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布局

“昨日真是辛苦城主大人了，我们三个倒是偷的闲暇，却是让城主大人如此疲惫。”黑羽快斗叹了一声，脸上流露出惭愧之色，语气中充满了歉意。

“太子殿下言重了，岁月不饶人，臣这是年龄导致的，可不是因为太子殿下你们的缘故。”赤木直树听了黑羽快斗的话，似是有几分焦急，连忙道。

“确实是我们不好，城主大人放心，接下来我们一定不会这样玩忽职守了。”工藤新一此时也是带着歉意地说道。不过他却没有等赤木直树回话，便是话锋一转，问道：“昨日我听城主说你的副手新出智明是军医出身？”

听到工藤新一的问题，赤木直树一愣，然后连忙点了点头道：“是啊，新出医生的医术极佳，他本就出身于天水城的医学世家，医术十分不错，而且人也挺好，经常为驻守天水的生病的士兵治病，这些年来可谓是功不可没。不过元帅为什么突然关心新出医生呀？”

工藤新一有些不好意思地道：“是这样的，虽说我们带的行李充足，不过也实在没想到这边的天气如此多变，服部元帅昨夜受了些风寒，我想起城主昨日提起过新出智明是医生，所以想拜托他来帮服部看一下。”说完，工藤新一微微向服部平次使了个颜色。服部平次会意，再次打了个喷嚏，嘟囔道：“这鬼天气，确实有些烦人。”

“原来是这样啊。没想到服部元帅染了风寒，我这就去找新出医生。”听了工藤新一的解释，赤木直树恍然大悟。

“真是麻烦你了。”黑羽快斗歉意地道。

“太子殿下说笑了，此乃臣分内之事，那臣便先行告辞了。”赤木直树恭敬地回道。见黑羽快斗点了点头，赤木直树便转身离开了将军府。

“工藤，你才受了风寒，又利用我。”见到赤木直树离去，服部平次立刻狠狠地瞪了工藤新一一眼，没好气地道。

黑羽快斗和工藤新一相似一眼，都没有理会服部平次，而是忍不住哈哈笑了起来。

“新出智明见过太子殿下，二位元帅。城主说服部元帅受了些风寒，让臣来看看，不知现在服部元帅感觉如何。”午后，新出智明来到将军府中。

工藤新一三人没有理会新出智明，黑羽快斗轻挥了挥手，布下了结界。见状，工藤新一望向新出智明，厉声道：“新出大人，你好大的胆子啊。”

突如其来的变化令新出智明吓了一跳，慌忙地道：“元帅，此话何意？确实是城主大人叫我来的啊。”

“新出大人，我们说的也不是这件事情，叫你来也不是为了什么风寒，我的身体好着呢，这里现在也没有别人了，你是不是忘了什么事啊。”望着慌乱的新出智明，服部平次似笑非笑地道。

“不知元帅所说到底是何事啊。”新出医生还是十分慌乱，一脸茫然地道。

黑羽快斗轻摇了摇头，轻轻一笑：“新出大人，这是你最后的机会。”

望着三人的样子，新出智明犹豫了片刻，旋即咬了咬牙，似乎下定了决心一样，抬头望着三人，开口道：“昨夜臣所说之言是真的。”

“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说吧。”工藤新一开口问道。

新出智明稍微思索了片刻，似是理了理思绪，开口道：“这件事情也是臣在一次偶然的机会发现的。赤木城主有一个奇怪的老毛病，大约每隔三个月的时间，就会对外称病，从此闭门不出，持续七日左右。太子、元帅，你们也知道，臣是医生。因此臣也曾经向城主表示过，要不要为他诊断一二。但是他却表示这是他早年落下的老毛病了，也不会很严重，只是身体虚弱想在家静养几日，没有必要诊断。”

“只凭这个，还不足以说明什么吧。”工藤新一轻摇了摇头。

“当然。”新出智明点了点头，继续道，“一开始，臣虽然觉得有些奇怪，但因为这是赤木城主的私事，所以臣也并未深究。可是有一次，我出城采药，回来晚了，却撞上了赤木城主一个人出了北城门。当时赤木城主前一日才称病，臣觉得很奇怪，便跟了过去，没想到赤木城主出城没多远，似乎见四下无人便直接骑马向北奔去。臣觉得事情很可疑，便在之后数次赤木城主称病后，在北城门蹲守。果然赤木城主并非是要在家静养，而是朝北方去了。”

