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著、动漫、电视剧混合,忘羡、轩离,其余全员皆直。后期有小朋友组穿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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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室外,金凌三人同江枫眠道别。
“外祖父回云梦后,不如多查验几番莲花坞的禁制。”
“好,”江枫眠轻轻拍着金凌的肩,“阿凌回去吧。”
看着三小辈离去的背影,江枫眠几不可闻的叹一口气。
金凌一进来,双手交握,时而眉头紧锁。这幅表情他太熟悉了。
翻译过来几乎等同于:你让我想想,接下来怎么编。
蓝氏对于金凌的安排伤尽了脑袋,他是宗主,按理应当同金光善江枫眠安排在一处,偏偏他的父亲金子轩在云梦求学,和一群世家子弟住在一起。
最后金凌以父子亲近的理由,让安排去了学子们所在的客院。
云深不知处即使重建也无甚大改,蓝景仪带着小伙伴轻车熟路去客院。
声音有些闷闷的,“金凌,刚才在雅室,你突然笑的像……”话语未尽,指代的是谁不言而喻。
蓝思追颇为担忧,“阿凌。”
金凌抬起头看着远方,“你们放心,我不会的。”
只是觉得那样的场景下用那一副面具最安全。
好不容易从家训石旁放了回来,魏无羡平日里呼朋唤友,尚有精力的就聚在他房里。
“聂兄,你在做什么?”魏无羡见聂怀桑研磨笔墨似乎要写什么东西。
“水镜里的曲子有几处唱词我不甚明白,写下来再参详参详。”
欧阳夏随意找个位置坐下,“魏兄,那两个蓝家小辈小辈待你倒是格外亲近。”
蓝忘机坚信魏无羡清白,一力替他翻案,连养出的小辈都对魏无羡格外的崇拜亲近。
平日里见着以为水火不容,没想到蓝二真君子。
“我人见人爱嘛。”
“蓝思追和蓝景仪的性子倒一点不像蓝忘机。”金子轩随口说道。
“一个像蓝曦臣,一个像魏无羡。”江澄没好气。
“要都像他怎么得了,一个小古板就够受了,多添两个我们的日子还过不过。”魏无羡倒在床上,“我一直以为小古板会长成老古板,原来不是啊。”
“你们想想,蓝思追是蓝忘机的养子,蓝氏副宗主。蓝景仪要坐稳宗主位置会怎么做?”聂怀桑慢悠悠地说道。
“过继给蓝曦臣?”金子轩有些不确定。文雅知礼的蓝曦臣居然是蓝景仪名义上的父亲。
江澄歪过头看着魏无羡。
“看什么?”
“我在想蓝曦臣背后跟个你是什么样子。”
“找打!”
“他们会说出全部真相吗?”欧阳夏心存犹疑。
“不会。”江澄带入自己。
“我和江澄也不会什么都和江叔叔说的。”有自己的小秘密。
“哦,”差之毫厘,谬之千里。“我们怎么办?”
“找个突破口咯!”魏无羡双手支在身后。“欧阳夏,你猜是谁?”
欧阳夏想了一会,肯定地说:“蓝思追。”
“为什么选他?”
“他是温氏血脉,又被蓝忘机抚养长大,对射日之征应该极为了解。”
魏无羡摇摇头,聂怀桑开口。
“天底下最难做的就是副手老二。蓝思追身世特殊,副宗主能做到后人称颂,就说明他是个——不会出错的人。”
由后人言论来看,他周围的长辈实际上是极力切断他和温氏的联系,射日之征,他反而是了解的最少的。
“金凌?”
“金凌防备心重。”聂怀桑没说的是他有些怵金凌背后的敛芳尊。
“原来是蓝景仪。”欧阳夏恍然大悟。
“他最好骗嘛。”聂怀桑小扇轻摇,透露出一股欢快。
“铛——”金凌一脚踹开魏无羡的房门。
“原来你们早就知道,骗我们好玩吗!”
