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知不可为而为之,明知此路不通还要挖通了再走。
明明知道,入了魔界便什么都由不得自己,可当真这一切都发生了,儒空才知道自己做不到那样豁达。
儒空内心还是对霍煊生出一丝仇恨的火苗。
佛子儒空师父……
来魔界之前他就知道,魔界共有两王。其一,是魔王霍熠,一心修行,除了大事一概不问。其二,是魔王霍煊,霍熠之子,替父亲掌管魔界大小事,手握魔族众人生死,其性格变幻无常,阴晴不定。
本以为他只是生死看淡,手段凶残,谁知道,他竟然强迫自己与他做那种,那种事。
现在身后的撕裂般的疼都在提醒着儒空刚才他经历了什么。
离开大殿后,霍煊不管不顾抱着儒空回了漓宫。儒空挣扎就压制了他的修为,儒空骂他就封住了他的嘴,儒空气的双眼通红,就用手遮挡住了他的眼睛……
……撕扯,摁倒,啃咬,满目疮痍,一地的狼藉,儒空的身心受创,心如死灰……
骆珩有些不忍心,想替他遮掩一二,奈何手指穿过他的身体,只能干看着。
屋外传来霍煊的话,骆珩不知道该说他细心呢,还是说他狠心,让儒空以这种姿态出现在一众侍从眼中,这只怕比杀了他还难受吧!
突然,骆珩就很讨厌这个霍煊,很希望原本的霍煊能快点回来,也许只有这样儒空的日子也许会好过一些。
脚步声停在门口,寝室门应声而开,侍从低着头不敢去看床上的那人,无声无息的将寝室恢复原样,留下一个浴桶在房间里鱼贯而出,瞬间整个房间都陷入了死寂。
那掩面而泣的人再也忍不住放声大哭了一场。
……
自那日后,霍煊日日来,儒空却再未同他说过一句话,他用白绫蒙了眼,用火烧伤了咽喉,哪怕霍煊救的及时也再难开口了。
一个有神佛转世之称,脱身凡尘的和尚,彻底被霍煊拉下了神坛。
终日买醉,烂醉如泥,霍煊想要他,他就随他去了,自从被压制了修为,他连想踹他一脚的力气都没有。
这样的日子似乎过了很久很久,久到骆珩也记不清了,只是他每天夜里都会看看最初的霍煊一脸愧疚的站在在宫墙下,却一步也不敢靠近。
今夜想必他也会来吧!
骆珩这么想着,他每日都会坐在梧桐树上看着他,见他一日日成长,长成了他最熟悉的样子,那个紫色瞳孔的男人,儒煊殿的煊灵。
今日正是月圆时,月清冷的光将整个漓宫照的通透,看寝室的烛火还未熄,就知道和尚又在喝酒了。
越来越近的脚步声停在了梧桐树下,骆珩低头一看果然是他。
骆珩哎,你说你好好的人不做干嘛非要分裂出那么一个混球出来,你看把人家和尚害的,好好的和尚不做,要做一个又哑又瞎的酒鬼。
骆珩要我说这也是他自找的,好好的你扮什么女人,这下好了吧,把自己也搭进去。
骆珩和尚啊和尚你这都是命啊!
当然除了他自己谁也听不见他说的,树下的霍煊流漏出来的悲伤,看的骆珩一愣。
看惯了白天邪魅孤傲又凶残的他,突然看着这情真意切的又脆弱的一幕,着实有些诧异。
魔王霍煊是我对不起你,我就不该妄想自己可以保护好你。近日他越来越强,我能出来的时间也越来越短,如果注定是我消失,那我绝对会在我消失之前带你离开魔界。
魔王霍煊我知道你不想看到我这张脸,我就在门外跟你说两句就走。
霍煊的话也另里面的人影动了动,只是紧闭的门依旧紧闭。
魔王霍煊三天后,他想封你做王后,已经通知了各界,以及人间仙门代表,还有儒空殿的了阙方丈也会来。
魔王霍煊到时候你要是不想……
霍煊还未说完,房门打开了,衣衫半解的儒空就这么赤着脚站在霍煊面前。
佛子儒空你说师父,师父也会来?
被火烧的嗓子低沉沙哑,声音就想锯木头一般难听,即使这样儒空每说一个字都会伴随着撕裂般的痛。
霍煊没出息的吞咽着口水,这具明显已经适应了儒空的身体,在见到儒空的那一刻就出现了反应。内心深处无法自控的欲望充斥着他的神经,让他想不顾一切将他拉进怀里,想就地占有他,想吃掉他的一切……
霍煊的眼睛渐渐有些发红,一旁的骆珩暗道不好,那混球要出来了。
但是霍煊很给力,最终还是占有主导权,被逼回角落的红眼霍煊冷笑一声,骂了一句废物,回去睡觉去了。
显然他是不想与霍煊计较,如若不然,身体早就是他的了。
霍煊松了一口气,也不敢再看儒空一眼,点头嗯了一声,算是回答了儒空的问题。
而霍煊的不对劲一时慌乱的儒空并没有发现,毕竟一尺白绫遮眼,也算个真眼瞎吧!
佛子儒空我……想离开!
魔王霍煊好,我帮你!
儒空扯了扯嘴角,不知该笑还是该哭,霍煊说的话他是不会当真的。
如果是霍煊带他走,那么不就相当于是给那个混球一个精准定位,随时都会被抓回来。
魔王霍煊肯定不会是我带你走,我会找别人。
魔王霍煊你……等我消息。
魔王霍煊其实我带你回来是因为父王说你的血肉可以压制另一个我的出现,尤其是越来越强大的我。
魔王霍煊他肯定是知道了,所以才不肯将你交给父王,要用这种办法将你留在身边,如果能跟你有个孩子,那个孩子将会拥有超出六界之能。
骆珩我去,还真能生孩子,咋生?
骆珩都惊呆了,这什么骚操作,那问题来了,谁生?
佛子儒空什么意思?
同样不解的儒空歪着头,隔着白绫看着霍煊,霍煊再次没出息的吞咽着唾液。
骆珩精虫上脑!
骆珩拍了拍脑门,有点没眼看,但是儒空似乎麻木了,多余的表情都没有。
反而霍煊臊红了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