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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 星空夜话

还珠格格同人之蝴蝶兰

永琪也没心思看书了,起身坐到院中藤椅上,繁星点点簇拥着空中一轮白玉盘,映着茶杯都染上了月色。

晏莹的话并非让他心中没有波澜,他只是不能表现罢了,闭上眼,一抹高挑不羁的身影又浮现在脑海里。

晏唯倚在牢门口,门前并没有太多光亮,他整个人都陷在昏暗里,低着头不知在想些什么,见永琪出来,意料之外的行了礼。

好话歹话说尽,蓝夏仍不肯吐口,永琪正心情烦躁,说话也没好气:“你来干什么?”

晏唯清清楚楚的看到了他连日心力交瘁的憔悴,也不接他的话茬,笑道:“荣亲王还对付不了一个小女子,不舍得动粗啊?”

永琪本不忍动刑,可想起她拿簪子刺进小燕子娇嫩的皮肤里,就喘不过来气:“是得动点真格的。”

“她不怕死,严刑拷打之下说出来也不是真的,王爷恐怕也下不了这个手。”

永琪冷笑,转身:“未必。”

“等等,从某个角度来说,蓝夏算得上女中豪杰,要死的人了,让她体面的走吧……”晏唯的声音听起来有些飘渺:“听说皇后娘娘也要被问责,昨日那拉一族还是烈火烹油,繁花着锦之盛,如今百年望族,毁于一旦,跟他们比,晏家又算什么,我身为大清的将士,丢了城防图,让天子险些遇害,无论什么原因,都是不可原谅,就算王爷说我是通敌,我只怕连辩解的机会也没有,顺道连晏家一块端了,省的再费心思去查什么案子,王爷却为何放我一马?”

永琪微微转头:“你觉得呢?”

“我姐姐他们说你是为了怕我供出方慈,女人脑子里也就这些情情爱爱了,我知道,你完全可以将这部分掩盖过去。”

永琪听出了晏唯话中自责之意,显然知道轻重,他也略感欣慰:“我听张总兵说,你在军中虽然是最傲气,却也是最勇敢,最勤练的,鬼点子多,颇有将帅之才,就当作是我有惜才之意吧,何况城防图是取信天地会的重要一环,姑且算你功过相抵,无心之失吧。”

晏唯心里一直堵着的石头好像被永琪的话流冲开了,瞬时天高云阔,从未想过永琪会如此不吝的夸奖他…他不想承认,他处处对永琪不敬,不单是因为方慈,更是自叹不如,不是身份上的差距,而是那种真正的潇洒,就像这件事,他可以做到不计较方慈来找自己,对敌人还有一颗悲悯之心,是何等的通透豁达,他的光芒太强大,以至于别人被灼伤了又不能怪他,这种感觉最懊恼。

突然想到福家的二公子,看得出本性也是不羁的小烈马,可在永琪面前就得乖乖夹着尾巴做人。

大概只有方慈才能让他露出情绪,她…怎么拒绝得了这样的男人?

他叹息的摇摇头:“我都不知道是不是该庆幸,若不是王爷为人正派,以您的权势地位,晏家早不复存在了,可也是因为王爷正派,我们家那一套不灵了,恐怕要罪有应得了。”

永琪不可置否的笑了笑,晏唯跟他说话从来不阿谀奉承,一直有些强硬,反而让他感觉到是跟一个活生生的人在对话,晏唯能这样理解他,更添了几分惺惺相惜,不过以现在的处境,两人是无法多说什么的,他只道:“你今日来,恐怕不只为了说这些吧?”

