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单元-他的少年心事

“你喜欢我？”回去的路上车里只有白启智和乔楚生二人，开车的白启智虽然说的是问句，但是她知道这题的答案是肯定的。

乔楚生自问在码头上也见过不少血腥打架的场面，可是今晚他还是被震撼到了，那种充满血腥美感的肉搏战刺激到他了，即使离场有段时间了他还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小姑姑刚才似乎说话了说了什么？他喜欢她？乔楚生反应过来的时候睁大了眼睛不知该说什么。心跳声还在耳边鼓噪，却不在是因为拳击。

“别那么惊讶啊，难道你不喜欢吗？难道我不好看吗？”白启智索性将车停在了路边，点起了一根香烟。

“你知道我为什么单选你来跟着我吗？因为你和他很像，你的眉眼很像他。”

“算了，不说这些了，你也学半天了，这条路晚上没什么人，你来开吧。”白启智说着就直接下车把乔楚生换到了驾驶位上。

才第一天坐车、第一天看到别人开车的乔楚生木然的按照之前白启智开车的步骤一路操作下来，居然真的让车子往前窜了一大截。

“挺好的，比我第一次开车强多了，你继续开吧，我睡一会。”白启智说完就双手抱胸外头假寐去了。

十四五岁的少年自己的心事自己都未必想得明白，可这一晚上又是被血腥震撼又是被戳破心事，如今更是赶鸭子上架的被扔到驾驶位上，他都不知道自己该思考些什么。少年心性也不知什么是害怕，索性将这些想不明白的情绪全都发泄在了汽车上，夜深人静的路上，小汽车开出了出厂以来的最高时速。

“不错啊，挺有天赋的，我允许你喜欢我了。”车子到了白启智的洋房，白启智就睁开了眼睛，嗓音清明，哪有一丝睡意呢。

“我，我可以吗？”乔楚生有些惊喜的问道。

“想什么呢，就是喜欢而已。”白启智身手揉了揉少年人浓密的发顶。她掌心的温度透过发丝传递到了少年的心里。

……

“你这个字写的好丑啊。”白启智偶然看到乔楚生在旧报纸上用毛笔写的字，张口就是一句很直白的点评。一句话成功把乔楚生臊成了关公脸。

“我就是瞎写的，写着玩。”乔楚生打死也不会说他有些羡慕她那一手好字，想把字写好是因为想与她更接近一点而已。

“你这个岁数写毛笔字出成绩太慢了，练习的话直接练钢笔吧，我教你。”

白启智将人领到自己的书房，找了一支适合初学者的笔，手把手的教着他该如何握笔，如何下笔。最后干脆绕到少年的身后直接握着他的手一笔一划的教他。

“你就练习这个永字吧，这个字写好了，再练其他的。”白启智看过报纸上的字之后也知道了小孩估计字也是没认识几个，既然这样他想练字那就从永字开始吧。

“你要是把这个字写好了，以后我书房里的书你随便看，喜欢我的人一定要很优秀才行呢，你得努力啊，不光是要练出一身肉块儿，脑子也是要动的呢。”白启智在小孩耳边呢喃着蛊惑人心的话语，此刻的她似乎由那天上仙女幻化成了水中女妖，分分钟就要把小孩儿的命给骗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