雅室里,青衡君等人提起水镜一事。金凌才反应过来,聂怀桑等人是在看他的笑话。
难怪那些随口说出的话没有招来任何质疑。
“金凌,知道你们有苦衷,也是为了我们着想。又有什么是承受不起的呢?”江澄开口。
“舅舅。”金凌哽咽,往后的时光知道了未必是好。
“坦诚相见,至少我们目的相同。”聂怀桑郑重说道。
“聂怀桑,你的‘坦诚’,我能信?”
金凌对聂怀桑的确成见很深。
“如兰,大事当前……”魏无羡还没说完,就被金凌打断,“不许这么叫我,要么金凌要么阿凌,再这般叫,我打你了。”
金子轩等人终于明白,先前同魏无羡的亲密模样果然是装出来的。
蓝景仪毫无犹豫拆台,“大小姐你又打不过。”
“好了,别吵了!”江澄一掌拍在桌子上。“我们问,你们答,别搞花样。否则打断你的腿。”眼睛看着金凌。
蓝景仪先还觉得年轻时候的江宗主脾气温柔,原来本性难移。永远想着打断腿,可惜一次都没有成功,大小姐到现在还活蹦乱跳的。
江澄扫过聂怀桑刚默下来的唱词,温宁太过敏感,见着第二行的绵绵。眼睛一眯,用来开头正合适。
“你们说说绵绵,暮溪山的绵绵。年岁几何,家住何方,可曾婚配。”若真是魏无羡喜欢的,也不是不行。
三小辈一下子停止动作,金凌疑惑,“舅舅,怎么问起她?”
“别打岔,”看着蓝景仪,“你说。”
三毒圣手名声在外,没有含光君和魏前辈撑腰的时候,蓝景仪只能认怂。“年岁与你们相当,四海为家,生了个女儿也叫绵绵。”
金凌不依不饶,“舅舅,你们怎么会问起她。”绵绵,于大局无影响。
江澄没有得到任何有价值的答案,“她不是魏无羡的红颜知己么。”
聂怀桑补充,“还把江兄堵在莲花坞里一个月。”
三小辈瞠目结舌。
金凌:“绵绵。”
蓝思追:“绵绵前辈。”
蓝景仪:“红颜知己?”反应最快,“含光君不在吧。”飞快跑到门口,“咚”一声把门关上。
“还怕这点风月事污了蓝二的耳朵?”江澄不解。
金凌放松身体,是水镜出了错,还是舅舅他们想岔了?魏无羡在清河看见自己的画像差不多也是这感觉吧。
“不是,”身体往前一倾,“绵绵和魏无羡没关系,堵莲花坞的也不是她。”
“那是谁?”
“反正不好惹。”破罐破摔。
聂怀桑意识到中间的偏差,“你们了解到的绵绵是什么样?”
“本姓罗,名青羊,乳名绵绵,金家外姓门生。在暮溪山时,温家一婢女要将她做活铒引诱妖兽,是父亲和含光君站出来保护她。”这是金凌的说法。
金家门生,金子轩保护顺理成章。
“十几年后,含光君夜猎重遇罗前辈。得知她嫁了一个商人,生有一女也唤绵绵。一家三口一同夜猎。”这是蓝思追的说法。
现在听来她同金子轩蓝忘机的关系反而大些,未来的江澄为何会言之凿凿的提到绵绵。
“为何同魏无羡扯上关系。”五双眼睛看着蓝景仪。
“魏前辈为了搭讪,改名远道,还被含光君骂轻浮。后来温家婢女出于妒忌要用烙铁弄花她的脸,是魏前辈以身相替。射日之征后,百家冀图讨伐夷陵老祖,罗前辈仗义直言,可惜人微言轻。当场脱下家纹袍,退出家族,以示决心。”
水镜提到的“放下衣袍知还恩”,便是此事了。
有名有姓有来历,绵绵思远道。魏无羡凑到金子轩面前,“金孔雀,能介绍下吗?”
“滚!”
蓝思追早知如此,蓝景仪目瞪口呆,金凌白眼都快翻到天上了。
三人立意角度全然不同。“你们分别从哪听说的?”
