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霜刑哥,你的伤很快就会恢复。”肖玲收起她蓝色品质的觉,扶起坐着的霜刑道。
“谢谢。”
在青眼男被自己的同伴拉扯走后,霜刑一路护着肖玲母女回到了村子里。
本以为能回到村子里吃上一口热乎的午饭,可没想到不久前还宁静祥和的村子此时已经变成了一场灾祸。
房屋,店铺都成了被火焰烧焦后破败不堪的废墟,地上还躺着几具同村人的尸体。未干的殷红血迹遍地都是。
“天!到底发生了什么?”霜刑不敢相信眼前的景象,他不明白半个时辰前自己还一如往常的家园此刻怎么已经成了遭受战火一般的灾区!
“师父!”霜刑以最快的速度狂奔回木屋,可自己的木屋去哪儿了?为什么都成了焦木?
“我们的家.......没了吗?”肖玲拉着母亲的衣袖问道。
“师父!师父!老爷子你快出来!”霜刑四处喊叫,哪怕有一个声音回答他也好。而与他回应的,却只是山中的回音。
“霜......霜刑......”一阵低弱的呻吟传入霜刑的耳中。
“张伯!”肖玲发现了身中一剑,血流不止的王伯。赶忙显出她的觉来。肖玲的是植物觉----垂雨寒樱。
“不行!我的觉技无法帮助王伯!”
“别试了......霜刑......村人在.......在山中的......密林.......祖洞中.....”用尽全身最后的气力伸手为霜刑指明方向后,张伯身体一软,只剩下了呼出的气,再也没了吸入的气。
“张伯,您安息吧!谢谢您。”给张伯合眼跪拜之后,霜刑带着肖玲母女向密林里深入。
一刻也不歇的前行了约有一炷香的时间,林子深处传来了“叮叮当当的”的声响,像是在打铁,却又像是兵器碰撞的声音。与之伴随的,还有隐约的嘶吼声。
“有人?”霜刑加快了脚步。
“这到底是怎么了?”肖玲母女已经被眼前所发生的给弄的一脸糊涂了。
前方是一处巨大的山洞,村里人都在那里,可他们并不是在休息,而是和一些身着盔甲,手执铁剑的士兵在战斗厮杀。
那些强壮的村里男子各自拿着家中的铁锹锄头等耕作工具,在拼死保护着村里的妇女和孩子。
一方是装备齐全的士兵,一方是拿着农耕工具的村民,双方实力太过悬殊。村民们只是在做无谓的抵抗而已。即使村里那些少年们用觉技帮忙也无济于事。
“师父!”霜刑看到了在一旁手执着那把黑色武士刀对付三个士兵的老爷子。
老爷子刀拔出鞘,挥舞了几下,防御、招架、反击、斩杀。靠着一套并不熟练的刀法杀死了两个士兵。
剩下的那个士兵趁老爷子背过身攻击他人的时机,一刀向老爷子背后偷袭去。还没等他的剑刃砍中老爷子,这士兵自己的背部却感觉遭到了承重的一刀。
霜刑突然从那士兵身后闪到面前,一把夺下了士兵的剑。一掌击倒了对方。
“啊!来人帮忙啊!”刚帮完老爷子,一旁的肖玲母女又被四个士兵包围。
“小子,你左边两个,我右边两个!”老爷子匆匆指挥道。
背后一刀解决一个士兵后,老爷子将刀拔出,回旋身体水平斩断了另一个敌人的腰腹。
霜刑唤起觉,一星觉技击垮一个,抬腿用膝盖狠狠地撞击了另一个敌人的下颚,紧接着飞身一脚,脚尖正踢中对方的太阳穴。
“娘!”不知何处而来的一支弩箭射向肖玲,为了保护肖玲,她的母亲用自己的身体挡住了这一箭。这一箭刺入了她的心脏。
“老爷子,到底发生了什么?”老爷子揪着霜刑的衣领子暂时后撤回山洞内部。霜刑则双手紧搂住肖玲,将她护住。也免得她因刚逝去的母亲而做出过激的举动。
“你别多问,总之你先给我好好的躲在这里!等听不到交战声音了你再出来!”老爷子把霜刑和肖玲推入洞内墙壁的一个小密室中。匆匆说罢就关上了密室。
“娘.......我好怕......”怀里的肖玲依旧不停的抽泣。想想也是,这么血腥恐怖的厮杀场面,连一向被称作村里胆儿最大的霜刑都已经有些腿软。肖玲如此害怕也是情理之中的,更何况十几秒前她亲眼看见母亲在自己面前中箭而亡。
“没事......没事的,别怕.......别怕.....”与其说霜刑是在安慰肖玲,不如说他也同时是在安慰自己。
原本安静祥和的家园现在却成了满是血与尸体的战场,他一个十二岁的孩子能冲到前面帮助村民已经可谓是是勇气过人。再且说被刀剑斩得支离破散的尸体和粘稠的鲜血,这两种血腥的场景必然给霜刑与肖玲留下来不愿回忆起的恐怖阴影。
“别怕......别怕.......没事的.......别怕.......”灾漆黑一片的山洞密室中,紧张害怕到浑身颤抖的霜刑只能以这最简单的话语,去安慰怀中哽咽的肖玲与抑制不住恐惧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