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姑奶奶的回忆（Ⅵ）

我心中还是不服气吧，所以背着师兄弟们偷偷下了山。我跑到了山下的一个客栈住下了，我在这里散心。

有一天中午，我看见店里来了一群熟人。我在里面一眼就望见了我的爱人张怀义，我立刻跑了下去。询问他去到了哪里，为何要留我一人。可是千言万语到了他面前，我却哑口无言。

我到了他的面前，他似乎瘦了些。皮肤被晒得黑了些，我鼓起勇气对他说了句

张念义好久不见

他时候有些惊讶，惊愕的眼神一闪而过。他们的领头人无根生到是一眼就认出了我，询问我是否加人他们。我沉默着并没有同意，他紧接着说可以跟着他们。

他给了我很大的诱惑，这让我有些不知所措。威逼利诱之下的我同意了他的建议，跟着他们一起行动了

人们都称呼我们为三十六贼，可是大家都不在意这些。而我只要可以跟着怀义我也不在意这些俗人对我的称呼。他们叫我妖女也好，贼女也罢。我不在意，唯愿他好即可。

后来我听说龙虎山派师兄下来寻我和怀义，我没遇上但是怀义好像遇上了。怀义劝我回去，我说他回去我就回去。他就再也没说过了。

渐渐的连三十六贼所有人都知道我喜欢怀义的事情了，大家也总爱撮合我们。我每次都羞涩的跑开，怀义好似听不见一样。无论大家是什么，他也不回头看我一眼。

无根生，风天养他们带头又帮我和怀义举办了一场婚礼，可惜这场也不比上一次好的到哪里去。怀义大怒离开了，我不知道他去了哪里。后来没几天他又再次回来了，这一次我再也没说那些让人误解的话了。我将对他的爱意藏了起来

甲申之乱快结束的时候，三十六贼也都抓的抓，逃的逃。我跟着怀义一起逃命，那群人抓的很紧。我们两人没有办法，我们在逃命的路途中逃到了一个农夫的家里，农夫的女儿招待了我们。

怀义说这里很安全，他也不想再过流浪的生活了。他打算安定下来，我们住到了这个村子里。怀义总爱帮着农夫家干活，我知道他爱上了那个女人。我的心头涌现了一股不知什么的感觉，我做了一件错事

那件事让我和怀义彻底闹掰了，我在村子里传播我是怀义没过门的妻子。这件事让那个女人知道了，她拒绝了怀义还让怀义赶紧娶我。

可惜我终究还是错了，怀义和我闹得很不愉快。这是他第一次严厉训斥我，他一个人弃门而出了。我一个人坐在木屋里，我害怕了，我后悔了。

其实我当时是有些怨他的，他最后身受重伤的回来了。我虽不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他，但是我还是有些后怕。我为他清理和包扎好了伤口，我还为他熬了药。可惜那些人找到了这里，我赶紧将怀义托付给那个女人，独自一人引开了那些人。

我将他们带去了其他地方，我又一个人亡命天涯了很久。最后回到了这个村子，我回来时，村子里在办喜事。我跑去一看是那女人的婚礼，是她与村子里另外一个男人的婚礼。我松了一口气，我祝福了她。可她却告诉我，她有了怀义的孩子。她不可以嫁过去，她求我，求我帮她。我现在还记得当时的情形

她穿着红喜服，泪眼婆娑的。她的手轻抚小腹，无助的求助我。

“求求你，求求你帮帮我。我有了锡林的孩子，我不可以嫁给王二狗。你帮帮我吧念义，求求你，帮帮我。”

我害怕了，我甩开她的手。我找到了怀义。我问怀义是真的吗，怀义说是。

我不知道当时我到底如何，我只知道一股剧烈的悲痛蔓延我全身，泪水不由的在眼眶打转。怀义这副模样是我从未见过的颓废，我想开口却无言。

我想了想开口说到

张念义多久了？

张怀义你走后没多久

我不禁自嘲自己到底有多差，自下山以来，我在他身边少来也有八九年了。我们从来都没有发生过这种事情。

张念义我到底哪里不如她？

张怀义凝玉，你不明白

张念义我是不明白，我不明白我才离去不过两月。你们孩子都有了

张怀义凝玉，你知道的我爱她

张念义那我呢！我就活该陪着你出生入死，我又不是圣母，我就是喜欢你，我才愿意陪着你同生共死。

张念义可是最后我们从小到大十多年的感情敌不过一个才认识不过半年的普通女子。

张怀义凝玉，我一直把你当妹妹。

张念义可我从来没有把你当成哥哥，师傅也是，无根生也是，他们哪一个没有为我们主持婚礼。我为你穿了那么多次婚服，你哪一次娶了我，大家都知道我喜欢你，你为什么不可以接受我。

张念义我哪里不如她了？

张怀义凝玉，你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