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第七章 真相

姚钰涵不明所以便和毕方一起被御林军统领鹏震压到上大殿来，殿内鄂子杰，鄂辰阳，鄂子延等都在其中，人虽不多，但是也算场面浩大。

　　蒲卫塌着碎步来到皇帝鄂子杰的面前，声音里夹杂着些许兴奋，好像在邀功一般，“陛下，犯人带到，此人不知如何到此，擅闯皇宫，不知陛下如何处置呢？”

鄂子杰微微垂首，看着地下两人，厉声问道:“底下的是何人，抬起头来！”

　　姚钰涵依然低着头，行了个三拜礼，道:“拜见陛下，草民姚钰涵一介白衣不知所犯何事，要被抓到此处...”

　　“大胆！擅闯皇宫，还敢不认罪？说，你为何无故出现在案发现场，是不是鄂王派你来此！”蒲卫振振有词，似乎根本不想给姚钰涵解释的机会。

　　“冤枉啊，陛下！”姚钰涵一边高声辩解一边用余光去看一旁的鄂子延,“在下一介白衣，并不认识什么鄂王陛下。”

　　“父王，儿臣……也不认识此人，贤王之事事发突然，此事定义蹊跷，还请父皇明察，还儿臣一个清白。”姚钰涵闻言，悄悄看向鄂子延，发现鄂子延也在看着他，不觉一惊，有些心跳加速，连忙低下头。

　　“既然你说你是冤枉的，那朕问你，你是如何进入皇宫的，来此又是做何事？”鄂子杰端坐龙椅中央，问着下面的姚钰涵。

“禀陛下，草民章莪人，住在山上也长于怪则打交道，感应到皇宫内的不祥气息，便出现在了此处。”姚钰涵顿了顿，发觉鄂子延还在看着自己，连忙收回目光，接着道:“据草民所知，贤王殿下是今早才在辰华院被发现的，发现时已经……如果草民没有猜错的话，贤王被发现的时候是失了心脏而亡，而且胸口还有被人抓过的痕迹。”姚钰涵稍稍抬起头，在他不大的视野里观察着鄂子杰脸上的表情。

　　鄂子杰脸上依旧毫无波澜，但是内心却有些吃惊，“那凶手到底是谁，朕要知道。”

　“杀死贤王鄂淼的是狍鸮，他是钩吾山上一种人面羊身，长着老虎的牙齿和人的指甲的怪物，但不知怎么跑下了山，这来到了玄真害人。”姚钰涵一语未尽，又被蒲卫抢了去。

　　“一派胡言乱语，陛下不要听信此人的鬼话，玄真有乗灵天宗府，妖怪伤人谈何容易？”蒲卫一直不松口，好像咬定了他就是凶手一般。

“在下有一事不明想问大人，打从一开始，在下被带进来的时候，大人便一直说草民是鄂王殿下的人，那么请问，大人是从何断定草民与鄂王相识的？”姚钰涵不甘示弱，开始反驳。

“这个嘛...这是因为......”蒲卫瞬间被问得哑口无言。

“蒲卫这是怎么回事？”鄂子杰也开始怀疑起来，“这乗灵天宗府是由蒲卫你来管理的，若真有妖怪伤人，你该当何罪？”

“这...陛下，不要听他的，他信口雌黄！”蒲卫连忙解释，“王公子，他，他见过鄂王，这是真的！”

“父皇，儿臣的确见过王公子，但绝对与鄂淼之死无关！”鄂子延连忙跪了下来，“请父皇还儿臣一个清白。”

　　“陛下请看，这就是草民在辰华院发现的，这便那妖怪毛发。”姚钰涵将之前捡到了一小块羊毛盛了上去。鄂子杰仔细的看着眼前之物，过了一会，又问道:“朕看来，不过只是一块羊毛而已，那你如何证明这种怪物的存在呢？”

　“陛下只需给草民三日便可查出真凶！”姚钰涵倒是自信满满，似乎并不担心抓不到凶手。鄂子杰不语，淡淡的看了鄂王鄂子延一眼，嘴角一勾，旋即平复，说道:“好，很好既然你如此断案如神，那这个案子不如就交给你办理，朕只要公平公正，倘若真是妖，那乗灵天宗府也该换都尉了。”鄂子杰顿了顿，继续道：“但是鄂王府依然不能排除嫌疑，子延啊！最近就委屈你了，未破案前便不要出府了，朕乏了，退朝。”鄂子杰说罢，起身就走，不给他们任何分辩的机会。

