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莹哭哭啼啼地回来了。
“殿下,殿下,衙门没人!”
这是那么世道呀,连衙门都没人。
三哥在哪?浅若奈在哪?
脚一软,差点倒在地上。
“你知不知道三哥在哪?”我问她。
“奴婢......奴婢不清楚。”阿莹说,“但奴婢好像在大门被反锁时......看到......看到......”
“看到什么?”我不耐烦地问她。
“是......宫里的候侍衞......”阿莹吞吞吐吐地说,最后她直接跪在了地上。
宫里?我一想不好,我连忙跑出府中,扔下了句话:“留在这里!”
我一个人跑啊跑啊,试图可以跑去官里。
不可能的,不可能的,惠王府到皇宫至少乘马车也要一个时辰啊。
街外可能是因为夜深了吧,街上空无一人。
天也好像落下了雨。
不大不少。
眼汨落在地上,不知道是眼涙还是雨。
好像之前看话本,每逢有惨事,天总会黑了,雨总会下。
我停下来擦了擦脸上的水,这到底是雨还是眼汨呀?
也不知道过了为久,我看到了大门。
是京都最尊贵的地方呀,居然连侍衞都没有。
我心中苦笑,直接大步走了进去。
我直奔昭阳殿而去。
昭阳殿,母后......
到昭阳殿外,我竟然不敢进去。
几个侍衞将我拦住,”殿下!”
“滚!谁敢拦本官!”我一脚踢开他们,我现在连话都不想说。
“安平!”浅若奈跑了过来,握住我的手。
是那么的冰冷。
我忍住没甩开他的手。
“你什么来了?”他一下子把我拥入怀。
我现在想着,我到底是要强迫自己冷静,装做一切浑然不知,还是反正甩他一巴掌。
知道真相不可怕,可怕的是明明知道了还要笑着没心没肺地装作毫不之情。
有很多人都不愿意接受真相。
我想,这可能是一个误会。
温润如玉的三哥不会杀人的,他那纤细的手不可能染上鲜血。
他没有动机,他不会杀人的。
真相往往是莫名其妙,不知所云的。
永远是未知的。
原来我也只是一个不愿接受真相的儒夫。
我这脾气,还是忍不住,反手给了他一个巴掌。
三哥没反应过来,手摸着脸颊,竟然笑了起来。
笑了起来?
我顿时害怕了起来,我......我想的不会真的,真的,说中了吧。
我挣扎出了他的怀中,将那些已经傻眼的侍衞踢开。
终究是打开了昭阳殿的门。
眼前的景象,我浅若兮此生不敢忘,来生也不想忘。
父皇抱着尚有一丝余气的母后,母后身上满布伤痕,父皇好像疯了,口中喃喃道:“乱臣贼子......乱臣贼子......”
我终究忍不住,发疯似的扑向了母后和父皇。
“母后!”我哭得说不出一个长句,真的好想好想和母后说多点话,和她认错,我不该整天惹她生气的,我是她最不听话的独女,平日也桀骜不驯的,不像阿君言听计从听话懂事,甚至平日打心眼里都未必尊重过这个对我严格要求的母亲......
“安平,我还是未能看到你出嫁......”母后摸着我的脸,在我记忆里,她从未这么温柔过,“我嫁,我嫁!不就是个,个安亦辰吗,我嫁!”我疯狂地看着她,想将她的面容刻在心头上。
“阿兮......快走,别留在皇宫里,快......”母后说的最后一句话,竟是叫我离开皇宫。
这里是她最骄傲的昭阳殿啊。
“母亲!”这句话不知是否是我对她说的最后一句话,也不知她是否听到。
父皇整个人处于呆滞壮态,像姚姐姐一般空洞地看向别处。
但他的气息在宣告整个世界。
他还活着。
帝王未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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