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我早早地起床练习剑法。
如果以前有人跟我说,我会如此勤奋,
我肯定觉得是在说笑,甚至痴人说梦。
但人算不如天算,不是吗?
没有被救的公主,自己也能屠龙。
我换上很久之前买的红色衣裙,
本来…是亲子装来着。
我用蝙蝠样式的发簪将全部头发竖起,只留了额前两缕碎发,抚摸着簪子上代表血衣堡的蝙蝠花纹。
莫欢从此,我就是血衣侯了。
我看着桌子上那个白玉簪子。
良久之后,还是将它放在了怀里。
我在朝堂上,站在离韩王最近的位置。
当真的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韩非不在,
他,已经作为质子去秦国了。
秦国的使臣站在两排大臣中间。
等他和韩王说完一切,我转身说,:
莫欢我父亲的尸身,秦国可莫要忘了。
对比韩王畏畏缩缩,像供菩萨一样的态度。
我随意很多,甚至有些不把他放在眼里。
我看着这位使臣的眼睛,
窥探别人的内心,白亦非教我的。
只是几秒钟,他便出了一身虚汗。
擦了擦额头,略微恭敬地说:
使臣那是自然,运送前血衣侯灵柩的马车不日便到。
我刚下朝,就听到有人叫我,
宫女侯爷,侯爷。
是红莲身边的小宫女。
宫女公主说请侯爷赏月饮酒。
莫欢本侯还有事,怕是要辜负公主的好意了。你回去告诉红莲公主,这番好意,本侯心领了。
我不知道要用什么样的态度去面对红莲。
韩国会亡,
我会是其中浓墨重彩的一笔。
那天韩王没有派兵,
一报还一报,不关红莲的事。
但总是做不成朋友了。
即便我不在意,她以后也不会想的。
原本卫庄杀了韩王,她也许会原谅。
但换成我,却不一定。
那天之后我每天按时上朝、下朝,
没有人再来找过我。
我也乐得自在,
这条没有任何光的路上,
不需要朋友,也…不可能有朋友。
*
一月后
莫欢臣之前与秦军交手,有经验,请王上允臣出战为国分忧。
我迎来了成为血衣侯之后第一场战役。
嬴政接受了我的开价,
我很开心。
不过七日,我便胜利班师回朝。
人们开始淡忘白亦非的残忍,
转而祈求新的救世主来临。
多么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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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战争总是要流血的。
见过韩王后,我背后的伤口又裂开了。
索性衣服也是红色的,看不出来。
回血衣堡的时候,已经是夜里了。
冬日快要过去,不过春寒料峭也是寒冷。
我看见许久不见的墨鸦、白凤落到我面前。
还带着很多百鸟的杀手。
莫欢拦路?就凭你们?
话出来的时候,我竟然有些想笑。我想要是白亦非或者…卫庄受伤了还这样说,我一定会觉得他们死都不忘装B。
但好像身在这个位置,不用学就会说这种话了呢。
当我将除了白凤、墨鸦之外的人杀尽之后,
因为强行运功,我吐出一口鲜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