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消息的尔泰和张总兵狂奔前来，尤其张总兵，心里已经想好了一篇请罪词，准备念出来。
永琪简单包扎了一下胳膊，见他二人，还没等张总兵开口，就先道：“不必惊慌，是我出来有点事。”
张总兵见他确实未有责怪之意，不知眼花了还是怎么着，觉得五阿哥眼角眉梢还带着点喜色，整个人神采飞扬的。
尔泰一瞧，也明白了，默默不语。
永琪先扶小燕子上马。
青龙立刻牵了另一匹来：“五阿哥，请。”
尔泰摇摇头：“青龙，不长进啊。”说罢一屁股坐上去：“五阿哥，看小燕子坐不稳，您还是护着点吧。”
永琪一笑，跨马而上，小燕子就亲昵的倚在他怀里。
尔泰自顾自的挥马扬鞭走了。
晏唯留营看守，不停的张望：“打听的人回来了吗？确定无人受伤？”
他正急躁着，就看见尔泰一马当先，神色无异，放了一半心，他自是不会问他，仍是等着。
尔泰吁了马，周围有人，不便细说：“五阿哥等人均无大碍，晏参领，你还是回去吧，省的碰见尴尬。”
晏唯瞄了他一眼，有些僵硬的说了声“谢谢”。
见晏唯仍是不动，尔泰没再说什么，面带沉重的走了。
须臾，那两人终于出现在他面前，共乘一骑，五阿哥搂着她的腰，在她耳边低语，她往他怀里拱了拱，即使夜色朦胧，看不清神色，也知道他们是带着笑的。
下属们啧啧称羡，军营常年也没这景儿。
晏唯却站定了，这一关总要过，他倒要看看方慈是什么反应。
路过时，小燕子自然是看见晏唯了，她笑容一敛，先是惊讶，而后慢慢变得平静，直直的朝他看过去，没有闪避，那双流盼妩媚的眼眸是再也不属于他了，她宛若新生。
永琪也没料到晏唯在这等，见他目光坚定的望着小燕子，似是固执的等一个答案，他也心头一紧。
小燕子稍稍侧了侧身，斜望着永琪，轻声说：“走吧。”
一低一抬间，对两个人真真切切是完全不同的眼神了。
晏唯弯腰，拱了手：“恭送五阿哥。”
长大，也只是一瞬间。
小燕子到底不像方才那么兴致勃勃了，话少了些，找了药箱来，细细的给永琪胳膊上的伤口涂药。
永琪摸着她耳边那缕断发，感到丝丝寒意：“以后不能这么挡在我前面，万一伤了，我会痛不欲生的。”
“你还说我？”小燕子重新为他包好：“旧伤未平，又添新伤，我才要痛不欲生呢。”
永琪拥住她，轻吻她的鬓角：“等这的事儿都结束了，跟我回北京，我要娶你做五福晋。”
小燕子陶醉的闭着眼睛，抚着他的伤口，这伤口抵得上万千承诺：“永琪，有你在，我什么都不怕了，这辈子你去哪儿，我就跟你到哪儿。”
“只有这辈子吗？”
“还有下辈子，下下辈子，下下下…”小燕子忽然想到一个问题：“万一咱俩投胎都是女的或者都是男的怎么办？”
永琪堵住她的嘴，轻喘：“…你扯远了。”
翌日众人便启程回城了。
在行府好好休整了一天，又是一日清晨，永琪神清气爽的走出房，伸了个懒腰，外头鸟语花香，阳光正好，空气正好，一切都显得那么可爱，正碰见尔泰喊他吃早饭，随口问道：“叫小燕子了吗？”
“没在里面吗？”
尔泰故意往房里瞅了瞅。
永琪脸一热，狠狠捶他一拳：“去你的，不跟你废话了！”
小燕子起的很早，拿了剑在她的小院里练，左挥右闪，翻身飞舞，那股英气和柔媚恰到好处的结合在她身上。
“好！”
永琪抱臂欣赏了片刻，越看越爱，情不自禁的拍手鼓掌。
