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回溯

王陆睁开了眼睛，眼前忽明忽暗，“这是……呜。”剧烈的头痛让王陆又昏了过去。王陆做了一个匪夷所思的梦。

梦境之中，王陆在一团水中苏醒，王陆睁开眼睛，却说不了话，王陆看了周围黑乎乎的一片，伸手不见五指，王陆又沉沉睡去，再次睁开眼睛，看见了几千年未见的人。他的父亲王富贵。那个沧溪州牛耳山后面王家村的首富，王富贵。王陆看着王富贵从奶妈手里接过自己。王老爷脸上堆满了笑。看着怀里的自己，就在婴儿王陆睁眼的一瞬间，王陆的视角由第一人称变为了第三人称。

“老爷，是个男娃，还是个女娃啊？”王陆又听见了熟悉又陌生的声音。是王陆的母亲，一个朴实、美丽、端庄的农家妇人。

“哈哈哈，是个男娃，哈哈哈，我王家有后了。”

“老爷，你家的少爷可真神，一出生就半声不吭。”奶妈说到。

“哦，是哟，嗯，夫人，给娃娃取个名吧。”

“老爷，还是你来取吧。”

“我想想，哦，有了，就叫王土地吧！庄稼汉以地为本。”

“老爷让我看看孩子。”王陆的母亲说着，奶妈便从王老爷手中抱来了王陆。

“多好的娃娃呀，怎么不会哭呢？娘生你不容易，你这也一声不吭的。”

这是婴儿王陆向门外望去，呵呵的笑起来。

“哦！昨天晚上天降星辰，听那游方道人讲，定是文曲星下凡，夫人，安心好了，我王家的孩子，定不是什么普通人，以后一定可以入朝为官。哈哈哈哈。”

时间一转，来到王陆七岁，“土地啊，过来，你也到了上学的年纪了，前几日我从县城里找了个先生，可是从朝中退下来的官人，你要好好听话，跟先生读书，知道吗？”之后王陆便像教书先生诠释了什么叫生而知之者。教书先生也替王陆改去了王土地那个名字。

时间又一转，没有往后延，还是定格在了王陆七岁那年，教书先生教完王陆后认字，刚刚退到客房，王陆就找到王富贵，“爹我要修仙。”

“胡闹！你见过那个求仙的成仙的？老实读书，以后好入朝为官，享尽荣华富贵。”

“不，我就要修仙。”王陆坚定的说到。

“少爷，别说了，少爷。”一旁一个叫王忠的书童苦苦哀求到。

一个响亮的巴掌打在王陆脸上，“今天晚上不许吃饭，修什么仙，瞎胡闹。”这也是王老爷唯一一次对王陆动手。

晚上王陆待在书桌前，看着烛光。这是进来一个书童，手里拿着一个纸包。“少爷，嘿嘿，今天晚上的酱肉很好吃，我把我的带给你了。”

“你吃什么？”

“我尝过了，嘿嘿，少爷吃吧。”

烛光下，两个孩子分吃完了一包酱肉，之后睡着了。

站在一旁的现实王陆看着，回想起来，第二天好像被王老爷发现，罚王陆和王忠一起劈柴。

时间在一转，“爹，升仙大会还有一个月就开始了，能别让王忠跟着去吗？他太蠢了。”

“不行，要么你就别去，要么就带上王忠。”

“少爷，我……”

“起开，傻站在干嘛！去帮我收拾东西。”

“哦哦，好，嘿嘿。”

“……”

“爹，我真不用带他，我都十二岁了，连先生都说我是个天才。没问题的。”几年前，王陆九岁那年，教书先生看着王陆，实在没办法，一来他实在没什么可教的了，二来，这王陆太调皮捣蛋了，于是辞去了先生，回县城养老。

“嗯，好吧，路上小心。”王老爷伸手接过王忠递来的包裹交给王陆。

“陆儿，一定要回来看看娘和你爹啊。如果不行一定要回来。”

王老爷拍了拍王陆的肩膀，叹了口气，“去吧。”

王陆走上山岗，回头看了看在门口的王老爷和王夫人。挥了挥手，走向了狗耳山。

这时梦醒了，依然是剧烈的头痛，依然是一片黑暗，王陆想起了一件事，据说人快死时，会想起自己最重视的人和最重视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