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84 生活不是浪漫的

旧金山的温度要比国内的凉爽一些，哪怕是午后炽热的阳光，也只觉得晴朗，而并不是闷热。一束阳光就透过图书馆的玻璃窗折射到桌面上的一本书上，美丽的法语字母在阳光中自由的徜徉着。

张彩彩正在图书馆里补习着落下的课程，还有上个礼拜错过了一个算比较重要的会议，此刻的她手里有很多事情足够她忙碌好几天的了。

然而她只是看着那些法语，却完全不进脑子，她的心完全不在学习和工作上，浮浮沉沉的乱做一团。她该在想什么，她根本无法控制，关于Lisang和那个小鲜肉的事情一直都闷在她的心里无法释怀。

之后她又看了好几条他们在社交网络上的互动，虽然言语并不热烈，但总是流露出一种岁月静好有你知足的感觉，而但只要她又想到自己临走时Lisang那依依不舍的模样时，就无法怀疑这段情感的真假。

她知道两年时间绝对没有那么简简单单，她根本就不清楚Lisang是什么时候、因为什么喜欢的自己，两年前她离开的原因是看见Lisang和简信接吻，这件事情也从来都没有得到过解释，Lisang在她心里忽然之间变得有些不那么单纯，至少她想，没那么简单。

她认为自己还是太过冲动了，以为自己的爱得到了对方的认可便是一种情感的承诺了，她以为两个人的心是足够默契的，便也不需要用言语来解释这两年的事情，然而如今事实证明，她觉得自己就是个错误，把自己的爱毫无保留的给予，却从不了解对方是否需要。

正当她满心忧愁的时候，手机响了起来，毫无疑问的，是Lisang的视讯电话打了过来，张彩彩看着屏幕上的名字，此刻北京时间是早上的六点钟，她不懂她怎么会这么早的打视讯电话过来，但她却也不想接通，直接划了拒绝接听，她此时完全没有心情去跟她说话。

可很快，就转换成了信息发送过来，“早安，彩彩老师~~你在上课吗？”

透过字眼张彩彩也能想象得出了Lisang的台湾腔，依旧是软萌的。她拿过手机面无表情的回复了一句，“在复习。”

“那你很忙吗，可不可以开一小会儿视频啊？就一下下好不好？”，Lisang正在台北的家里耍着起床气，嘟着腮帮只能用文字信息来撒娇。

“我在忙。”，她回复完就索然无味地看着那些法语字母，毫无心思去阅读。

“好吧。”，Lisang显然失落了，但她却依然体谅地回复道，“那你忙完打给我哦，我今天都会有空。”

张彩彩随意回复了一句便没了下文，她知道应该要开口问，但这种事情要怎么开口，她只能是落败的，将情绪都锁在自己的心里。

她依旧是那个尘封住自己的人，在感情里的一遇到不确定便不再敢往前，如同她的表达障碍一样，一句我爱你始终都说不出口。

回到公寓，张小爱仍旧住在客厅的沙发上，她们已经无话可说，张彩彩给她时间去找房子，也由于自身和Lisang的情况，她也更无心去理会这个女人，直接绕道回自己的房间，关上门便又是继续学习或是进行工作的安排。

夏季蔓延来袭，雨季也来得疯狂，一连几日台北都被大雨冲洗，南方的阴雨天在这个季节总是绵长的。Lisang的演艺工作依然进行得很顺利，今天去这场时装秀，明天去一场音乐节，偶尔被制作人叫到录音室去调整歌曲，也被经纪人要求要多保持身材，事情和以前一样繁杂忙碌，但她却更乐意去做，即便有时候真的累得不像个女艺人，只要心里能够得到情感的滋润，她都愿意，让自己变得更好才足够让对方更爱自己。

只是，最近她却丝毫都感受不到一如重逢那几天的热情了，是自从张彩彩去了旧金山之后便开始没有更多的联系，起初她体谅她在学习上的忙碌，但近来她敏感的心思让她有些不安，张彩彩回复她的信息明显不如一开始的充满热情，并且每次的视讯都不曾接通过。