小燕子一看是他，眼里立刻有了明亮的光彩，她美眸一转，执剑向他而去，永琪反应相当快，脚勾起一根树枝，与她过起了招，有意让她几招，小燕子打得很过瘾，两人配合的好不默契。
回合结束。
永琪颇为兴趣的问道：“你的功夫谁教的？”
“我爹啊，可惜我只会个花架子，论到和人打架，就差远啦，”小燕子拉住他的手臂：“你教我好不好？我要成为绝世高手，飞檐走壁，凌波微步……想想都激动！”
永琪大笑：“我还是头一次见女孩子对武功这么热衷，想你去景阳宫那回，突然露那么一手，真让我目瞪口呆，”他耸耸肩：“我可不教你，教会了徒弟，饿死了师傅！”
“别那么小气嘛，我再怎么学也比不过你啊，我只是用来防身而已，你想想如果遇到了危险，你又不在我身边，我岂不是任人宰割？”
这句话倒是触动了永琪。
小燕子一看有戏，使劲摇他：“教我吧，教教我。”
“真拿你没办法，”永琪笑着摇摇头：“不过，我没有足够的时间，赶明儿我给你请个好师傅。”
“哪里用请师傅，青龙白虎他们都是一等一的高手，我跟他们学也行啊。”
“不行，”永琪皱眉：“他们怎么能教你。”
“怎么不能教？”
永琪一本正经的说道：“他们……还有事做，你得有个专业的师傅教授，这样才能突飞猛进，你放心，我一定给你找个好师傅。”
小燕子觉得他有点奇怪，干嘛非要花钱去外面找呢？
她伸出小拇指：“好吧，你可要说话算话，咱们拉钩。”
永琪煞有其事的跟她勾了勾指头，背过手去坐下。
“一言既出，驷马难追，我还能骗你不成？”他脑袋一转：“你别高兴太早，我还有条件。”
小燕子嫣然一笑，将剑放到石桌上，坐下斟了两杯茶，喝了一口，支着头道：“什么条件？”
“你每天晚上到书房给我磨墨。”
小燕子拍了拍胸口：“这有什么难的，别说磨墨了，磨刀都行！”
永琪喝了口茶，但笑不语。
后来永琪就忙的不见人影儿，一出去就是一整天，不过他倒是说话算话，很快托尔泰请了习武师傅来。
这日，尔泰在门外叫道：“小燕子，快出来，教你武功的师傅到了！”
小燕子听到尔泰的喊声，“嗖”一下起身出门。
外头站着一位三四十左右的中年妇女，面色严峻，皮肤偏黑，冷冽的锐气扑面而来，让人不敢直视。
小燕子左瞅瞅右看看，问道：“尔泰，我师傅呢？”
尔泰指着妇女：“这位就是啊，我跟你介绍一下，这是雄狮武行的林师傅，杭州城里数得着的女教头，被艾公子重金聘来了，你可得听师傅的话，好好学。”
小燕子礼貌性的笑了笑，偷偷拉过尔泰：“搞什么名堂，怎么是个女的？”
尔泰心想，还不是五阿哥老谋深算，学武功嘛，总要有肢体接触，男教头哪行……嘴上教育着：“你看你看，你嚷着要当个女侠，自己先看不起女教头了。”
小燕子想了想也对，羞愧的低了头，诚心诚意的拱手一拜：“徒弟小燕子拜见师父。”
林师傅略点了点头，面无表情的说道：“每天卯时起来练功，不许迟到。”
林师傅住了下来，小燕子的苦难生涯便开始了。
第一天小燕子便起晚了，林师傅已经练功完毕，瞥了她一眼：“先绕着小院跑二十圈。”
小燕子心里叫苦，老老实实跑了起来。
这位师傅相当之严苛，不苟言笑，先让她扎马步，从早到晚，小燕子腰酸背痛，嘟囔：“扎马步有什么用，能打跑坏人吗……”
林师傅听见，拿着小棍，敲敲她未伸直的胳膊，厉声道：“这是基本功，马步都扎不好，还指望学好别的？”
小燕子乖乖闭嘴，对林师傅有一种不自觉的畏惧。