“我有办法能让蓝夏乖乖说出解药,”晏唯不想再绕弯子了,掏出一条淡蓝色的手帕,上面绣着双龙在云中翻腾的花样:“她的秘密都在这条手帕上,人最难过的就是情关。”

永琪摩挲着手帕,意味深长的说:“柳姑娘也很好。”

晏唯苦笑了一下,眼神没有聚焦,茫然的看着远方。

永琪不知为何,脑中挥散不去他的目光,他不确定小燕子看见这样的晏唯,会是怎样的滋味,哪怕不爱了,恋人之间也会永远存在着一种微妙的暧昧,否则明明是敌人,小燕子怎敢有把握去找晏唯,晏唯又为何仍然上当,晏莹的话虚虚实实,他自是不信,可这女人也不指望他信,就是在提醒他——小燕子和晏唯曾经也是热烈的彼此喜欢过。

是啊,如果晏家灭亡了,当岁月洗涤过一切,悼念一个死去的人时,小燕子记得的只有晏唯的好,所以他丝毫不敢提及晏唯的功劳,而他也不能忘记,晏莹冒天下之大不韪来找他。

晏莹,真是玩弄感情的高手。

小燕子鬼鬼祟祟的猫在门口,拽着紫薇的袖子哀求道:“好紫薇,你跟我一起进去吧,我自己进去像什么样子!”

紫薇好笑的戳了戳她的脸:“我才不进去,你们两个说话,我不要傻乎乎的杵在那!”

“你别走,哎———”

小燕子跺脚,喊不住紫薇,鼓起勇气敲永琪的门,行宫门禁森森,不比永琪之前的行府方便,紫薇领她进了大门口就跑了,她总觉得很多眼睛在看她,不由得心虚。

好在小桂子领路,穿过重重半圆的小院门,就看到永琪正躺在外面藤椅上小憩,身上盖了件薄被,脸色潮红,嘴唇有些泛白,月光打在他身上,是那样的静谧安详。

小燕子轻手轻脚的走到他身边,没忍心叫醒他,悄悄搬了个小凳子坐下,天气是越来越热,她拿起旁边的蒲扇为他扇着。

“呦,我来的不巧。”

小燕子猛不丁听见个声音,吓了一跳,回头远远看去,是一个气质跟永琪有点相像的男子,年纪略大些,衣着华贵非凡。

她急忙走上前去,才看清来人后面跟着一群太监宫女,大包小包的提着东西,微微福身:“您是…”

来人也仔细打量了她一番,猜不准身份,只好先自报家门:“我是…永琪的四哥,”永琪既封了亲王,他便不愿称呼自己为阿哥了,一说着别嘴,遂有些不快:“你是皇阿玛送给永琪的那两个秀女?”

小燕子摇头,听他居高临下的语气,暗暗撇了撇嘴。

四阿哥忍不住多看她两眼,愣了片刻,忽然一惊:“你是那个救驾的方姑娘?”

小燕子低头道:“四阿哥好。”

四阿哥听说她正在养伤,不料出现在这里,立刻客气几分:“我差人送去的九转紫金丹姑娘用了吗?那玩意儿可不好弄,是西藏法师炼的灵丹妙药,其中有一味百年灵芝,还有雪莲花什么的,总之一颗都得耗费数年才得,吃一颗说是起死回生也不为过……”

小燕子收到的礼不计其数,哪记得这些,见四阿哥滔滔不绝,极力邀功,没有停下的意思,连忙接话道:“当然用了,这不就好多了,皇上还说四阿哥最大方了。”

四阿哥开怀大笑,满意的点点头:“永琪是为了照顾你才伤风的,他既睡着,东西放门口,我就不进去了,四哥等着喝你们的喜酒。”

小燕子羞红了脸,目送他出去,谁知他突然又转头说:“方姑娘,你现在是皇阿玛跟前的大红人,以后跟永琪也是荣华富贵享用不尽,更应该积德行善,有些事得饶人处且饶人,别赶尽杀绝了。”

小燕子虽不知他具体指什么,可听着也不舒服,好像她是个作恶多端的人一般,目送他浩浩荡荡的离开,心事重重的去看永琪。

永琪倒睡的挺沉,这么大动静也没惊醒他,小燕子玩心大起,捏了捏他的鼻子,永琪睫毛一动,她便下意识的收回手想藏起来,永琪眼疾手快,抱她个满怀,笑意盈盈的瞅着她:“什么时候来的?”

