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楼房间里,原本老实呆在房间里面的何健和张仲元以及小黑屋里的都被警卫员相继带到了单间。
“喂,你们这样是不符合规矩的,是没有道理的,你们这样我要告你们的!”秦凯旋站在地下室门口,死死地扒在门上不愿意走,但还是被警卫员无情的提走,和小鸡崽一样弱小,显得毫无还手之力。
张仲元和何健显得淡定许多,没有拉扯,主动起身跟着警卫员走出了房间,既然选择了这条路,不管要面临什么他们都是早有准备的。
隔壁房间里被关着的人也都听到了外面的争斗声,栾博趁乱带着作家再次来到了孟祥辉的房间。
“他们都被带走了,怎么办?”
“作家,你就在我这藏着,我这里现在还算是安全的,他们不敢随意得罪我,至于其他人,我们得救他们。”孟祥辉平静的看着栾博,二人目光交错,都看出了对方的探寻之色。
波光流转之间,所有的情绪都变成了无言,随后奔涌而出,,孟祥辉一贯不苟言笑的脸上挂起了深厚的 冰霜,栾博不敢再与他对视。
“其实,办法还真有一个。”
“说说看。”孟祥辉坐在沙发上,眼神略带着些许的谨慎,外面被抓起来的,不管是不是自己人,他们都一样流着海甫公国的血,同胞之命不能坐视不管。
“这你就别管了,我自然有我的办法,救还是不救,全听你说了算的,你是我的上级,我只听你一个人的。”
栾博的眸子坚定了几分,他其实也有忌惮,家国之际,先国后家,如果真不能活着离开,他还有孩子可以延续血脉。
孟祥辉的脸上的笑容逐渐消失,脸色愈发凝重起来。
“你要自杀?”
阎景俞坐在沙发上不敢出声,看着面前的两人,只能小声的喘着气。
“那不用你管了。保重。”
随后栾博直接推门而出,离开了孟祥辉的房间。
......
房间里,孟祥辉单手捂着眼睛,轻轻地摇了摇头,另一只手不住的发抖不知道怎么办才好,良久,他从自己压抑的情绪中剥离出来,起身站到靠窗的墙边,一拳锤在了墙壁上,鲜血顺着墙缝留下,变成了暗红色。
作家双腿发着软,摇晃着倒在了沙发中,被软皮包裹着自己的情绪,双眼跟着朦胧起来。
“没有什么身份,没有名号,长期的蛰伏在敌人的心脏,当组织需要,我们就是最锋利的匕首,一定要刺向敌人的要害。”
孟祥辉是一年前与栾博确认上下级关系的,一年来两人在饭店里互相合作,传递着各种重要情报的同时,都早就习惯将后背交给对方。
“开门!”
邵云带人搜查到了栾博房间,正碰上栾博在阳台上站着出神。
“你在干什么?”
栾博回过头:“我就放一下鸽子,它们 憋一天了,让它们飞一会。”
“那鸽子腿上有信,我看见了!”
其中一个警卫员率先开枪射击,早已飞远的信鸽带着栾博的信飞去了南方,他知道那群鸽子再也不会飞回来了,他心安了。
“栾经理,跟我聊聊吧。我想知道点有用的。”
刘警监带着岳龙刚准时赶到现场,此时的栾博已经被警卫员牢牢的按在了地上,却仍旧没有忘记抵抗。
“总经理?你说你老实的在这里经营多好,我们大洋国可没有亏待你,那些达官贵人哪个不给你塞钱,你在你的大堂负责数钱不好吗?”刘警监朝邵云看了眼,示意他松开人。
“邵云!”岳龙刚喊了一声,警卫员将栾博松开,顺手理了下衣服站好,对准了枪头。
“说吧,我给你说的机会,看你想怎么选了。”
事已至此,栾博也没想要活着,他假装理衣领,伸手把早已藏在下面的毒药取了出来,直接吞下。
“你们!掰开他的手!一群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