扎了一上午马步，又开始压肩压腿，踢腿下腰。
林师傅小棍落在她背上：“动作要标准，不标准重做。”
小燕子咬牙撑起来，不服输的一遍一遍做，直到她满意，练得感觉手脚都不是自己的了，汗流浃背。
这一天，真是筋疲力尽，格外漫长。
晚间小燕子洗澡罢好不容易躺在床上，听见叩叩的敲门声。
“小燕子，睡了吗？”
小燕子知道是永琪回来了，嚯的从床上弹起，仪容什么都顾不得了，飞快去开门。
门一开，永琪熟悉的面容正微笑注视着她。
小燕子扑到他怀里，永琪一笑，抱着她转了个圈，进屋坐到床上。
“想我没有？”
小燕子狂点头。
永琪问道：“听说师傅到了，功夫学的怎么样？有没有偷懒？”
小燕子本来不觉得林师傅严酷的训练有什么，他一问，倒觉得有些委屈。
永琪看她的神情不对：“怎么了？师傅教的不好？还是给你苦头吃了？”
“没有没有，”小燕子见他认真，急道：“师傅很好，是我太没用。”
永琪自然明白练功的苦，心一横：“咱们不学了，没事受这个罪干什么！”
他越这样说，小燕子越来劲：“我要学我要学，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现在我要是放弃了，永远也别想成为绝世高手了！”
永琪嗤笑一声，从袖子里掏出一件东西，说道：“你看，我给你带了什么？”
小燕子眼前一亮：“呀，小兔子，真可爱！”
永琪将手中那个用白玉雕琢而成的“小兔子”递给她，看到她高兴的样子，心都化了。
“你不是属兔吗？喜欢吗？”
小燕子爱不释手看着栩栩如生的“小兔子”，重重点了点头：“喜欢，你那么忙，那么多重要的事要处理，还有时间给我买礼物啊？”
永琪笑道：“给你买礼物也是很重要的事。”
小燕子若有所思的瞧着他：“我发现堂堂的五阿哥很会哄女孩子开心嘛。”
永琪摆手道：“我可不会哄女孩子，我只说真心话。”
小燕子更是哈哈大笑：“你看你看，还说你不会，”她摆弄着手中的玩意儿，幼稚的问着：“小兔子，你说他会不会？”
她只穿着薄薄的里衣，领口比正装要低些，露出娇嫩细长的脖子，一头柔顺的乌发披散着，发梢儿湿湿的，屋里还有未散尽的香气雾气，显然主人刚刚沐浴过。
永琪抚摸着她的秀发，心里一颤，不满意“小兔子”抢走她的注意力，夺过来，揽过她纤细的腰肢，忘情的吻了上去。
小燕子有些招架不住，不断往后仰着脖子，永琪接着逼近，恨不得将她压在身下。
“哎呦哎呦，我的肩膀……”练了一天的肩膀在永琪的用力下十分酸痛，小燕子忍不住叫了起来。
永琪听见她的喊声更是意乱情迷，还是无奈离开她的唇，喘着气，眼里燃烧着熊熊的火焰，似乎要将她生吞活剥了，小燕子惊了一下，眼神躲闪，不知所措。
永琪闭眼，平复了一下，忽然推开她，留下一句“早点休息”，便起身匆匆而去。
小燕子捂着发烫的脸，一头扎进被窝里。
翌日，小燕子自然又起晚了，林师傅还没开口，她自觉说道：“师父，我跑！跑二十圈！”
林师傅摇摇头：“五十圈！”
小燕子倒吸一口冷气，差点没把腿跑断，上气不接下气。
林师傅不留情面道：“下次再迟到我就不教了。”
小燕子急忙保证道：“别呀！师父，我再迟到我是小兔。”
林师傅似乎有了笑意，不过她马上收敛了，说道：“好了，先吃饭吧。”
小燕子意外发现林师傅也不是那么可怕。