“这么说来，赤木直树很可能早就投敌了。”服部平次厉声道。

“臣不敢妄下结论。”新出医生似是十分紧张，惶恐地道。

“既然已是多年，那你为何以前不像朝廷汇报。”黑羽快斗冷声质问。

“太子殿下恕罪。”新出智明叹了一口气道，“以往泠志王朝与我朝一向交好，两朝来往却不受阻拦，虽说赤木城主所行可疑，但臣也不敢妄自认为赤木城主有通敌之嫌。此外，天水地处边关，臣也不知道能不能把这个消息报入朝中，因此不敢轻举妄动。直到如今，泠志王朝形式骤变，太子殿下你们来到天水，臣才……”新出智明的话语到这里就断了，语气中充满了委屈与无奈。

“原来如此，此事可真是委屈你了。”工藤新一点了点头，新出智明的话语并无问题，也让他放下心来，劝慰道。

“这件事情你做得很好。”黑羽快斗也是赞许地点了点头，说道，“如今正好有件事情，我们还需要拜托你。”

“请太子殿下吩咐。”新出智明恭敬地道。

黑羽快斗三人笑了笑，像新出智明说出了安排。听完后，新出智明有些迟疑地望着他们三人：“这…”

“不用担心，按计划行事即可。”工藤新一打断了新出智明的话，脸上自信的笑容充满了说服力。

申时，工藤新一三人来到了城主府，赤木直树此时已经在府门处等待着他们。见到他们到来，赤木直树上前行礼道：“见过太子殿下和二位元帅。”随后他又关切地望着服部平次道问道：“不知道服部元帅病情好些了么。”

听着他的问候，工藤新一和黑羽快斗脸上流露出几分奇怪地笑意。服部平次瞪了他们一眼，却又立刻看向赤木直树，感激地道：“多谢城主关心，新出医生的医术果然高明，我感觉已经没事了。”

“那就好。”赤木直树笑着道，不过目光带着几分疑惑落在了黑羽快斗的肩上，那里停着一只白色的鸽子。

似是察觉到了赤木直树疑惑的目光，黑羽快斗伸手抓过了肩上的白鸽，笑着对赤木直树道：“城主是在看它么，这是我先会在院中发现的，它好像伤了腿，我看着喜欢，就把它带上了。”

“太子殿下好雅兴，臣只是一时好奇，太子殿下，请，二位元帅，请。”赤木直树连忙笑着侧开了身子，做出请的动作。

一行人进入了城主府，各自在早已备好的餐桌边上落座。黑羽快斗笑着道：“我们三人又来叨扰了。”

“哪里哪里，太子殿下你们到来可真是让我蓬荜生辉啊。”赤木直树笑着客气道，“先前听新出医生说太子殿下你们想来我府上一叙，臣也是喜不自禁啊，略备酒菜，希望能合你们的口味。”

“我们也是无意间听新出医生提起，城主有旧疾，每隔一段时间总要闭门养病，所以便想来探望一二，这些年天水的安定，真是辛苦城主大人了。”工藤新一的话语中包含着敬佩、歉意和几分忧虑。

“是啊。”服部平次接过了话头，旋即有些疑惑地道，“不过新出医生怎么还没到，我还想再谢谢他呢。”

“新出医生之前就已经到了，不过先会他说肚子有些不适，去方便了，我想他马上就回来了。”赤木直树开口解释道。

“实在不好意思，让太子殿下你们见笑了。”赤木直树的话音刚落，门口便传来了新出智明歉意的声音。新出智明快步上前，向几人行了一礼后便也坐了下来。

“来人，上菜。”赤木直树见人已经到齐，便开口吩咐道。不多时，一道道菜肴和一壶酒便已经被下人们送了上来。

黑羽快斗拿过酒壶，站起身欲为几人斟酒。见状，赤木直树连忙站起身，欲拿过酒壶，道：“太子殿下，此事让臣来就好。”

“城主不必客气，这次我们三人可是专程来看望和感谢城主您的，快坐下，我来就好。”黑羽快斗说罢，依次为赤木直树、新出智明、工藤新一、服部平次斟满了酒。最后黑羽快斗回到自己的座位，欲给自己斟酒。酒液刚刚从壶中落入酒杯之中时，黑羽快斗的另一只手却不慎将工藤新一的酒杯打翻了。

“我一时走神了。”黑羽快斗伸手扶起了工藤新一的酒杯，有些歉意地道。

“来人，重新来个酒杯过来。”赤木直树倒是淡定从容地处理着这偶然的意外。

“不用这么麻烦啦，就用这只酒杯就好了。”工藤新一倒是笑了笑拒绝了赤木直树的好意。

就在和和谐的觥筹交错之际，意外的一幕却发生了。先前被黑羽快斗随手放在桌上的白鸽，似乎被酒香吸引，啄了几口洒落在桌上的酒液，之后整个身子抽搐了几下，倒在了桌上，部分白色的羽毛上竟然出现了黑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