台北和旧金山存在着十五个小时的时差，Lisang每次都尽量的找到一个合适的时间打过去，却从来都没有回应，偶尔她的演出会熬到很晚，她以为凌晨的那个时间点恰好可以被彼此一个暧昧的时机，可是每一次张彩彩都是拒绝接听，借口永远都是在复习在上课在开会，她的耐心便就在这些借口中慢慢消耗。

然而她也不能表现得出来自己的不满，她说过自己不会成为张彩彩的绊脚石，也就不会阻碍她的学习，这些都是她亲自答应的，同时她也害怕自己如果耍脾气会让张彩彩对自己的印象更不好，她必须扮演着一个体谅的女朋友的角色，假装看不见那些被忽略的不快乐。

直到周末的前一天，她正满心期待着周末的纽约之旅，她终于可以去见她成天心心挂念的人了。助理在帮她收拾着演出结束的东西，顺便帮经纪人给她带句行程上的话。

“Lisang，我跟你说一下下周你有一首歌要去北京录制，然后宇博刚好在北京参加一个酒会，他要邀请你一起去。”，助理说道。

Lisang原本想说下周的行程等她从纽约回来之后再说，然而她却听到一个有些刺耳的名字，她轻蹙着眉头问道，“宇博？”

“对，就是你男朋友，他希望你能跟他一起出席。”

“哎不是，可是我......”，她有口难言其中的复杂，面对一个助理她也无法开口，只是又问道，“Rick叔叔呢，我有事情跟他说。”

“他回公司了欸。”，助理耸了耸肩。

Lisang没有再回应，和张彩彩的热恋重逢之后，她几乎都快忘记了自己身上还有一份假情侣合同。转身她就拨通了经纪人的电话希望能够尽快的把这段可笑的关系结束掉。

然而经纪人给她的回答却是没有理由违背合约，当初是说假如双方有一方在期间真正恋爱了，才能经过双方同意后解除这段关系，然而Lisang的情感又是不能对大众公开的一种，她属于被动的一方。

Lisang无奈地挂断电话，有些懊恼当初怎么会同意签这样无厘头的合约。而转念之间她更担心的是怕张彩彩无法接受这样的事情，她要如何去开口解释娱乐圈的这种黑心商约？

她拨打的视讯再一次被张彩彩给挂断了，并且每一次张彩彩都不会主动的发信息来说为什么。Lisang心里有些窝火，她点着手机再一次拨通视讯，不到半分钟，对方再次挂断，她再打，再被挂断，反反复复几次之后，张彩彩终于发了信息过来说，真的准备上课了。

张彩彩这次没说谎，她此刻确实正预备着去教室上课，并且是一堂相对严肃重要的课程。

但假如她第一次挂断时就解释，也许Lisang就不会这样难受，她的心情随着被挂断的次数累积而愈加沉闷，她带着怒气回复道，“我要见你！”，信息刚发送过去就继续拨打着视频。

而张彩彩此刻正望着这个视频电话，她内心的情绪一点都没有减少，她只是叹了口气便接通了视讯，

“你干嘛不接我电话！”，Lisang鼓着腮帮气呼呼地质问她，已然忘记了自己说过的要扮演一个会体谅的角色。

张彩彩面色冷漠的移开视线，口气淡然地回答，“我不是说了吗，我准备上课了。”。

“每次打给你你都说准备上课了，要去复习了，你到底怎么了嘛！”

“你打过来就是要跟我发脾气的吗？我已经说了我最近真的没空。”，张彩彩语气已然冷若冰霜。

Lisang被她的话语实在的戳到心里去了，她担心的事情发生了，张彩彩果然会讨厌自己发脾气，她双眼直勾勾地望着她，差点要溢出眼泪来，“你干嘛不敢看我？我没有跟你发脾气，我就是...就是...”

