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问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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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讯室里，只一盏明亮灼人的白炽灯悬在头顶，把四周的墙壁照的惨白。

王一博坐在一方凳子上，宋姐与助理小杜通通被拦在门外，他的对面是马警官和许警官。

圆脸少女看看老大，马警官微微颔首。

她把手摁在笔记本上：

许警官王一博先生，请你不要紧张，我们请你来这里只是想例行询问几个问题，请你诚实回答。能做到吗？

王一博沉默点头。

许警官嗯……

她翻了翻笔记本，从中拿出了一沓照片，走到王一博身边出示。

许警官这个人你认识吗？

照片上是一个面貌普通，神态有些畏缩，眼神里却带着些微不可查的淫邪的男子。

王一博摇摇头。

许警官手一抹，第二张照片却是一张尸体照。

许警官你见过他吗？

王一博没有回答，只是迟疑道：

王一博这是……第一张照片上那个人吗？

许警官扭过头，和坐在原位上的马警官对了个眼神，就走回了办公桌后。

马警官敲敲桌子：

马警官这个人叫宋畅，是L&B公司的一名专项研发人员，日前被人发现死于后巷胡同一条烂沟里。据我们所知，当日他见过的人里，就有你。

他笑笑，眼里却没有笑意：

马警官你真的没有见过他？

王一博反问：

王一博你说他是什么来着，哦——研发人员？那他是在哪里工作？

马警官眼神高深莫测，默默地盯着他。

王一博你们应该可以查到，L&B的最新款香水是我代言的。前几天，我确实去过总公司——见过的人太多，一个职员，真的记不住。

马警官紧追不舍：

马警官哪天？

王一博想了想，语气很确凿：

王一博七月二十三号。

许警官连忙翻找案卷。

马警官勾了勾唇，突然问了他一个风马牛不相及的问题。

马警官刚刚出去的那位女士也是接受我们例行问讯的L&B公司职员。你们是第一次见面吗？

王一博我没印象。应该是吧。

马警官往后倚上椅背，一旁的许警官得到了示意，连忙翻开案卷，开始一条条询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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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杜和经纪人宋姐在外头的长椅上坐着，提心吊胆的等待。

铁门很快开了，王一博出现在门口，向着他们走过来。

经纪人宋姐怎么样怎么样？警察没有为难你吧？

小杜也说：

助理小杜博哥，他们都问了些什么？

王一博有点疲惫的抹了把脸，随口搪塞。

王一博没什么，就是一些例行询问，问我什么时候去的L&B，看见过什么人，有什么特殊印象之类的。

经纪人宋姐啊？

宋姐这才知道是什么招来的这场无妄之灾，一把抓住她这个大宝贝的胳膊。

马警官与许警官走出来的时候，只看到几个人的背影，女人嗔怪的半句尾音还残留在空气里。

经纪人宋姐你说你接的这个代言，啊？我就说让你仔细考虑考虑，你看看，这出事了吧…

马警官盯着那个连背影都出众的家伙，目光里满是探究与兴味。

马警官你觉得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