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觉察

“累死了。”处理完自己手上的最后一件事务，服部平次扔开了手中的笔，伸了个懒腰，慵懒地道。

“服部，你的事情算最少的了吧。”一边的工藤新一有些愤愤地道望着发牢骚的服部平次。

“新一你这不是能者多劳么，别跟服部这家伙置气了。”一旁的黑羽快斗流露出了坏坏地笑容。赤木直树死后，这几日天水城的政务都压在了工藤新一身上，而军中的事务则是由服部平次处理，而黑羽快斗则是善后着赤木直树一事，从某种意义上说，工藤新一的事情是最繁多的。

“就是啊，你可是未来的丞相大人，处理天水这点事情不是很轻松么。”服部平次毫不客气的落井下石道，看工藤新一吃瘪对他来说无疑是一件很棒的事情。

望着一脸不满，几欲暴走的工藤新一，黑羽快斗又微微笑了笑，移开了话题：“新一，这几天辛苦你了，不过这批事务处理完了，接下来只要维护好日常的稳定，让各处正常运转就好了，我们应该也可以稍微轻松些了，昨夜又下了一场大雪，我们要不悄悄出去玩玩。”说到最后，黑羽快斗流露出了几分期待。

“这…不太好吧…”服部平次有些迟疑地道，但双眼中却放出了些许光芒，显然对这个提议很有兴趣。

工藤新一瞥了服部平次一眼，突然一脸严肃地道：“我也觉得应该放松一下，不过天水毕竟事关重大，还是不能放松警惕，既然服部说不太好，那要不就这样吧。服部留守坐镇，我和快斗我们出去逛逛。”

“工藤！”服部平次当场跳了起来，怒视着工藤新一。一边的黑羽快斗也是忍不住笑了起来：“工藤…你太坏了…”

“这明明是合理的安排。”工藤新一依然用严肃的语气回道，不过嘴角流出的坏笑明显出卖了他。

“新一，别闹了，服部要找你拼命了。”黑羽快斗轻拉了一下服部平次，开口做出了决定，“走吧，也难得我们一起出去走走放松下。”

工藤新一也不再故意捉弄服部平次，笑着点了点头。但似又想起了什么，有些忧虑地看向黑羽快斗二人道：“快斗，服部，说起来，我还是有些担心。”

服部平次瞟了他一眼，似乎依然在生气，但还是开口道：“你是说那封信上的两月之期么？不过，黑泽家前不久才刚刚发动兵变，能这么快稳定局面已经很不容易了，泠志的国力真的能支撑黑泽家南侵吗？我倒是觉得像是疑兵之计……”

服部平次说道这里时，他们三人同时突然一怔，旋即猛然抬头互相望着，脸上的表情骤变。

黑羽快斗有些凝重地道：“那封信有问题，不是给赤木直树的，是给我看的。”

“我们可能被算计了。”工藤新一的神色有些复杂，服部平次的一句疑兵之计突然点醒了他们。所谓兵者，诡道也，这么早向内应这么久约定好出兵的日子本身就不合常理，而且正是因为那封信才让黑羽快斗开始彻查赤木直树的身份，换言之，如果没有那封画蛇添足一般的信，赤木直树根本不会暴露。

“可是，赤木直树也确实有问题，那准备那封信的人是想做什么呢？暴露赤木直树是为了什么呢？”服部平次的声音中充满了茫然与不解。

工藤新一与黑羽快斗对视一眼，也陷入了沉默，显然他们三个人都想不明白这个问题。

“不可不防啊。”良久，黑羽快斗叹了一声，“黑泽家的准备，可能比我们想象的要充分得多，这也意味着他们的野心也不会止步于平分天下。我们现在还弄不清楚这个谜团，不得不多加小心”

“嗯。”工藤点了点头，继而有些遗憾地道，“可惜赤木直树已经死了。”如果说能够活捉赤木，或许有办法得到更多的消息。

服部平次想了想，开口道：“事到如今，也只能以不变应万变了，先全力稳定好天水的局面，然后加派人手探查消息吧，这样也不怕他们大军突然来袭。”

“嗯。”

工藤新一和黑羽快斗点了点头，认可了服部平次的想法。令人遗憾的是，两三天的时间一晃而过，但是他们派出去的人手都没有带回什么有用的消息。

“难道说他们的军力确实不足，还在积蓄实力，没有动兵的打算？”面对这样的结果，服部平次皱了皱眉，向工藤新一和黑羽快斗道。

“也或许是没这么快吧，毕竟这也才两三天。”工藤新一也是无奈地道。

黑羽快斗的眼珠轻轻转动着，突然提议道：“要不我们亲自出去探查一番，看看能不能发现什么。”