金凌:“含光君。”
水镜提过金凌曾向蓝忘机打听过金子轩的事迹。
蓝思追:“含光君和前辈。”
蓝景仪:“是聂宗主告诉我的。”
众人方才反应过来,蓝景仪口中的聂宗主指的是聂怀桑。
“我?”聂怀桑生疑。
蓝景仪点头,“上次夜猎时你说的。”
金凌补充,“上次也是景仪救的你。”
三小辈落入此处也是为了去救聂怀桑。
原来蓝景仪不只一次救过聂怀桑,此次若非他坚持,金凌对聂怀桑只怕会置之不理。
魏无羡觉得好笑,聂怀桑刚还想着去套蓝景仪的话,结果真是未来的挚友,救命恩人。
“我说的话你信?”聂怀桑自己都不信,观音庙后他的真面目恐怕为人忌惮。
“信啊,为何不信。”蓝景仪说道,“你说魏前辈是你此生唯一承认的挚友。”
金子轩等人扭头,我们难道是白送的吗?
蓝景仪丝毫没有意识到刚才的话可能将几个父辈友谊的小船打翻。“还说魏前辈一生行侠仗义,百家受过恩惠的人千千万,到头来只有一个绵绵记得他的恩情。”
几人将魏无羡看的发毛,“看什么,不是还没有发生吗?”
魏无羡江澄金子轩聂怀桑在暮溪山,蓝忘机也在。欧阳夏问出来了。“他们为何去暮溪山?”似乎还与温家人发生了冲突。
“不只是父亲他们,你也应该在。”金凌回答,“温氏为震慑,设立教化司,严令百家将嫡系子弟送去岐山接受教化。”
此教化与姑苏听学截然不同。
“收缴仙剑,日日背诵《温门菁华录》,世家子弟驱作仆从为温晁围猎。直到暮溪山遇上了屠戮玄武。”
屠戮玄武他们都听说过,小时候不睡觉还被长辈吓唬过。
金子轩当时情境下能挺身而出,的确难能可贵。
“后来怎么样?”金子轩问道,死伤惨重吗?
欧阳夏瑟瑟发抖,史书为证,金子轩等人活到了射日之征,他难道葬身在妖兽腹中。
“温氏将洞口堵死,留一群手无寸铁的世家子弟面对狂性大发的屠戮玄武。幸好发现一处暗洞,舅舅带着人逃了出去。含光君和魏无羡被人所害,困在洞中。”
聂怀桑想起“弦绝屠玄武”,“蓝忘机杀了它!”
“含光君和魏无羡一人在外一人在里,合力杀死了屠戮玄武,才撑到舅舅从莲花坞搬来救兵。”
“为何不是从云深不知处?”暮溪山离姑苏更近,他们的二公子被困,没有理由坐视不理。
开口的却是蓝景仪,“那时的云深不知处已经被烧了。”
蓝思追接着,“我们从小生活的云深不知处其实是战后重建。”所以他们初到时才会以为此处是幻境。
“烧了!”偌大仙府,五大世家之一的姑苏蓝氏,居然被烧了。
杀鸡儆猴,难怪百家如此听话将子弟送去岐山接受教化。
最最与之相关的现世蓝家人偏偏一个不在。
金凌靠在椅背上,“父亲舅舅,你们从千年后的水镜得知后事,对我们而言不过刚才发生一二十年。关注点恐怕不一样吧。”
譬如暮溪山一事,后人关注的大宗师含光君弦绝屠玄武的功绩,而对百家而言更重要的是岐山教化,暮溪山遇险。甚至作为此事背景的火烧云深不知处。稍有不慎,百家嫡系全灭。
偏偏那蓝云烟第一篇主讲的是金凌,对其长辈们的故事不过轻轻带过。
以绵绵为例,如果按蓝云烟的直播,加上自己的猜测,恐怕又得出一个四不像的结论。
“你想如何?”
“水镜中讲了什么?”金凌微微一笑,主动权又回到了自己手中。
江澄觉得有些手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