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哑着嗓音,只觉喉咙干涩的厉害,吐不出半个字来。
蓝湛(字忘机)你……
可是认真的?
江子衿(娇娇)嗯?
他还是没有问出来,只是摇头,轻轻道。
蓝湛(字忘机)无事。
她笑意吟吟的注视着,见他故作无事的模样,顿觉好笑,还真是很容易害羞呢。
想罢,江子衿觉得自己还是手下留情的好。于是,她视线转移至他的书案上。
江子衿(娇娇)听泽芜君说,你在修补家规?
蓝忘机轻吐一口气,闻言,点了点头,心头的燥热随着平复了些许。
她随手拿起一本刚修订好的蓝氏家规,翻开第一页。
“大道永存,立正法,诛奸邪。”
触目惊心的几个字让她的手一抖,脚步后退,书掉在了地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奸邪?
是她吗?还是说师兄?亦或是他们两人?
笑容僵在脸上,她转头视线便与从未从她身上离开过的蓝忘机对上。
她扯了扯嘴角,尽力让自己保持微笑。不过她想她的笑一定很丑。
江子衿(娇娇)我和师兄不是奸邪。
蓝湛(字忘机)……
江子衿(娇娇)你信吗?
她听见自己问,就想当初在不夜天时她问他的。这次他也能斩钉截铁的回答她吗?
或许不能。
他只说。
蓝湛(字忘机)让我帮你们!
江子衿(娇娇)呵!
江子衿(娇娇)你既不信我们,又如何帮我们!
蓝湛(字忘机)……
他嘴唇张了张,却又不知为何闭了嘴。
是了。她太知道他了,三千多条家规束缚住他,把他绑得太紧。他一心所认同正道,自然也会觉得她与师兄所修非正。
她心口闷的发疼,一瞬间便白了脸,眸中带泪,红了眼眶,一字一顿咬得极重。
江子衿(娇娇)如此,便当之前一切从未发生!
你依旧可以是风光霁月的含光君!
见她如此模样,蓝忘机心中微酸,她,竟想与他划清界限。
蓝湛(字忘机)……你可是为了魏婴?
江子衿被他突然的问题弄懵了,而蓝忘机却见她未回答,以为是默认,猛然上前,箍住她的手腕,浅淡色的眼眸中满是冰冷,再次发问。
蓝湛(字忘机)可是为了魏婴?
江子衿(娇娇)啊……什么意思?
蓝湛(字忘机)你可心悦魏婴?
这下她懂了,水洗的清亮的眸子恶狠狠的瞪了眼他,眉头紧蹙,也顾不得信不信的事了,她恼怒极了。
江子衿(娇娇)你竟以为我心悦师兄?
蓝湛(字忘机)……
不是吗?那为何她对魏婴如此上心,不惜与他划清界限。
虽然蓝忘机没回答,但他的沉默显然就是证明他是如此认为的。江子衿一噎,用另一只自由的手拽住他的衣领,自己踮起脚,狠狠往下一拉。
蓝忘机被迫低头,他穆然睁大双眸,与她微微泛红的眸子对上,整个人都愣住了。
待她的唇离去,他傻乎乎的抿了抿嘴,似乎唇上还残留着她的柔软的触觉,淡淡的有一股莲花的香气。
她拽着他的衣领依旧未松,两人保持着同样的高度。看着他抿唇的动作,江子衿也羞红了脸,却依然凶巴巴的问道。
江子衿(娇娇)这下知道我心悦谁了吗?
她也不知道自己胆子怎么这般大,竟轻薄了蓝忘机!!
不过,输人不输阵。
江子衿(娇娇)嗯……?
见他还没回神,她凑过去脸颊,近的彼此呼吸交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