宵夜的时间并不长,因为很快阿斗就拿来了曹云华房间里所有药糖的检验报告。如预想中的一样,检验报告显示曹云华屋里搜出来的所有药糖都没有检查出含有麻黄碱的可能。
曹云华暂时洗清嫌疑。
白幼宁“我还是不明白,为什么曹云华就不是杀人凶手了呢?就因为他说的那句话?还有之前的那些账单?难道就没有另一种可能?”
白幼宁摸着下巴推论道:
白幼宁“程君礼早已因曹云华的赌账而不胜其烦,想要借机摆脱,曹云华不肯,所以临时起意将吃食箱子里的药糖换成了含有麻黄碱的毒药,毒死了程君礼。”
路垚“那要是这样的话,我问问你,这高纯度的麻黄碱药糖从何而来?”
路垚头也不回的问道。
白幼宁“曹云华好赌,又借过高利贷,想要通过黑市买点明面上买不到的应该不难吧。”
路垚“亲爱的,动动你那颗慢半拍的脑袋好好想一想,这种纯度的麻黄碱哪里买得到?就算是买得到,又要多少钱?”
路垚一边说着一边摩挲了下手指。
路垚“曹云华要是有那么多钱能买来药,又何必杀程君礼呢?直接还赌债不好吗?”
路垚“再说了,要真是他做的,那他为什么不挑程君礼在家的时候下毒而是在众目睽睽的戏台上呢?不怕被人查出来吗?”
路垚说着站起身,信步闲庭的走到书桌前将手里的报告轻轻往上一放——
路垚“凶手选择让程君礼死在戏台上就是为了想要把事情闹大,选择让王若梅旁观是为了确保巡捕房不会草草结案,如此有预谋,有策划,绝对不会是激情杀人,所以,曹云华的嫌疑不成立。”
不得不说,路垚每次认真梳理案情的时候白幼宁都觉得他特别有魅力,如果他不在梳理完之后嘚瑟的话。
路垚“说罢,我刚才是不是特别帅!”
路垚一边说一边欠揍的挑着眉毛,满脸得意的样子将白幼宁心头将将升起的那一丝丝崇拜的小火苗浇灭得干干净净。
白幼宁“帅你个头!还不赶紧整理卷宗!你今晚想睡这啊!”
白幼宁佯怒道。
夜半,探长办公室里那座小塔一样的金座钟将将敲完属于半夜十二点的最后一下。路垚与乔楚生伸着懒腰从一堆案卷里抬起了头。
路垚“弄完了?”
路垚揉着自己睡红了的脸颊,嘴巴里含糊的问道。
乔楚生“完了,就剩何子兰那里的搜查令了,明天一早我叫阿斗带着,直接去就行。”
乔楚生说着伸手捏了捏眉心,神色有些疲惫。
路垚“我劝你啊,别把赌注都压在何子兰一人身上,我的直觉告诉我,这件事没那么简单。”
路垚说着站起身,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
路垚“明天去何子兰那的时候顺道再去一趟程君礼家,我有个猜测需要证实。”
白幼宁“什么猜测啊?”
一旁坐在上发上打盹的白幼宁被路垚与乔楚生的对话吵醒,整个人懵懵懂懂的,不觉有些可爱。
路垚“没什么,回家吧。”
路垚说着伸手将她揽进怀里,而后侧眼看了一眼歪在沙发上睡得天昏地暗的林棠,对乔楚生道:
路垚“那个就交给你,好好把握机会。”
乔楚生“什么玩意,胡说八道,出去!”
路垚并没有理会乔楚生的恼怒,而是颇为会意的撇了撇嘴,牵着睡眼惺忪的白幼宁离开了探长办公室。
乔楚生“醒醒。”
乔楚生站在沙发背后隔着沙发伸手戳了戳窝在沙发上睡成一团的林棠。
没动?再戳戳。
还没动。
乔楚生见此不由得俯下身,清俊冷冽的脸上不由得露出一点笑意,却不是逢场作戏的调笑,而是真心实意的微笑。
乔楚生“还神偷呢,睡那么死,一点警觉性也没有。”
他说着再度伸手想要戳戳林棠的脸蛋,却被林棠一口咬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