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是人就得听戏。
他带着小豆子进入了练功房。
上辈子,蝶衣对自己性别的混乱与转换,经历了非常痛苦的转变。
那是在蝶衣一直静默,思索之时,迷茫,混乱之时。
小石头用烟斗狠狠捅自己的嘴,击垮了自己信任的最后防线,才转变过来的。
而现在的蝶衣,可没有这些痛苦与是非。
程蝶衣我本是女娇娥
这句话语,婉转如莺啼般从小豆子口中唱出来。另班主有些吃惊与欣喜。
关家班主看样子是捡着宝了,以后说不定得是个大角儿。
班主满意得点点头,心中对蝶衣宽和了许多。
关家班主不错!不错!好好练儿!
他人不知道,蝶衣从爱着霸王的爱妃变成了恨着霸王的虞姬。
“从一而终”,执着的蝶衣,如同上辈子一般,将要执着得走向另一端,走向令他前途光明的一端。
程蝶衣好!
蝶衣响亮回答,得了班主一个欣慰的笑。
看样子,这辈子,从头就比较顺利。
段小楼啊!啊--
小石头顶着水盆在练功,他疼痛的喊叫起来。
要是单纯的蝶衣,可还觉着害怕与心疼。现在内心却平淡如止水。
蝶衣瞟了一眼,冷漠的转个头去又咿咿呀呀练起了婉转的戏曲。
那冷漠的一眼中,含着蝶衣所不知的娇媚风情,到是惹地段小楼心中不免一悸。
蝶衣上辈子练的这眼神儿久了,就如同刻在了灵魂里,骨子里。他现在虽然是小孩儿,可那歌喉嗓音,言行举止,还有那眼神与神情,都透着股醉人的风情。
段小楼,不禁呆愣了一会儿。头上顶着的枷板掉了下来。
师父好好练!做什么!你!
师父对着段小楼一鞭子就抽了下去,怒吼一声。
蝶衣内心含了几分悲凉与讥笑。悲凉自己不论哪辈子都要在这练功房里磨掉时间,又讥笑段小楼这吃不得苦的东西。
程蝶衣上辈子我得多眼瞎,看上这个连吃苦都呆呆愣愣的假霸王,呵!
接着蝶衣又吊起嗓子,练起了声儿。
整个练功房里便是这婉转动听的嗓音,师父也满意点头。在后面都对蝶衣起了厚待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