“有一会儿了,”小燕子扭捏的站起来:“松开我,也不嫌热。”

永琪透过夜色见她穿了一身绣着百蝶度花的烟罗衫,夏日里显得十分清凉,气色白里透红,显然恢复得不错,眼神清澈的如同冰下的溪水,泛着珠玉般的光滑,一见她自己的精神倒像也好了似的,轻快许多:“刚才四哥来了?”

小燕子不由得嗔怪:“哼,你这人醒了也不说起来迎迎,害得我跟你四哥在那干聊。”

“我这四哥,送个东西巴不得全宫里的人都知道,一样东西能说出十样好处来,我要是起来他到晚饭也说不完。”

小燕子想起九转紫金丹的介绍,乐不可支,又问道:“那你听到他最后那话什么意思了吗?冷不丁的冒出来几句,摸不着头脑。”

永琪捕捉到其中微妙的联系,只觉得荒唐,当下不去多想,喝口茶,润了润喉:“他这人一向东一句西一句,你别往心里去,你来这么半天,也不问我病得怎么样了,好了没有?净扯闲篇儿。”

“你说这话就没良心了,我偷偷跑这来不就是为了看你怎么样嘛,其实早上我就想来,可是那个大夫说你这伤风易传人,不让我来,紫薇和晴儿死活不让我动弹,我好话说尽了也不管用,我就偷跑出去,结果被抓个现行,紫薇看拗不过我,只好送我来了,”小燕子说到这还有点得意,抱紧他一个胳膊,倚在他肩上,生死过后她对他生出更强的依恋:“永琪,现在你一不在我身边,我就像丢了魂儿一样,我看这才是病呢!”

永琪宠溺的用下巴蹭了蹭她的头,让她在一起躺在藤椅上,两人有些挤,贴的更近了,小燕子咬着嘴唇不敢呼吸,永琪也很紧张,喉结不住的来回滚动,这时朗朗星空,绵延不尽,屋顶上偶尔还有许多鸟儿飞来飞去。

“其实我不是伤风,就是有些累了,不过对外说累呢,好像是推脱事的借口一样,所以编个由头,我不过是偷个懒休息两天罢了。”

永琪的声音透露出疲惫,可他已经完全的松懈下来,抱着她无比的舒心。

想他金娇玉贵之体,在破陋的佛堂困了那么长时间,又赶上她出事,听紫薇说连日来他饭也不曾吃过几顿,小燕子摸着他消瘦的脸庞,心酸难忍,深深埋在他的颈窝里:“永琪,从鬼门关走了一趟,我好像大梦初醒,想通了一些事,我不想报仇了,蓝夏、牧瑾他们为了报仇把命都赔上了,他们还那么年轻,又是何苦呢?我知道现在有皇上支持,晏家撑不了多久了,可其实我不恨晏唯,不恨晏莹,不恨晏夫人,即使有罪的晏以璋和晏成,我也不希望看到他们人头落地,让他们的家人遭受痛苦,我真的做不到像他们一样狠毒…更何况他们不会束手就擒,说不定会搞出什么动静,再牵累到你,或者有更不好的事发生…我现在看见奶娘的身体一天天坏下去就自责,都是因为我要报仇,才让她一直被折腾,依依也是…我的生命这么短暂,浪费在这些事上太可惜了,冤冤相报何时了,失去的再也回不来了…我就想像现在这样和你在一起,平平安安的就好…”

永琪静静在她耳边低语:“我之前跟你说过,报仇不一定非要杀人,更要诛心,让仇人知道自己错了,很显然,晏以璋还没有认错,这仇就不能不报了,在你眼里方巡抚是父亲,在很多百姓眼里,他是好官,如果好官都是这个下场,世间便没有好官了,那么会有更多的冤冤相报,我们不光需要宽恕,还需要公道。”

小燕子双眼亮晶晶的看着他:“你说的对,我最近总爱胡思乱想…只要有你,受什么苦都觉得值了,老天爷也是公道的,总不能什么好事都让我占了。”

永琪无比受用,与她相视心跳加速,声音沙沙的,像清泉流过岩石:“这是怎么了…开窍了?小嘴抹了蜜似的。”

“那你尝一尝,甜不甜?”