她的早中饭都是林师傅亲手做的，荤素搭配合理，味道可口，手艺自然比不上这里的厨娘，可小燕子每次都吃得十分香甜。
吃罢饭又开始练功。
永琪来看望时，小燕子正顶着一碗水，大太阳底下，动也不能动，小脸都晒红了。
他心里一痛，正要上前，尔泰制止道：“林师傅这是在挫挫她的锐气，培养她的耐心，这你都要心疼，功夫就别教了。”
永琪只得作罢，心里有点后悔让小燕子学功夫。
晚上，小燕子去书房为他磨墨，因昨晚的事，看见永琪有几分害羞。
永琪见她这样子，自己也是俊脸一红。
不过两人说说笑笑，很快打破了尴尬。
永琪奋笔疾书，小燕子悠闲的转着墨块，慢慢地，她头一栽一栽的，差点没栽进墨水里，幸好永琪扶住了她。
“怎么了？困了？”
小燕子揉揉眼睛，想多跟他待一会儿，强撑着道：“不困不困，时间还早呢。”
永琪见她面带倦色，劝道：“好了，我送你回去休息，你练了一天功夫，一定累了，以后不要来书房磨墨了。”
“我不累，”小燕子笑道：“你别管我了，写你的吧。”
永琪按住她磨墨的手，想制止她，没想到小燕子“哎呦”一声，永琪急忙掀开她的袖口，发现手腕一片青红，胳膊上也是，登时脸色不郁，重重一敲桌子，就要出门。
“你干嘛去？”小燕子挡住他：“你可不要去找我师父，习武之人，磕磕碰碰难免的，你别大惊小怪了！”
“我大惊小怪？”永琪怒气冲冲：“你这是磕磕碰碰的吗？明明是用棍子敲的，她敢用棍子敲你，我看她是活的不耐烦了！明天就让她给我走人，你不许学了，以后也不许学！”
小燕子硬拉他坐下，端了杯茶给他顺顺气。
永琪头一偏：“不喝！”
小燕子好笑的看着他，永琪此刻像个赌气的孩子，哪儿还有平时的波澜不惊。
“练武有享福的吗？我爹就是对我太放松了，我才学个三脚猫，你赶走林师傅，那是害了我，林师傅是很严厉，我有时会埋怨她，可我心里知道她是为我好呀，我真的有进步，现在明显能感觉到功夫比以前扎实多了，师父打徒弟两下，无可厚非嘛，我这人你不打还不行呢，容易上房揭瓦。”
永琪被逗笑了，又立刻正色道：“小燕子，我知道林师傅并无不对，教我功夫的谙达更比她严厉十倍，可我看到你身上的伤口棍痕，还是忍不住要发火，你不要学了，我让侍卫寸步不离的保护你，不会再发生上次的事了……就算我心疼好不好？”
小燕子摇摇头，柔声道：“永琪，我不再是温室里的花朵了，我要变得强大，从身体都内心都要强大，我喜欢功夫，你真心疼我就让我学下去。”
永琪看到她眼里的执拗，不再劝她，轻抚着她的脸，怜惜又无奈。
第二天永琪坐立不安，决定找林师傅谈谈，去时小燕子正在学招式，她问这个问那个，林师傅耐心了就答两句，不耐心便训斥一番，训斥罢了小燕子再嬉皮笑脸的问，她还总有自己的说辞，弄的林师傅也无可奈何，偶尔用小木棍敲她一下，看样子小燕子不痛不痒的，已经习惯了。
永琪看了一会儿，觉得不可思议，发现这两人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倒也其乐融融。
抽了空叫林师傅过来。
林师傅恭敬的请了安，永琪问道：“小燕子学的怎么样？”
林师傅“嗯”了一声：“可以教。”
永琪看出她眼底的满意之色，心里明白，听说这位林师傅一向眼高于顶，能让这个叱咤风云的女教头说出“可以教”，想必小燕子资质相当不错。
永琪自是十分开心，正待张口，林师傅便抢先了：“少爷，我教徒弟自然有我的办法，请您不要干涉，您要是心疼夫人，我只有请辞了。”
