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龙刚看着笔记发呆,忙活了快两个小时,审这个审那个,还是没什么动静。
"警探,下一个审谁?"邵云站在一旁忍不住发问,“我去帮您喊。”
岳龙刚趴在桌子上,无助和痛苦朝他袭来,其实自己也不想为大洋国这么拼命,要是自己有一天也能像前线的战士一样死的轰轰烈烈就好了,不求扬名史册,只求有自己的名字。这样暗无天日的生活,每天要见那么多人死去,牺牲,为了自己所热爱的牺牲掉自己的热爱。
“您看起来不是很高兴。”邵云跟了他三年,最能知道他的心情变化,“需要我去帮您准备一杯咖啡提提神吗?”岳龙刚看了眼邵云,点点头:“喊张立民进来。”
岳龙刚板着脸看向大摇大摆走进来的张立民,这人从哪来的这么嚣张?
“请你正视我的眼睛。”岳龙刚一如既往的伸出手,“坐吧。”
“为什么来这个酒店?”
张立民不得不再次重复一遍这个问题的答案,自己已经来回强调了很多遍了。
“带我们家兄弟出来吃饭呗,还能干什么,来饭店不吃饭干嘛来的?”
“你认识教授吗?”
“我怎么可能认识教授呢?我和我兄弟都是第一次来到这个饭店,又不在一桌吃饭。”
“那你们平时是做什么工作的。”
张立民挠了挠头发十分不好意思,比起其他这群达官贵人,他和秦凯旋只是一个小小的山大王罢了,说是从良了,但名头还是不怎么好听啊。
“我们是....”
“是什么?”
“土匪。”
岳龙刚哭笑不得,这年头土匪也能混进龙门酒店了,怕不是抢了不少金银财宝才弄来的钱挥霍一番的吧。
“我们这叫劫富济贫替天行道好吗。”
岳龙刚好心提醒了一句:“你知道今天你说你是个土匪,不管怎么样你今天都是走不了的,我有权利替泽城百姓的安慰考虑将你抓起来。”
“可是我们祖传上就是土匪,从我爷爷的爷爷就是个土匪,只不过到我这里我变好了而已,我们已经不干那些个丧尽天良的事情了,现在我只想一心改邪归正劫富济贫。”
张立民祖传就是个土匪,到他这里也算是好几代单传了。
“脐带一断我就和这个家里断绝关系了。我现在是个商人,主要靠卖布匹为生,在泽城有自己的布庄。”
“我带着我兄弟从商,他带着我从良。”
“我可以搜身吗?这就是我们一个例行检查,案发现场发现了一只脚印,我希望可以....”
张立民摊开双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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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我要是个土匪是不是不太好?”秦凯旋扶了下眼镜,“我六七岁的时候认识了我大哥,之后就一直在山上当土匪,这些年山上遭到了变故,所以就决定和大哥下山匡扶正义改邪归正了。现在是跑单帮的。”
“跑单帮的?你消息应该也挺灵通的啊。”岳龙刚发觉两人的口供不太一样,特别实在下山的时间上面,如果只是模糊的记不清倒也不是什么大事,但主要就是相差了好几年,而且对于两个人的关系,两人都不约而同的进行了含糊。
“邵云,把这两个人先分开关起来,他们俩有问题。”岳龙刚终于感觉审了半天找到了点思路,或许这两个人就是突破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