小燕子再也抑制不住内心的冲动,向上一拱,送上温暖的唇瓣,吻了一下就急忙缩回去,双手捂住脸不敢看他,烫得耳根都红了。

永琪脑子轰的一声,成浆糊了,像被人施了定身法,沉浸在巨大的喜悦中,这时候就是让他去摘月亮,他也会马上找天梯去,十分怀疑小燕子在梦中被点化了,不鸣则已,一鸣惊人,这…这…谁招架得住?简直是勾引!

小燕子见他半天没动静,露出两条缝偷看他,才发觉永琪一直在深呼吸,胸口剧烈起伏着,身体都僵硬了,某处…好像也有异样,她咽了咽口水,觉得闯祸了。

想起身却被永琪按下,他兵荒马乱的,简直不知道从哪下手,先迅疾的堵上了她的嘴,他炽热的唇紧紧压迫,吸吮这片柔软的每一个角落…这烟罗衫轻如薄翼,永琪一扯,竟然开了,他的手落在她又滑又嫩的肌肤上,小燕子肚兜上的两根丝绸带子露了出来,解的时候还是不小心碰到了她的伤处,她“嘶”的低吟了一声,永琪喘了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哑着嗓子:“这回总该让我看了吧?”

揭开胸口覆着的白布,有一小片青紫,中间是一个米粒大的疤痕,永琪心痛的感觉扑面而来,小燕子见他这样子急道:“已经不疼了,就快好了,”她还不忘俏皮的眨眨眼:“不过你要是再扯我两回衣服,搞不好会旧伤复发。”

永琪重新将白布包好,为她扣上衣扣,克制绮念,生怕再伤了她。

两人心照不宣的笑了笑,老老实实的看了会天啊树啊房檐啊,好半天,那股躁动的热潮才消退下去。

永琪长叹一声:“这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几次三番,他忍到这份上,也够不容易的,真是可爱的紧,小燕子又何尝不是,只盼着花好月圆人长久,突然想到什么,盯贼似的:“你跟那两个秀女怎么回事?弹琴作画,惬意的很呐!你们有没有…”

“当然——”永琪故意拉长调:“没有。”

“你还不知道我问什么呢,就急着说没有,没有什么?你肯定是想了,不行,想都不许想!”小燕子摇晃着他的胳膊:“我在外面提心吊胆的,你在里面又是海棠花,又是碧桃树的,她们跟你待了那么久,凭什么?”

永琪又被她激起来了,吸气:“哎哎,说归说,你别动我啊,再动小心我吃了你!”

“你别转移话题,你打算怎么安排她们?皇阿玛可说了,我是他的儿媳,那我就是大老婆,你要娶小老婆也得问我同不同意!”

“没过门呢就这么嚣张,有出息,行,那大老婆您同不同意?”

小燕子皮笑肉不笑:“我自然不会不识大体,不过呢,你要了小老婆,我这大老婆就让贤喽!我也可以再找小相公嘛。”

“你敢!”永琪开始瞪眼了,败下阵来:“我要是想娶她们早住进来了,还用等着你问啊,我先让她们回家了,不过想想,真是个麻烦事儿,她们怕是不好再嫁人了。”

小燕子蹦起来:“你看你看,你身边怎么总有那么多女人啊,左一个右一个烦死了,我本来想走贤惠的路子,现在看来我不是这挂的,还是河东狮适合我,总之你看着办,”她对着他耳边大喊:“我要专宠!”