“好好好，我知道了，你不许哭，一哭就停不下来了。”，张彩彩听见她的声音里的哭腔，瞬间心软下来，轻蹙着眉头望向她的那双泪眼。

“我真的没有...彩彩老师你不要生气嘛。”

张彩彩彻彻底底地又被她的眼泪打败了，忽而变回温柔的语气，“乖啦，我真的没事儿，快点把眼泪擦擦，你真的是很爱哭啊。”。

Lisang用手去抹自己的眼睛，又抿住双唇呆萌地碰上视频里张彩彩那双眼睛，“我晚上的航班飞纽约哦。”

张彩彩润了下嘴唇，笑容始终都没出现过，她认真地看着她，谨慎地开口，“其实我有事情想要问你。”

Lisang眨着明亮的大眼睛，等待了一会儿之后没有回应便问道，“什么？”

“算了，去纽约再说吧。”，张彩彩就快要脱口而出的疑问又咽了回去，她还是没有想好要怎么开口，甚而有那么一瞬间她想让她不要飞纽约了。

“好，刚好我也有事情要跟你说欸，那到纽约再跟你说哦，你明天记得来接我。”，Lisang再次面对着她露出欣慰的笑容。

张彩彩淡淡地浮动着嘴角，点了点头，“好，你注意安全，等下把航班号发给我。我去上课了。”。

她咽下快要问出口的问题缘由是她觉得这种事情当面说会比较好，如果不是早就跟刘茜茜说好了这个周末会到纽约去，她也许就有可能直接飞回台北去，但这个结果该是她沉默地折磨自己很久之后才会做的决定。

她对Lisang的爱是直达内心深处的，她爱她是时间都不可证明，是超越时间性质的，便也不会再轻易地放开手。

上完最后一堂课她就直接去了机场飞往纽约，两个多小时的航班，足够让她冷静下来，仔仔细细的回想着最近发生的所有事情，同时她也在想晚上接到Lisang的时候要如何表达。

落地纽约，刘茜茜和老谭早就在机场等候，出机口刹那间的眼眸相对，她才逐渐露出好几天没浮起过的笑容，而触碰上刘茜茜的那双眼时，才发现一向与自己一样高冷的刘茜茜竟然眼睛含泪了。

仨人互拥在一起，似乎能把两年间缺乏的那种距离感一并消散了。

“你到底怎么回事儿啊，真的是，那么久也不知道联系我们一下。”，刘茜茜罕有地带着哭腔开口问她。

张彩彩伸手搂过她安抚着，“好啦，我这不是挺好的嘛，现在不都在一起吗，真的，特别好。”

“彩彩你这次真的不够意思了，茜茜见到我的时候就已经快要哭了。”，老谭说着话，她比张彩彩还早到的纽约。

“好了好了你们别这样了，我都有点不习惯了。”。

“哎Lisang呢，她怎么没跟你一起过来？”，刘茜茜抹了眼泪之后才发觉好像少了个人。

张彩彩的表情闪躲了一下，继而仍旧是抿着梨窝的笑颜，“她从台北过来，估计晚上十点多才到。”。

“我们还以为你们一起过来的呢。”，老谭说。

“本来我也想的，但我现在在旧金山，就没必要飞来飞去的，就让她自己过来了。”

“你在旧金山？”，两位异口同声地问道。

张彩彩翘了下嘴角弧度，近来她也从来没有跟她们说过自己的任何情况，“对，我现在在旧金山念书...”

领了行李箱，一路回家的路上，张彩彩简约地跟她们说了自己这两年来在欧洲和非洲的情况，包括怎么会到旧金山上学，和与Lisang重新遇上的经过，她都老老实实地交代清楚。

“虽然经历了那么多的事情，但你们还能重新在一起，真的太完美了”，老谭感慨道。

刘茜茜帮忙拎过她的行李箱，挽住她的手臂，“对啊，也虽然我们这段时间跟Lisang没怎么联系，可是看得出来她一直都很努力的红起来，我觉得有很大可能就是因为你吧。”

