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他们还是去了那家新开的私房菜菜馆。在走之前,实习生拦住祁年,他整个人像是被黑山老妖吸干净了精气,面有菜色:“年大祁——”他颤颤巍巍道,“你必须给我一个交代!临阵脱逃,忘恩负义!你忘了陪你寒窑苦居十八年的实习生了吗?”
祁年:“……谢谢,但是你是不是忘了我是个有钱人这一事实?哪里来的寒窑苦居?”
实习生:“……”大意了,忘了这人是市局的“金主爸爸”了。
实习生干脆撒起泼:“我不管,本来就是我们两个人的活儿,结果你进行到一半就去耍了,你必须给我一个交代,要不然我就泪洒会议室,血溅办公楼,咱们俩一个也别想好过!”
祁年:“……”
他真心实意道:“当年你报考闫公大真的是屈才了,北影和中戏应该有你的一席之地。”
实习生扭捏道:“过奖过奖。”
“嗯……”祁年道,“今天谢谢你了,明天吧,我明天请你吃饭。地点你定,行吗?”
这可太行了,实习生两眼放光:“好啊,好好好,这可是你说的,千万别反悔。”
祁年道:“OK。你先让开路,我要去吃饭了。”
实习生疯狂点头:“好好好,你请你请。”
祁年先去打卡机前打卡干饭,又看着赵律打卡,然后才去了赵律说的那家私房菜菜馆。菜馆距离市局不远,挺近的,走没几步路就到了。
祁年贴心地为岑心拉开椅子,把菜单递给她:“想吃什么点就好。”
赵律酸溜溜地问:“以前和你吃饭你怎么不说这样的话?”
祁年嗤笑:“你性别为女吗?”
赵律:“怎么,你还看不起男的?你自己不也是男的吗?”
祁年:“你少空口白牙污蔑我,我并没有说我看不起男的。而是在我所受的多年教育里,尊重女性是基本的礼仪,不管对方是八岁小孩还是八十岁老太,只要生物意义上的性别为女,那我都会尊重。至于你这种不说人话的驴,是不配得到我的尊重的。”
赵律:“……”拳头硬了。
服务业走过来,打断了他俩眼看要展开的大战,笑容甜美地问:“您好,请问需要什么帮助吗?”
岑心翻着菜单,纠结地看着。
这家店挺贵的,要不然以赵律的性格早就自己来吃了而不是想方设法要祁年请客。
不过在他眼里很贵的东西在祁大少眼里就是九牛一毛。
祁年看出了岑心的犹豫,道:“你尽管点,吃不完还有赵律。”
赵律也是:“点点点,想吃什么就点什么,他有钱,不用给他省钱。”
在他俩一唱一和的配合下,岑心最终只点了三个菜。
赵律一把拿过菜单:“你不点那我点了。”他在岑心的点的菜的基础上又点了三个菜,恋恋不舍地看了半天,才把菜单递给祁年:“你还有什么要点的吗?”
祁年扫了眼菜单,道:“没了。你们要喝什么?”
赵律:“可乐。”
岑心道:“果汁有吗?”
服务员道:“有的,西瓜汁可以吗?”
岑心道:“谢谢,可以。”
祁年合上菜单,道:“我也是可乐。”
服务员记好,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