永琪颤巍巍、悲愤的问:“我这后宫佳丽三千人,是不就没指望了?”

小燕子点点头,举起拳头威胁:“我们雄狮武行的名头可不是盖的,你会后宫残废三千人的。”

永琪正喝茶,一口喷了出来,合着他请人教她功夫,就是为了给自己培养一个雄起的河东狮,这武行名字起的,真是颇有天意啊!

小燕子很满意他的反应,弯腰凑近轻咬了一下他的耳朵,而后不负责任的,大摇大摆的哼着曲走了。

永琪盯着她的背影,咬牙切齿:“没法活了,成精了。”

同样的星空下,发生着不一样的故事。

晏唯从军营出来也不愿回家,就在满湖莲花中乘小船游荡,一壶清酒,两碟小菜,天黑了就挂上盏灯,越简单越好。

南屏晚钟响了几声,余音绕得人心颤,晏唯的船也晃到了岸边,接着稍沉了一下,一女子进了来,却没说话,晏唯有些意外:“诗云?”

听见他喊自己的名字,还是熟悉的感觉,诗云眼眶不争气的湿润起来:“你干嘛不回家?”

小船又划着桨往湖中央游起来。

晏唯看得出她很紧张,坐直了身子:“你干嘛找我来?”

诗云来之前想了很多理由,真要问起来却不知如何回答,晏唯那张该死的英俊的脸,妖娆惑人,简直就是祸根,恨恨道:“谁找你了,就是路过不行吗?”

晏唯抿嘴轻笑,说不出的风流好看:“我不是又花心,又暴躁,才惹得你乌雅大小姐铁了心的退婚吗?这会儿你还敢独自路过我的船,你不怕出事?”

诗云撇过脸去:“你这人就没个正经话,你不知道我为什么退婚吗?我对外编了那么多理由,到处说你的坏话,我就是咽不下这口气,你是怎么做到对我那么好,心里又想着另外一个女人的?”

晏唯自斟了一杯酒:“我这不就在学着忘记,学着不想吗?是你不肯给我时间。”

诗云夺过他的酒杯,因为不会喝,呛的眼泪都出来了,晏唯急忙帮她拍背,诗云动情的搂住他,他身上有好闻的气味,盘旋在她心头挥不去:“那个方慈坏透了,为什么让我知道这些?你为什么不等忘了她再出现?我又为什么非要过来看你,我要是不喜欢你就好了,那样我也能接受你不喜欢我。”

“一切都是命中注定,”晏唯喃喃,又换了个戏谑的语气:“幸好你聪明没嫁我,不然我可不会娶一个,还会娶十个八个,那时候你就是生气也晚了。”

诗云知道他是用笑来掩盖悲伤,船又渐渐再次靠岸了,她抹了把泪,将自己珍藏的初吻奉上去,霎时飞云满面:“我不生你的气了…忘记确实没那么简单,我不给你时间,是因为这时间太长太长,我试过了。”

她猛地一松开晏唯,逃也似的跑上了岸。

晏唯抚摸着刚刚被她吻过的嘴唇,也闪过丝丝心动,不过转瞬即逝,总停留不了太久,造化弄人,他重重的叹了口气。

“又一个伤心人。”

柳依依鼓着掌袅袅娜娜的出现,她蓬松的发髻犹如盛开的牡丹,浅笑嫣然。

“依依,你怎么来了?”

晏唯跳上岸,声音里是实实在在的惊喜。

“刚刚才到,”柳依依涌起一丝失落,随即调笑道:“敢真的上船找你的女孩子,我还是第一次看见,”她看了看他的嘴唇,对男女之情有着不同常人的敏感:“看来不是一般的关系呢。”

“前未婚妻,大概是这辈子最后一次见面。”

他的感情纠葛总是很多,而且是正大光明的,柳依依从来只能默默的接受。

“迎春楼不开了,妈妈准备换个地方,今天说不定也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

晏唯心一抽:“官府不是没追究吗?”

