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是这样,姜家人只知道姜鲤出国了,但是不知道姜鲤具体去了哪个国家哪里。
姜鲤捏紧筷子:“我去了M国,是因为一个自称是我爸妈旧交的人。”
祁年不置可否地挑眉:“嗯?”
姜鲤走的时候已经不是三岁的小孩了,按祁年对姜鲤的了解,除非是对方手里有足够的筹码或者是他急需的某种东西,否则姜鲤不会轻易跟那个人走。
祁年一向相信自己的直觉,他又笑了一下:“那个人是谁啊?”
姜鲤嗫嚅着,道:“是,是我妈妈那边的一个表舅。”
祁年眯了眯眼,问:“你为什么会跟他……”
此时服务员正好开始上菜,祁年停下说话,内心千回百转,种种想法纷纷闪过,他心中很快就有了断定。
姜鲤不会跟他说实话,顶多是真真假假各参一半,可信度不高。与其问姜鲤,还不如他自己去查来的真实。
于是祁年收住话头,淡淡道:“先吃饭吧。”
姜鲤欲言又止:“哥哥……”
祁年道:“食不言。”
姜鲤讪讪闭嘴,低头认真吃菜。
李铭梓咂舌,他们这些大户人家都讲究,只是没想到祁年居然不多和姜鲤叙叙旧,而是真的让人来吃饭。
李铭梓压低声音,道:“你们看出什么了吗?”
江辰客皱眉:“这个姜鲤一股白莲花绿茶男的味道。”
童洗附和:“而且段位不低,是个狠角色。”
李铭钰发问:“鱼哥对付得了他吗?”
“不好说,当初祁年只是看姜成玉不顺眼,却很少动手,但是在姜鲤来了以后,姜成玉的挨打次数呈直线上升。你要说姜成玉真的欺负了姜鲤什么,我是不信。姜成玉我们都认识,他人就是傻了点冲动了点嘴巴欠了点,但是真的坏事却不会做。”李铭梓摸着下巴,“可是按祁鱼儿告诉我们的,姜成玉经常把姜鲤欺负的全身是伤——那问题来了,这是怎么回事?”
童洗,著名编剧且写过宅斗文的女人道:“这题我会。首先我们了解姜成玉,他是不会干出实质性伤害人的事;其次,祁鱼儿从来不骗我们,他没必要骗我们,所以姜鲤身上的伤是真的。也就是说姜鲤身上的伤是有,但是不是姜成玉打出来的。姜鲤不知道用了什么方法让祁鱼儿以为是姜成玉干的。”
江辰客点头:“很有道理,以前姜鲤那小子就总是缠着祁鱼儿,我就一直觉得他不简单。你们说,他不会是喜欢祁鱼儿吧?”
李铭梓:“……”
李铭钰:“……”
童洗:“……”
李铭梓小小的眼睛里充满大大的疑惑:“你是认真的?”
李铭钰鸡皮疙瘩起了满身:“不会吧,江哥,你是不是腐眼看人基?”
童洗却一拍大腿:“说的有道理,不然他没必要一直引起祁鱼儿的注意。祁鱼儿是那种责任感和保护欲很强的人,你看咱们几个,对他来说都是弱鸡,姜鲤更是娇弱的个中翘楚,很容易激发起人,尤其是祁年这种直男的保护欲。”
她越说越觉得有道理,忍不住掐了江辰客一把,江辰客“嗷”一声,在声音出到一半死死捂住自己的嘴,用尽毕生洪荒之力才没蹦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