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国奇探乔木与海棠24

何子兰“‘如’字辈的弟子名字叫做柳如絮，小我一岁，是个小丫头......”

何子兰絮絮的开了口，难掩苍老的眉眼也因着这话语带了些许厌恶。

何子兰“长得不错，颇有几分颜色。”

何子兰“她生性高傲，不愿委身讨好他人，所以便拼了命的吃苦学戏，妄图想要凭着功夫挣出一片自己的天地来。”

她说着嘴角微微动了动，露出些许讽刺的意味，又道：

何子兰“可她太天真了，这世道，人能活着可不是但凭本事的，尤其是女人，更何况，她还是个颜色不错的女人。”

何子兰“她想遗世独立，清清白白，可在这样的世道里，哪那么容易......”

何子兰说着兀自笑出了声，声音有些尖锐，乔楚生坐在一旁听着不由得微微皱眉——

何子兰“那时，我们的戏班还没有现在这样红，出去唱堂会少不了有主家的客人拉拉扯扯的占便宜，尤其是戏班里的姑娘，哪个没被那些人拎着取笑过，除了她。”

何子兰说到这里，两条纤细的眉毛蓦的皱了起来，眼中冷冷的皆是怨恨之色。

何子兰“因为只有她敢推拒那些人的酒水，也只有她敢躲避那些人占便宜时的脏手！”

何子兰“她金贵啊，她戏唱得好，有师父护着，那些人想要为难也会被师父岔过去，可我们呢？我们就活该么！”

她说着眼中骤然涌出些许晶莹，映着眼底的怨恨，看上去更为可怖。

路垚“所以呢，你们就毁了她？”

路垚坐在一旁，满脸的笑意收的一干二净，只余下冷漠与何子兰面面相对。

何子兰“不错。”

何子兰说着点了点头，露出一个令人反感的微笑来——

何子兰“那时候，我们戏班所在的地盘是一个混混在管，他看上了柳如絮，几次三番的来戏班看她，又是送东西，又是看场子，闹的众人皆知，那段日子，是我们为数不多的安生日子。”

她说着缓缓吐了口气。

何子兰“说实话，那时候，我们其实挺感激柳如絮的，只可惜，这种感激并不长久......”

路垚“因为柳如絮不愿意与那混混有所瓜葛，我说的对吧？”

路垚说着探身向前，眉眼间的冷意与鄙夷渐渐展露出来。

路垚“柳如絮拒绝了他的示爱，他觉得自己颜面扫地，所以就变着法的找戏班的茬？”

何子兰“你猜的不错，就是这样。”

何子兰一边笑着一边点了点头，修长的手指一点一点攥进掌心，指节微微泛白。

何子兰“在那之后我们的日子便更加难过了，唱戏有人闹事，唱堂会有人骚扰，我们劝过他，我，曹云华，程君礼，都劝过她，可她就是不听！”

话说到这个份上，何子兰的脸色已经十分难看了，她半笑半哭的絮絮说着，泪水混着皱纹一起糊在她的脸上，将她衬得格外狰狞。

何子兰“我们没有办法了，只能给她下了药，然后将那个混混引了过来......”

乔楚生闻言闭起双眼，眉间紧紧皱在一起，不忍再听。

何子兰“我们也没想要她的命，是她自己性子烈，非说什么宁为玉碎不为瓦全，她自己上吊自杀，关我们什么事？”

何子兰说完话，整个人像耗尽力气一般瘫坐在椅子上，一脸麻木。

一旁的乔楚生静静听完他的话，半响过后，才不紧不慢的开口道：

乔楚生“柳如絮生前和谁的关系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