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历史的作用，是用来警示后人不再犯同样的错误，但是很显然，克里奥娜和海拉的事故没有任何先例，甚至没有任何痕迹，就这么突然出现，猛烈而又情有可原。

奥丁没有对任何一个战争女神宽容，只要出现了一点另他不满意的事情，就会上刑，甚至直接押去断头台，至少在几千年以内，属于战争女神的石碑上的名字增加了至少五十个，每一位都是有着丰功伟绩的战神，每一位都以为自己能够改变这个残忍的现状。

而克里奥娜也站上了这个残忍的神位，和历任战争女神一样，兢兢业业的保护着阿斯加德，同样也为阿斯加德开拓了不少疆土，只是海拉的野心在战争这片肥沃的土壤上肆意生长，长成一颗大树，而王位则成为了海拉唯一的目标。

奥丁的停止征战使海拉怒火中烧，她憎恨奥丁的就此收手，在最需要战争的时刻选择以德治国，放任九界其它国家肆意妄为，海拉无数次请求奥丁继续征战，都被奥丁以养精蓄锐的理由回绝，在无数次的失败过后，海拉和克里奥娜一起，掀起了阿斯加德的一场声势浩大的战争。

其危害，荼毒整个阿斯加德，其后果，毁灭一支阿斯加德引以为傲的军队。

但是结果，却是意想不到的平静，克里奥娜并没有像历任战争女神一样给奥丁送上断头台，即使在同意参与这次叛乱的时候就已经做好了自己的名字被刻上石碑的准备，只可惜奥丁并没有这么做，他坐在金色的王座上宣布的对克里奥娜的刑罚，是对历任战争女神来说最轻的刑罚，而海拉，也只是被发配到荒芜之地彻底封印罢了。

可惜，这次叛乱被阿斯加德贪图享乐的人民们彻底忘记，也被安于现状的奥丁彻底忘记，克里奥娜从来不会放弃任何一个杀死奥丁的机会，她从监狱里出来之后，找到了自己很久以前就悄悄安插在奥丁身边的和自己有着同样目的的人，从阿斯加德的武器库里偷偷拿出属于自己的武器，一起聚集在范尔迪塞，寻找杀死奥丁的方法。

而那群人和一千年前一样，聚集在范尔迪塞，一边欣赏着石壁上的壁画，一边讨论着往事，只是一直守在范尔迪塞的那位老先生自从索尔他们童年在这里的那次考核以后，便再没怎么出现过，跟克里奥娜的交流也只是简简单单的几句话。

“克里奥娜，你有没有想到什么好办法？”

“是啊，你不是一直跟在奥丁身边吗？”

那群人突然想起克里奥娜现在服侍奥丁身边，纷纷将目光聚集在克里奥娜的身上，克里奥娜抬头看了一眼天空，然后抬手指了指壁画中的其中一幅，示意他们看那幅画，那是一幅描绘当年奥丁和弗丽嘉大婚时盛况的壁画，而那时候的奥丁还年轻气盛，完全没有现在这一副颓废又苍老的样子。

“你想让我们杀死神后？”

“不然你还想怎么办？”

克里奥娜强势的气质另他们有些惊讶，只是他们的脸上莫名的露出了欣慰的表情，他们好像很期待和克里奥娜一起战斗，但是克里奥娜本人却对战斗提不起什么兴趣，她轻轻拜拜手，趁着自己在索尔身上下的幻术时间还没到，又悄悄的回到了关押自己的地方，仿佛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一样，，把自己关在监狱里，看着索尔一点点的从幻境中复苏，警惕地观察周围的情况。

“别看了，周围就只有我一个人。”

“老师你刚刚对我做了什么？”

“你不是想知道阿斯加德的历史吗？”

“我刚刚不就全都告诉你了？”

克里奥娜看着索尔一脸无奈的样子有些想笑，她轻轻拍了拍索尔的肩，手上闪着微弱的金光，仿佛在为黑暗的环境提供一点光源。

克里奥娜什么都没有告诉索尔，她只是把由奥丁编写的历史以幻境的形式给索尔复述了一遍，克里奥娜有些不忍心让这个刚刚成年不久的所谓王位唯一候选人这么快就接受如此黑暗的阿斯加德，这么快就看到奥丁当年的暴政以及残忍，毕竟索尔一直认为奥丁是一位明君。

“你被奥丁救回来了？”

“你...你还好吗？”