“嗯，也没别的办法了，我们派出去的斥候都没探听到什么有用的消息，如果真的出事的话就麻烦了。”工藤新一想了想，也觉得黑羽快斗说的可行，便点了点头。

“我没意见。”服部平次简明地表达了自己的态度。工藤新一、黑羽快斗都统一了想法，他自然也不会反对了。事实上，服部平次昨天便想自己出动去打探消息了，只是军中临时有些事情才打消了他的念头。

做出决定后，工藤新一三人放出闭关几日的消息，安排了几个人暂时主管各项日常事宜后，便悄悄地出了天水城。出了北城门，进入泠志王朝境内。

“还是在外面舒服，在府里都要闷死了。”一出城，服部平次忍不住大吸了一口气，一脸陶醉之色，似乎已经很久没有呼吸了一样。

黑羽快斗没理会在一旁自我陶醉的服部，向工藤新一问道：“新一，你说我们往哪边走？”

工藤新一转头望向黑羽快斗，相视一笑，旋即反问道：“快斗你想往哪边呢？”

“行了，你俩别卖关子了，就好像谁想不到一样，都不想说的话我来定好了，往东。”服部平次望着一脸神秘样的二人，撇了撇嘴。这几天他们派出的斥候大多都是往泠志境内侦察，其中最远的已经深入了三百多里，也都没探听到丝毫敌军的痕迹。他们再去估计也是徒劳无功的，所以他们可以选择的方向那便只剩下西边的泠羽森林和东边的帝山了。

三人相视一笑，便向东而去。

“不过，他们真的会打帝山的主意么。”走在路上，黑羽快斗还是有些忧虑。

“如果黑泽家真的已经用兵了，至少不会选择泠羽森林，那样子还不如直接强攻天水呢。” 工藤新一倒是更加自信地做出了判断

“如果这次也探不到什么动静的话，或许他们真的还在积蓄实力吧。”服部平次开口补充道，旋即似又有些兴奋地道：“我还真的很期待，他们想怎么做”

很快，三人便到达了北城墙的尽头，到了帝山的脚下，沿着帝山脚下的树林搜寻而去。

在三人探查的过程中，时间悄然而逝，夕阳也终于掉下了山头，天色开始暗了下来。

“今天就到这里吧。”望了望天色，黑羽快斗向工藤新一两人道，“我们也休息一下吧。”

工藤新一二人点了点头，也跃到黑羽快斗停留的大树上，三人坐在树枝上，工藤新一取出了一些干粮和水递给二人。

“真羡慕你。”服部平次接过工藤新一递来的食物和水，眼光投道了他的右手腕上。

“家传的。”工藤新一轻轻笑了笑，笑声中隐隐带着几分得意。他的左手腕上配有发射暗器的装备，右手腕被一个金属环覆盖着，一个银色的宝石嵌入其中，这是他出发前工藤优作交给他的，是一件罕见的可以存储东西的空间魔法道具。

就在三人靠着树干，吃着东西休息之时，服部平次的鼻子突然动了动，随后有些疑惑地道：“工藤，你们有没有闻到什么香味。”

“服部，你是不想吃干粮想吃美味了吧。”黑羽快斗望着他笑道。

“不是，你们仔细闻闻。”

服部平次严肃的语气让工藤新一二人收起了玩闹的心思，也仔细地嗅了嗅。片刻后，工藤新一有些不确定地道：“好像是有点饭香。”

三人对视一眼，脸上的神色瞬间严肃起来，收起了还没吃完的干粮，悄悄地向香气的飘来的方向搜索着。

“工藤，你们快过来。”服部平次似乎发现了什么，突然对着工藤新一二人传音道。二人赶到了服过去，顺着服部所指的方向望去，那里是帝山脚下一片稍平的谷地，谷地中布满了连绵的军帐，在附近帝山陡峭的山壁上，有一个个坑洞像西方蔓延而上，比坑洞高一点的地方，还有着一根根绳索绑在山壁上的树上。

三人对视一眼，眼中都流露出震惊之色，工藤新一喃喃道：“他们是想派精锐部队强行攀过去，然后直接从天水城东攻破天水啊。”

“不知道是何人想出这么天马行空的计划。”黑羽快斗的心中有些凉意。天水城的东面是没有城墙的，帝山便是最好的城墙，南北城墙修筑到连接上帝山便够成了最佳的屏障，而依目前的情况而看，敌人是想要派精锐的部队，直接绕到天水城东，居高临下的摧毁天水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