“出了个天地会叛党,不追究妈妈也吓死了,哪敢在这继续待下去。”柳依依见他并不高兴,泛起一丝甜意,很快就被满满的苦涩包围:“小慈前两天给我来了封信,说快痊愈了来看我,我想写封回信,却不知道说什么话了,我们本来就是两个世界的人,终有一天会分别的。”

“去哪里?”

“不知道,往西走吧,说不准是蜀中。”

“越来越远了。”

晏唯说不出是什么滋味,想留的人永远留不住。

柳依依没有勇气像诗云一样去吻他,诗云的吻那般圣洁,而她早没了这个资格,只能像朋友那般拍拍肩告别。

晏唯迟疑了半步,终究没有追过去,唤来小厮:“她什么时候来的?”

小厮挠挠头想到:“知道您常在这,您以前那些红粉知己总算摸到人了,络绎不绝的找来,小的都打发走了,就这位姑娘每天都在这柳树后面坐一会儿,也不问您,您走她才走。”

晏唯走到柳树跟前,细密的枝叶遮住了后面的小石凳,佳人余香犹在,他吟诵道:“昔我往矣,杨柳依依,今我来思,雨雪霏霏,行道迟迟,载渴载饥…我心伤悲,莫知我哀。”

初闻不识曲中意,再闻已是曲终人。

小燕子从永琪那回来后去看奶娘,居然发现箫剑也在,桌子上摆了几道奶娘拿手的好菜,两人十分和睦的坐在一起,奶娘一脸慈爱的为他夹菜,箫剑脸上满足又感动的表情显而易见,见她进来,十分错愕。

“小慈,吃过饭了吗?再吃点。”奶娘热情的招呼她。

“我吃过了。”

箫剑站起身来:“你们聊,我先走了。”

“我不让你走,”小燕子拦在他面前,绞尽脑汁想了个理由:“奶娘辛苦做的,你才吃了两口,好意思浪费吗?”

箫剑是不自觉的来看奶娘的,还怕会尴尬,谁知奶娘见了他就像远归的亲人一样,还非要强撑着做了饭,入口那熟悉的菜味,温暖的关怀,让箫剑完全沉沦了,他也不舍得吃两口就走。

他重新坐下来,不顾平时的斯文,吃的狼吞虎咽,几碗汤下肚,奶娘仍然不厌其烦的往他跟前送,嘴里絮叨着:“再多喝点,这道乌鸡汤你们全家都爱喝,老爷每次都喝好几碗,小慈总嚷嚷着不够喝,夫人等他们父女俩都喝完了,才把剩下的包圆了,你爱喝奶娘天天给你做。”

箫剑若有所思的停了下来,抿抿嘴角的汤汁,鲜美渐渐变得苦涩。

“方夫人,长什么样?”

奶娘摸摸小燕子的头:“看我们小慈就知道了,美丽,善良,把我当姐姐一样,以至于我嫁人了都不愿走,给你们这两个小鬼头当起了奶娘。”

“我不…”

箫剑正要否认,小燕子拉了拉他,小声道:“奶娘时有癔症,随她说吧。”

箫剑撇了撇嘴,把话咽了下去。

小燕子紧跟他出门,虽然箫剑还是摆着一张拒人于千里之外的脸,不苟言笑,她还是觉得亲近,这种感觉很奇妙。

“谢谢你找到了证人,一路上辛苦。”

箫剑咳了咳:“不是为了你,我闲着也是闲着。”

小燕子“切”了一声,箫剑就是这风格,又笑道:“为了谁都好,反正最后帮了我,你既然喜欢奶娘做的饭,就常来陪陪她,她很喜欢你呢。”

“我那是饿了!并不是因为…”

小燕子实在听不下去了,指着他:“口是心非会变大乌龟!”

箫剑耸耸肩:“无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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