张彩彩内心仍旧堵塞着那摊烂事儿，嘴角只是轻轻浮动，“怎么会，她本身就很爱唱歌啊。”。

“那彩彩你之前在非洲真的没有听到过她的歌吗？我记得我看过她的一个采访说一开始签约的时候她是想过要放弃的。”，老谭看向她问道。

从车库走到家门口，张彩彩依然平静地应付着这些话题，也是不知道要怎么解脱。她摇了摇头，说道，“没有，我不太关注娱乐圈，而且那时候在非洲工作还是挺忙的。”。

“你们没有聊过这些吗？我觉得我的猜测应该没有错，在那个时候我们谁都找不到你，Lisang只有让自己红起来才会有可能让你知道她喜欢你。”，刘茜茜把行李放到一边，继续说道，“但是你居然都没有听到她的歌，看来你那时候真的想要跟她一刀两断啊。”

“嗯，所以...你当初为什么要离开？”，老谭接过刘茜茜的话头，试探性的问出不知道能不能问的问题。

张彩彩轻微地叹了口气，她坐在沙发上，思绪在脑子里既井然有序又无从说起，她抽动了一下嘴角说道，“就是觉得没有必要再白费力气了吧。”

这样的回答让老谭和刘茜茜都没有办法去接话，气氛沉默了一会儿之后，她自己又开口了，她望着两位问道，“我想问你们，Lisang她当初...是怎么跟你们说我跟她之间的事儿的？”

刘茜茜和老谭对视一眼，似乎对于她问出的问题有些讶异，她说，“她没跟我们说什么，但一直联系不上你，她真的很难过，那段时间她整个人像失了魂儿一样，做什么事情都没有精神。”

张彩彩脸上的笑容本就没有，此刻脸色又变得有些沉闷，她不知道要怎么问这些事情，她知道在所有人眼里，如今她俩是最幸福最完美的生活，而只有她自己心里清楚，自己有多不安，那两年时间的不了解显然会是一个大大的鸿沟。

老谭瞥见她难看的脸色，转脸向刘茜茜使着眼色，似乎猜得透其中会有事情，便又试探地问道，“这些事情你们之间都没有聊过吗？”

张彩彩没去看她们俩的任何一个，只是摇摇头回答道，“没有，本来刚见面我也不知道要怎么去问她，后来觉得不需要问吧，只要两个人都心知肚明对方是怎么想的，其他都无所谓啊，我觉得她应该也是这么想的。”。

刘茜茜给她倒了杯水之后坐在她的身边，望着她说道，“我觉得你们有事情的话还是要说清楚，虽然两年时间不是很长，但也能发生很多事情，而且这两年对于Lisang来说，是一个上升期，是很重要的。”

“嗯，我知道，我也是这么跟她说的，但是可能是还都在适应当中吧，就没聊太多。”，张彩彩回头望着她点头说道。

老谭坐在对面又问道，“那你们现在是怎么样，你在旧金山念书，怎么有时间在一起啊？又是异国恋啊？”。

显然“异国恋”这个词听起来对在座的都很刺眼，刘茜茜皱了下眉头看着老谭，有种责怪她哪壶不开提哪壶。然而张彩彩却毫无在意的接过话语回答她，“目前应该是这样，其实我的计划真的全乱掉了，我...我还想过不念了回去陪她。”

“No，彩彩你真的别冲动！”，刘茜茜立马否决她的想法，“出国念书不是你一直以来的想法吗？你又要为了爱情放弃自己应该得到的东西？”

“对啊，彩彩你先别冲动，Lisang她怎么说的，难道她也要你回去陪她吗？”，老谭符合道。

张彩彩竟然在那一刻忽然浮起一丝笑意来，她望着两位说道，“你们的态度跟她一模一样，她说不想要因为她的关系而拖累我，她很体谅吧，但主要想法是我自己，是我害怕这么远的距离会对我们产生一些不好的事情。”

