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阳和洛清河快马加鞭,已到凤岭山。
两位站在纳兰府的大门前,只见大门紧闭,他们看着毫无波动的府邸,平静如常,这倒让何洛二人感到有些不安。
刚走近纳兰府的大门,便有一位中年男子打开了大门,这是纳兰府的管家齐仲元。
只见他微微一鞠,拱了拱手,毕恭毕敬地道:
齐仲元何先生。
何阳齐管家,快带我们去见纳兰先生,有很重要的事和他说。
齐仲元看何阳神色慌张,便觉着有什么急事,马上带他们去了正堂。
此时,正坐在正堂之上的纳兰薛不紧不慢地喝着茶水,像是在等着他们的到来。
何阳纳兰先生。
何阳拱了拱手。
纳兰薛何先生来了,等你好久了。
纳兰薛这才注意到了旁边的洛清河,又问道:
纳兰薛这位是……
只见洛清河也恭恭敬敬地拱了拱手,便道:
洛清河在下洛清河,中原人士。
纳兰薛原来是洛先生,幸会幸会。
纳兰薛很是恭敬地回了一礼。其实无论是江湖还是朝堂,都没有多少人能真正地入他纳兰薛的眼,而面前的洛清河,是纳兰薛很是欣赏的人,虽然有些前尘往事不堪回首,但心里还是着实钦佩这位洛先生的。一旁的何阳看着此情此景,有些吃惊,又很是诧异,自己很少见过纳兰先生对他人行礼,而且是毕恭毕敬,尊敬万分地行礼!
洛清河也是毫不忌讳,先他一步开了口:
洛清河我们此次前来是有一事要告知纳兰先生的。
纳兰薛两位是说……黑衣人夜闯凤岭山的事?
其实纳兰薛在昨晚早已察觉,只是不想打草惊蛇。再一想到,明日何阳定会来凤岭山相告此事,这才没有着门下弟子去抓人。只是加强了凤岭山的防御,怪不得他们刚到纳兰府时大门紧闭。
何阳正了正严肃的神情,回道:
何阳没错,想必纳兰先生已经知道了。
洛清河娓娓道来:
洛清河昨夜我跟着他们一起上了凤岭山,然后那些人分成了好几拨,都没了踪影……
纳兰薛神情严肃,紧了紧眉头,又说道:
纳兰薛老夫不知道他们此行的目的,但他们并没有做什么对凤岭山不利的事,我便没有派门中弟子抓人,只是派了几个轻功极好的弟子跟着他们,昨晚那些人就已经下了山,直到今天早上,弟子刚回了信,他们已到了竹林……
听到这,他们才知道原来那些人已经下山了,算是白担心一场了。
何阳这才想起自己徒儿受伤的事了,便又说道:
何阳纳兰先生真该抓了那些人,昨夜与他们交锋,阿浔还受了些伤……
纳兰薛什么?!
纳兰薛狠得一拍桌子,唇下的胡子气得翘了老高。他关切地问道:
纳兰薛现在阿浔怎么样?人没事吧?
自己都舍不得打的女儿,竟然被那歹人伤了!想来就气!
何阳回道:
何阳无碍,只是些轻伤,现在活蹦乱跳着呢……
纳兰薛那就好……他们敢伤我女儿,早知如此,真该抓住他们千刀万剐!
纳兰薛咬着牙说道。
洛清河为了防止他因情绪激动而贸然行动,便劝道:
洛清河纳兰先生,此事先不要张扬,既然您已派门中弟子跟踪,那就先不要打草惊蛇,看昨晚黑衣人的架势,此行定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纳兰府还要多加防备……
何阳看着老友一本正经地说着,不禁为他捏一把汗,“毫不忌讳”这个词用在他身上实在不为过!纳兰先生岂是你能劝导嘱托的?
纳兰薛我知。
纳兰浔紧了紧拳头,眼底充满了冰色。孰轻孰重他是分得清的,用得着你来教我?纳兰薛像是看敌人一样看着面前的洛清河。
他倒吸一口凉气,他怎么了?他只是好言相劝、一记嘱咐而已,不至于吧……洛清河有些头皮发麻,他顿了顿,讪讪地回了句:
洛清河哦,是在下鲁莽了,纳兰先生不要介意。
纳兰薛……
纳兰薛怔怔地看着他。
何阳怎么会呢?
何阳突然冒了出来,再不维持一下平衡,自己就要被纳兰薛的眼神冻死了。
何阳纳兰先生不拘小节,不会在意的……唔,阿浔还在家里担心着呢,既然我们的任务完成了,还要回去告诉她呢,那我们就先走了……
何阳推了推洛清河,两人出了正堂。
纳兰薛恕不远送!
纳兰薛有些生气,不为别的,就是因为当年的事,这家伙算是个正人君子,但实在不想看见他,看见他就来气。
纳兰薛还好言相劝……呵呵……呵呵……
待他们走后,纳兰薛回想起了何阳说的话:“阿浔还在家里担心着呢……”一想到这句话,他不禁欣慰地笑了笑,自家女儿还是担心她老爹的。
……
等出了纳兰府,何阳就“教训”他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老朋友:
何阳你知不知道你刚才在说什么?
洛清河我知道啊,你怕什么?
洛清河不以为然的说着。
何阳我不是怕,我尊敬纳兰先生,知道他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他是最不喜欢别人对他安排……
洛清河好好好,我都知道,苦了你啦!
洛清河懒得和他解释了,还是赶快回去的好。其实他洛清河都懂,还不是因为当年的事嘛,年少轻狂,谁不犯点错啊?青璃啊青璃,你这夫君眼里还是容不下我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