独自一人被关在监狱里的洛基有些震惊的看着面前的克里奥娜，他在这监狱里等了很多天，甚至都以为克里奥娜已经彻底死在约顿海姆，又或者在九界的某个角落寻找着回来的机会，不过克里奥娜的神色并没有什么改变，甚至连洛基猜测的愤怒都不曾降临，克里奥娜轻轻抬手举起剑，猛地刺穿用来关押洛基的光门，洛基有些震惊的看着克里奥娜的动作，慢慢的走到她面前，步伐中带着些许的害怕以及忏悔，只是克里奥娜接下来的话语让他震惊。

“找个人或者找个军队。”

“取奥丁的命。”

“作为交换，我会告诉你一些连奥丁自己都快要遗忘的。”

“小秘密。”

克里奥娜走在洛基前面，在监狱的阴暗的小路里四处穿梭，推开一扇石门，久违的阳光打在两人身上，有些不适应，而那被阳光照耀着的，是洛基阔别已久的范尔迪塞，他若有所思的抚摸着石壁，转头看向克里奥娜，刚想张嘴说些什么，但是被从另一扇门里出来的人打断了，洛基眯了眯眼，打量着那些自己并不熟悉的面孔，手里的匕首闪着微弱的光，而那些人也看见了站在一旁的洛基。

“克里奥娜，看样子你是找到杀死奥丁的方法了？”

“用阿斯加德的银舌头做诱饵。”

“不亏。”

那群人嬉笑着看着洛基，眼里的凶狠几乎都要穿透洛基的身体，这群人第一次让这位小王子感到了害怕，他下意识的想要逃，却被克里奥娜拦住了去路。

洛基动了动嘴唇，想要说些什么，但是那群人给自己带来的恐惧硬生生的让自己把那些由王子到来的轻蔑的话语咽了下去，毕竟他还不想那么早就身临其境的参加阿斯加德的葬礼。

“他们到底是谁？”这是洛基脑子里留下的唯一的问题，他从来没有感受过从自己灵魂里透露出来的恐惧，无论是小时候第一次见到克里奥娜的时候也没有这么害怕，洛基站在克里奥娜身后，眼睛却在寻找自己能够逃脱的路线，但是谎言之神的伪装并不完美，很快就被他们发现了破绽。

“看来我们的小王子想要逃啊？”

“克里奥娜这就是你的不对了。”

“你怎么不安抚一下这个可怜的小王子呢？”

“你看他楚楚可怜的样子。”

“真像路边被抛弃的野猫。”

“哦...我差点忘了，他就是被抛弃的孩子。”

自从知道自己身世之后的洛基一直对抛弃这两个字很敏感，他几乎在听到这个字眼的时候立马冲出去，掐住那人的脖子，绿色的瞳孔里闪着阴森的光芒，但是那个人并没有一丝害怕，他戏谑的看着洛基，笑容里满是讽刺，然后一脚把洛基踢翻在地，动弹不得。

“谁给你的胆来掐我的脖子？”

“你以为你是王子就可以胡作非为？”

“还不是被奥丁捡回来的棋子？”

“到头来只是给那个金色头发的蠢蛋做陪衬。”

“你连他手里剩下的残渣都拿不到。”

那人很显然被洛基的动作激怒，他掐着洛基的脖子把他举起来，狰狞的脸上既是愤怒也是仇恨，洛基被掐着脖子甚至连分身都做不到，他试图挣脱，但是自己消瘦的身体并没有和眼前这个壮汉比试的能力，洛基挣扎着向克里奥娜求救，但是克里奥娜冷漠的眼神让自己在一瞬间就失了神，那双眼睛里掺杂着很多情绪，是洛基所看不透的。

“行了，闹完了没有。”

“诱饵被你掐死了到时候任务失败了你负全责。”

那人松开了掐住洛基脖子的手，他看着坐在地上咳嗽不止的洛基，撇了撇嘴站到克里奥娜身旁，克里奥娜并没有对坐在地上的洛基透露出一丝关心，她只是背过身和那群人商讨着计划，只不过这个计划并不能被洛基听到，而被放在一旁的洛基也只能在心底感谢克里奥娜及时的出手营救。

洛基以为这仅仅只是一次阿斯加德将军的积怨，所以他并没有为克里奥娜寻找军队，只是克里奥娜一个人的能力超乎了洛基的想象。

克里奥娜一个人可以做到掀起一场战争，她一个人就相当于一场战争。

“看够了吗？”

“现在投靠我还来得及。”

在开战前克里奥娜找到洛基想要拉拢他，但是被洛基义正言辞的拒绝，至于理由，则是谎言之神一贯的搪塞模板，克里奥娜见洛基并没有参战的意思，也就选择了放弃，只是在临走前用一些巧妙的方法把他又抓回了监狱，然后自己消失在走廊的拐角处。

“祝我成功。”

这是跨越千年的记忆与誓约。

也是飞跃时光的印记和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