她一句也不曾提及她内心里正在烦恼的事情，对于异国恋，她是害怕的，但此刻她对于答案是模糊的，她无法知道自己还能否继续这段感情。

“远距离的恋爱确实很麻烦，你要自己想清楚了。”，刘茜茜把手放在她肩膀上，似是郑重的口吻说道。

张彩彩抿起唇角望着她，点了点头，她除了这样也不知道能说什么了。

“哎那就好啦，反正呢你也总算是回来了，我们这两年悬着的心也能放下了！”，老谭坐在对面说道，确实这两年没少花心思在托朋友旅行时注意她的这件事情上。

刘茜茜顺势搂住了她，微微叹了口气，“对啊，总算是回来了。”。

张彩彩露出舒适的笑容也挨着她，心里多少还是有一些愧疚这些朋友。老谭也坐了过来搂住她的另一边，三人就这样依偎在一起，岁月匆匆，忆起当年小时候的模样，如今的一切都来得不容易。

别人总说三个人的友谊，总有一个人会被排挤，这种事情在她们三个人身上似乎从来没出现过，至小到大，出现的问题很多，但都总是一起去解决一起去扛过所有难关。张彩彩的占有欲很强，却不会体现在友情方面，也许谁也没有认为过对方一定会属于自己，但自己总会属于对方，这样的友情相处才更符合三角的关系——最稳定的形状。

用最轻微的耳语默默地交谈着，像是在说话却又无声胜有声，三个人就这样在许久未见的今天倾诉分享着这段时间的所有故事，有笑有泪，却不会有悲哀。

直至晚上九点多钟，三人出发去机场接Lisang，张彩彩心里依旧过不去那道坎儿，没有多大的兴奋感，她也不知道见到面时应该要做何反应。

Lisang第一次一个人坐长途飞机，在十多个飞行时间里，她起初愉悦的心情已然被消磨得七七八八了，只剩下满身的疲累感。长发收进帽子里就可以不用去收拾，一件中长款的外套就可以裹住身上凌乱的内衬，舞台上光鲜亮丽的女明星在私底下也只寻求舒适就好。

下了飞机，她的心情又恢复了一些，带着些微的激动和紧张感，紧张来源于和刘茜茜和老谭的关系，已是许久未见，和当初的一些误会。

她随着人流往出机口走着，只走到门口便一眼望见站在不远处的张彩彩，和她身边的刘茜茜和维维，忽而之间她的紧张又增加了。

张彩彩冷静地不带丝毫表情的站在那里，Lisang出现在她一扫而过的人群中，她定睛地望着她，刹那之间，她嘴角依然扯出了笑容。

“哎那个是吗？Lisang！”，老谭指着正在走过来的Lisang，挥着手。

Lisang走到她们的面前，一阵拘谨感正束缚着全身，她礼貌腼腆地笑着打招呼，“hi，茜茜姐，维维姐。”。

刘茜茜仍旧如当初那般的疼爱她，像极了看待小朋友的眼光去注视着，“吼好久不见。”。

正当刘茜茜要拥抱上去的时候，突然想到了什么，转脸去看了一眼张彩彩，这个女人正在背后极其冷静的站着。

Lisang原本也只是把礼貌展现给的是这两位朋友，她也没有去拥抱她们，眼神一直放在眼前这位已经思念许久的人身上。她走上前一步，伸开双手就投入了张彩彩的怀抱里，她把她拥得紧紧的，而张彩彩的手却只是轻轻的放在她的腰上。

“终于见到了。”，Lisang趁着拥抱时在她耳边轻声倾诉着。

“辛苦了。”，张彩彩露出笑容，却不知是何意味，内心的杂乱瞬间被平息了很多，大概是这拥抱的力度来得十分真实，足够抵挡得住她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

从张彩彩的怀里出来，Lisang才转身去拥抱刘茜茜和维维，一个拥抱似乎就能解开当年的一些误会，相视一笑，只见此刻的幸福。

Lisang主动地牵住张彩彩的手，不是十指紧扣，不是双手交握，只是轻轻的在指尖缭绕，一些触碰便足以让她牵挂已久的心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