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楚,等我回来,我一定会说服凌大人娶你进门……照顾你一世。”
我又做那个梦了……在梦里我还不是皇上的贵妃,只是凌家千金。
那时,我有疼惜我的恋人,也有无话不说的闺中密友。只是……后来都变了。
“那苏家儿郎看起来那么文弱,怎么配得上妹妹?”
是了,当时的她也不是皇后。她父亲的官位比我父亲的官位低,但是同在女子私学,她与我成绩一向不错,所以谈得来。那之后也是无话不说。
我低着头忙着害羞。
“妹妹,后年就要选秀了,你此时要与那苏家儿郎成亲,岂不是埋没了你?”
“姐姐,妹妹以为妹妹的一心人更为重要,出不出头的,妹妹不看重。”
“你如此,我也不好再说些什么,你再好好想想,你父母估计也盼着一个女儿,能够光耀门楣。”
“这……可是我舍不得苏哥哥,我是不会放弃苏哥哥的。”
“好吧,拿你没办法。这件事还是早些跟父母说比较好。”
“嗯,妹妹明白,多谢姐姐。”
那时,我满怀欣喜,以为跟父母说了以后就可以与苏哥哥双宿双飞。
却不知……
“姐姐,苏哥哥怎么会去参军?”
她看着我,欲言又止,“苏家儿郎没有功名在身,于学术上无所建树,又没有一个好父亲,早些年抛弃孤儿寡母,外出赌钱,沾染了恶习,这样的人配不上你。”
“姐姐,这些我都知道,我问的不是这个。”
“妹妹,凌叔叔的意思是,没有功名便不配娶你,他既然无法科举,今年的征兵便是出路。”
“可是,你也知道,他一向瘦弱。”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
“姐姐,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眼神躲闪,“这……”
“让苏哥哥去军营,不会是你的主意吧?”
“妹妹,你也知道,明年我就要入太子府了,名位什么的还不可知,我需要妹妹的助力啊!”
我气极了,甩开她的手,“你知道的,我只要苏哥哥。”
“妹妹,那苏家儿郎有那样一个爹,估计也不是个好的,何必要独独挂在他一颗歪脖子树上呢?”
“住口,他很好。以后你也不用叫我妹妹了,我没你这个姐姐。”
那一天,我哭了,很伤心,我以为我能够得到她的安慰,结果竟然是这样的真相。
她就那么向往荣华富贵,权力纷争吗?可我不喜欢。
终于,我等到苏哥哥回来了。只是他身边多了位女子相伴。
“为什么……”我那时不服,抓着他的衣袖问他。
他只道:“当日你的父亲在你家中如何羞辱于我,我永生难忘,我如今也要他的女儿尝尝这痛不欲生的滋味。”
至于为什么去参军……竟然只是不想让我父亲看不起他。
我仔细想了想,要是早知今日,我也看不起他。
回头想想,那朱姐姐……不,是太子妃说的话,竟然是真的。
我想着去跟她道歉,她也接受了。她邀请我入太子府给她当助力,我也只是道:“权谋非我所长,我亦不喜欢。”
她点点头,好像听进去了。
只是没想到,出了太子府,我就见到了太子,以后的皇上。据说他对我一见钟情,回禀了当时的皇后要娶我入府。我想着都这样了,就没再挣扎。
只是没想到太子如此痴心于我,也另太子妃对我有了忌惮之意。
可那时以为的痴心,也不过是为了我身后的凌家,给太子登基添了一份助力。我和太子妃都没有反应过来。
太子妃……她让我失了第一个孩子,也让我险些绝育。想起曾经在闺中的一切,如今看来,也不过是笑话一场……
后来,我看到以前曾经跟在我身后的小丫头,从东宫的庶妃一步步爬到淑妃之位。我才明白了我丈夫的心思,不管是朱家姐姐,还是我,我们都是他的棋子,只有那个丫头或许……才是个例外吧。
于是那天,我不过脑子就问出了口。
“小娥妹妹,可想与本宫联手,扳倒皇后?”
我知道她会同意,不仅是因为她跟我一样恨皇后,更是因为她现在就像曾经痴心于苏哥哥的我一样,心里已经有了皇上。皇后之位……总有一天会是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