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话

沐言皱着眉，他看着门的方向站了很久才去盛了碗面坐在餐桌旁

太重的油烟味道让他难以下咽。很恶心，和一样顾辞恶心，但至少面不惹他伤心。但这些面最后还是被吐进了马桶，呕出了血。

沐言把这阵难受劲熬过了之后进卧室换了衣服打算出门，那盆兰花裹实抱进怀里。

北方的冬天干冷，还有风。沐言套了他最厚的羽绒服，花了八十多块钱打车去的医院。

含羽只看着一个圆滚滚的米白色的球敲着办公室的进来，他还没觉出好笑来就见那人把围拉下来露出一张消瘦苍白的脸。

“含医生。”沐言温和的和含羽先打了声招呼。

含羽忙给他倒了杯热水，递过去的时候触到贺知书冰凉的指尖:“这么冷的天来拿药?顺便，”沐言笑笑，让含羽看那盆花:‘把你房 子送回来了。”

含羽和沐言认识了也快两个月，算很熟了，但沐言还是第一次用这种玩笑的语气和含羽聊天。

含羽不置可否，修长的手指扒拉了两下那兰花蔫巴了的叶子:“ 不就盆花吗?不过你嫌它娇气的话等哪天我从我爸那儿寻些好养的给你。”

沐言不太想深聊，他没心力交朋友，只虚弱的笑了笑了扯话回正题:“今早又吐了， 呕了些血。和年轻时候灌酒灌到胃出血的感觉不一样。”他今天边吐边觉得自己把剩下的时间都呕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