　　蒲卫笑着回过头来，轻蔑一笑:“鄂王殿下，请回府吧！这可是陛下的旨意啊！”

鄂子延紧紧攥起拳头，脸上表情却控制地很好，扬眉答应道:“国师说的是，多谢国师提醒，不过国师自己也要留点神才是，本王这就回府。”说罢，转身给一旁的姚钰涵使了个眼色，便离开了大殿。

　　一路上，鄂辰阳不断的在鄂子延旁边来回踱步，屡次想说话，可却都不知如何开口。最后鄂辰阳终于忍不住了，快步绕过姚钰涵，挡在了鄂子延跟前，悄声问道:“皇兄，这样真的没问题吗？父王这次做的太绝情了，派这家伙去查案，又把皇兄关在府里，这分明不是为难皇兄吗？”

　　鄂子延浅浅一笑，说道:“无事，本王自有妙计。”鄂子延侧头看向不远处的姚钰涵。

　　“那皇兄小心些，此人不可信，我会想办法的，皇兄就不要出府了，我觉得蒲卫肯定有问题，以后一定要多多提防才是。”鄂辰阳一脸正经，倒像是老母亲教育儿子。

一旁姚钰涵不觉好笑，差点没笑出声，上前同鄂辰阳说道:“德王放心，鄂王在下定会照顾周期，毕竟此事在下也有责任，至于查案这件事，的确还需要德王帮忙，望德王不要怪罪。”

　　“唉，好说好说，既然姚公子是自家人那自然是要帮的。”鄂辰阳摆摆手，又看了一眼鄂子延，“既如此，那皇兄保重，我走了。”鄂辰阳转身，带着身旁两侧小厮离开，消失在了他们的视野里。

　　皇宫护城河前，鄂子延的侍从将马迁到了他们的面前，鄂子延接过马缰，回头看向的姚钰涵，问道:“不知姚公子是怎么到此的，是否有骑马？”姚钰涵有些尴尬地笑了笑，心道:马还真是从来没骑过，但是倒是骑过毕方鸟。心这么想着，但嘴上却不能这么说，姚钰涵笑着答道:“在下没有骑马，鄂王殿下还是先行回府吧！在下随后就到。”鄂子延点点头，飞身上马，就在姚钰涵以为他要走的时候，鄂子延却叫住了他。

　　“姚公子，上来吧！”

　　姚钰涵有些不明所以，愣愣的看着鄂子延，问道:“什么？”

　　鄂子延嘴角的弧度愈来愈明显了，伸手将姚钰涵带到马上，轻声在他耳边说道:“姚公子这样慢慢走回去浪费本王多少时间啊，本王回去还有要事要办。”还没等姚钰涵拒绝，鄂子延便驱马往王府赶去。

　　枣红马来到闹市前便停住了，似乎它也知道，前方道路不通，不宜到处乱跑。马上，姚钰涵十分尴尬的坐在鄂子延的怀里，两只手不知道究竟要往哪里放，最后实在没办法，只好抓住枣红马的鬃毛，那匹马好像感觉到了什么，猛地回头，姚钰涵只好松了手。

　　鄂子延看着来来往往的人群，目光慢慢转向姚钰涵，望他那坠着夏花的如墨黑发，内心不觉泛起片片波澜，终于忍不住问道:“姚公子请问可否回答本王一个问题。”

　　姚钰涵不敢回头，回答道:“鄂王有事，直接问便可何必如此。”鄂子延沉默了许久才道:“不知姚公子手臂上是否有一块龙纹的印子？”姚钰涵听了大惊失色，猛的回头去看，却恰好对上鄂子延赤红的瞳。姚钰涵有些难以置信，吞吞吐吐地问道:“你，你到底是谁？”

　　“这句话应该是我问姚公子才是，姚钰涵你到底是谁？”鄂子延仔仔细细地打量起姚钰涵，猛的抓起他的手腕，“你到底是怎么进皇宫的，鄂淼到底是不是你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