子,大伯一家经法院判绝后抚养我他们知道我的手中有钱,强迫我把房子卖了。说,银行卡中的钱足够我上学了,然后把房子给他们,说养我比较辛苦。什么养,他们就是惦记着那套房子。我不愿意。他们就把我的行李扔了出去。说我父母死了,他们也没捞到一点好处,还要白养我这个废物,晦气。我很伤心,但没有办法。因为我没有能力。那一刻我发现自己原来这么没用。”
谢修声音已经变得沙哑,苏与雨的小手握着谢修给予安慰,她的心很痛:“没事都过去了,我在,我会一直陪着你的。你还有我。”
原来你当时请一个月的假是因为这,怪不得。会突然住校,怪不得突然变得沉默。怪不得开家长会的时候情绪失落,怪不得会辍学。
“后来,我就辍学了,出来打工什么都干过,什么脏活累活都干过,什么难听话也被骂过,两年前我在回家的路上救一个人就是你哥,当时你哥就像个狗皮膏药一样,甩都甩不掉。有一次他问我要不要做生意,开个酒吧。正好有人转让,我就把老区的房子卖了。将酒吧卖下来。”
“前几天我回家给我爸妈扫墓。他们说要把我父母的遗物给我,结果其实他儿子结婚要买房子,让我把房子给他们当做新房。还有三天影都说兄弟之间要互帮互助。是不是很可笑?我凭什么要给他们?今天怎么居然找到了我的酒吧,开始胡搅蛮缠,我就直接报警把他们抓走了。”
苏与雨听着谢修的话沉默不语。所有人都在欺负他,这么多年从未有人心疼过他。
“小丫头,你怕……”
“不怕。你没错,错的是他们,你做的对。”
苏与雨用力抱着谢修“谢修,我以后会好好对你的。”
谢修拍拍苏与雨的背:“没事,都过去了,快回家吧,一会儿你哥发飙说不定一会儿就杀过来了。”
“那一会儿我们电话联系。”
谢修点了点头。
苏与雨推开车门下车往家里跑,一会儿又折返了回来。
谢修降下车窗。还没问什么。苏与雨强势的拉过谢修的脖子。在他的脸上重重的亲了一下十分霸道的说:“从现在开。就是我的人,我们以后要结婚的,所以你的事就是我的事,什么都不可以瞒着我。”
说完后转身就跑,谢修眼疾手快的将她拉了回来:“好!”
苏与雨的脸杠红杠红的:“我知道啦!我,我回家了,我哥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