永琪听她这话不卑不亢，倒生出几分佩服之情，忽然睁大眼睛：“夫人？”
“福少爷说姑娘是少爷未过门的妻子，我故而尊称一声夫人，可是僭越了？”
永琪脸热热的，摇头：“不僭越，”他咳了咳：“我不过问问情况，你继续教吧，夫人……就交给你了。”
晏莹款款来访。
永琪客气的请她进屋，原本这位晏小姐花容月貌，他逢场作戏倒也心安理得，可自从向小燕子表明了心意，再跟她假情假意他有点做不出。
晏莹看出他的不一样，犹装作未察，声音清脆：“五阿哥，我给您做了个荷包，绣的不好，不过是我一片心意，能否请您收下？”
永琪笑了一下，婉拒道：“荷包可不能随意收，免得叫人误会。”
“理会旁人做什么？五阿哥大概是嫌莹儿绣的不好，所以不收。”
她说着说着，倒像是盈盈欲泣。
永琪最招架不住这个，只好收了。
晏莹随即浅浅微笑，羞涩道：“那我替您戴上。”
不由分说，她便委身细腻的系在他腰间，永琪大感头疼。
晏莹缓缓起身，一双欲说还休的水眸情意绵绵：“好了。”
永琪站的离她远了些，晏莹眼底静寞片刻，提起精神道：“五阿哥，过两日是小弟生辰，正好凑个双十，父亲打算大办一下，还望五阿哥赏脸。”
永琪本可以拒绝，只是眼下朝廷对晏唯的嘉奖刚刚下来，正可以显示皇家重才之心，他若不去，旁人会以为他摆架子。
晏莹见他犹豫，嗔道：“父亲他老人家不敢来请您，我只好斗胆一试了，我在父亲面前可是夸下了海口，求五阿哥可怜一下莹儿吧。”
永琪不好再说什么了，顺势答应了。
正当此时，外面传来阵阵叫好声。
永琪便借口出去看看，晏莹也跟了出去。
原来小燕子正与尔泰比试，两人左翻右转，又上又下，十分好看，一众侍卫都在旁边观战欢呼。
晏莹似乎惊了一下道：“这不是小燕子姑娘嘛，她居然会功夫，瞧，跟福二爷打得多默契啊！”
永琪闻言有些不悦，但见小燕子敏捷利落的身姿已大有章法，又打心眼里高兴。
晏莹见他目不转睛看着小燕子，目光里全是欣赏爱慕，心不由得泛酸嫉妒，故意拿起帕子，踮脚为永琪擦汗。
既是做给小燕子看的，落到小燕子眼中自然是两人眉来眼去，亲密异常，这工夫一分神，便被尔泰一招袭来，劈在右肩上，连连后退几步。
“啊！”她吃痛的喊了一声。
尔泰哪料她不躲不避，立刻扶住她，连忙道歉：“对不起，伤到你了？”
小燕子蹙眉摇摇头，额头上冒了冷汗。
永琪以最快的速度奔了过去，急问：“有没有事？”
小燕子推开他，扭过头去。
永琪一时下不来台，脸色愠怒，又无法解释。
林师傅走过来，冷冰冰说道：“都围着干什么？不过挨了一下，有什么大不了，与人比试最忌分神，这一下让你长个记性，来，继续！”
小燕子被她猛的一拉右手，又是闷哼一声，永琪忍无可忍，沉声命令道：“林师傅，让她歇一会儿。”
林师傅叹气摇摇头，对小燕子道：“去上药吧。”
小燕子瞥了永琪一眼，捂着右肩跑回屋里。
永琪抬脚便要追过去，晏莹凑了过来道：“五阿哥，有丫头为小燕子姑娘上药，你去了也不方便，不如我去看一看？”
“天色不早，”永琪声音听起来毫无温度：“尔泰，送晏小姐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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