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两个住校,也别搞太晚,虽然明天休息。”雨泽对着钰哥儿和枞洸哥哥说。
“当然啦,拜拜哦。”枞洸笑。
“路上慢点哦。”钰哥儿便衔着枞洸先走了。
“嘿,姐妹拜拜,哦,等你一下吧。”菲宜姐姐,甜甜还有小雪一起。
“不了,不了,我要等东东。”
“咦,真的是……”
和他们相处的时光,雨泽很安心,也就是因为他们的出现,雨泽似乎才感觉到的慰藉,他们是不可磨灭的一笔。雨泽仿佛可以忘却自己曾经的,那些完全不堪回首的经历,他们是对雨泽的一种救赎。
“阿祁,拜拜。”
“嗯,拜拜。”雨泽看着祁东,等着他走远,然后才自顾自地走了,他看到两个熟悉的身影站在那里等他。——她的母亲和一个佝偻着背的男人,天色太黑他看不见。
“嗯?妈,你怎么来了?”
“你弟呀,他说压力太大了,刚好学校放几天假,想来我们家玩几天,刚刚他说要过来接你。刚才就是你小婶子把他送过来的。”
“哦。”雨泽经过这几年的洗礼,变得十分的敏感,一句话,里面她会抓关键词,我认为甚至是有点偏执。母亲刚刚说的这句话,让雨泽有一丝凉意:原来是因为他,所以你才回来的?
“你最近怎么样了?”弟弟问道。
雨泽看着他,发现他的眼睛里,已经没有两年前见到他的那种活力和那种灵动的感觉,取而代之的是失落和无助。
也许这与他的性格有关系,他不爱说话,不善言辞,也没有遇到像雨泽的钰哥儿,枞洸,祁东这样的朋友,他们会任由雨泽放纵。
“你好像心不在焉的。”弟弟说。
“哦哦,没有,没有,我在想那个作文题目怎么拆分,怎么拟小标题。没听,抱歉,抱歉哦。”雨泽笑:“最近,哎,其实挺烦,不过我在那里遇到了他们,他们真的很棒呢。”
“他们,补习班的同学。嗯,那挺好。”
“是的,他们都很好的。”
那一个晚上,雨泽就没有睡觉,和弟弟打了一个通宵的《王者荣耀》。
“你怎么天天用芈月?”
“屁吧,你还整天用鲁班呢。”
“就你这两下子,我还有大招呢!无敌气不气?”
“简直是太恶心了。”
……
一大早,小叔就过来接弟弟,可是弟弟不愿意回去,这可把小叔弄急了,骂道:“看你整天能干什么,什么事也不做,成绩也不好。”
“没有,我”弟弟回了一句。
“你这回嘴是和谁学的?你和没有心的人在一起,当然会成这个样子。”对于这样的指桑骂槐。雨泽任然是忍不了的。
“哦,果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有些人的嘴里面就是很难听到人话。”雨泽瞬间变了脸色。
“你看到没有,她根本就不会欢迎你的。”这是小叔惯用的伎俩,就是偷换概念。“你反正是很会说话的,我再怎么跟你讲话都是我吃亏。”
雨泽的爸爸,坐在一边一句话也没有,任由雨泽在那里和她的小叔子对峙。
“就你这样还是个长辈,你看看你自己是个什么东西?失败与你简直就是天生一对,你的所作所为简直就是别人的作嫁衣裳。”
“你……”雨泽的小叔子被他怼得吃瘪。
“你什么你呀?祸害自己儿子不够,还来找其他人,现在趁着我没有生气,你赶紧从这滚出去。免得家丑外扬。”雨泽到这里好像也越来越起劲,“怎么啊?第一次杯子没砸到你,只是我不想砸到你,以免弄脏杯子。你还可以告状第二次。”
过了上午,雨泽平息了下来,吃完午饭后和父亲去西小湖那里走了一圈。这个时候的她已经不会再去触景生情,也许是因为太累了,也许也是不想。她和她的父亲谈了很多话题,有关学习方面的,有关在他不在的几年里家里发生了什么样的变故。
这天下午公休,雨泽坐在桌子旁边,看着钰哥儿让她做的英语试卷,父亲则是坐在沙发上,只是看着外面的天空。出租屋里似乎只能听见针孔笔在试卷上摩擦和翻阅试卷的声音。
过了许久,父亲对着雨泽说:“也许,我当时就不应该去帮他顶着,没想到他是这样的人。”没有人回应,雨泽还是在那里写着英语试卷。
“可能吧。”雨泽把试卷翻了一个面,把她的小叔吐槽了一通,父亲摇了摇头,也就不说什么了。
“阿祁,这个明天教教我嘛,爸爸~”
“好好好,小事情。”
雨泽期待着每天与他的相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