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中人案（七）

三个人口供基本和之前的一致。都说陈秋生被杀的时候，他们三个人就守在门口。听到惨叫声何鲲先冲进去，他们两个人紧随其后。他们看到陈秋生被镜子里的一只手给杀死了。

随后何鲲让他们厕所找凶手，他们冲进厕所找了一圈没找到，出来后何鲲就让他们去楼下找医生。医生赶到向现场抢救，但是陈秋生因为命中要害，已经无力回天。

路垚审视着三个人，可是三个人嘴硬的很。

而乔楚生从头到尾没进去，只是等在门外一根接一根地抽烟。

乔楚生“怎么样了？”

路垚“他们仨才是滚刀肉吧，我也没辙了！”

苏若“什么也没交代？”

路垚摇了摇头，表示无奈了。

听闻，乔楚生的眉头皱的更深了。

苏若“跟我进去看看。”

乔楚生“你有办法？”

苏若没有回答，而是走进了审讯室。

何鲲见到乔楚生也进来了，立刻坐直了身子。

他举起手指着手腕上的手铐问道。

何鲲“四哥，这是什么意思？”

乔楚生“你又不是第一次来这里，例行程序。”

何鲲“我知道你们怀疑我杀了陈老大。可四哥，这里是上海滩，杀了他对我又有什么好处？其他人不懂，你该懂啊老四。”

乔楚生听见何鲲这么说，心里也有些不是意味，当年都是一起闯荡过江湖的人，乔楚生不愿意看到这副场面，可是现在的证据全都指向他，乔楚生也没有办法。

苏若看出了乔楚生的为难，她看了一眼何鲲，笑着说道。

苏若“那我们不谈这个案子，谈谈那天在聂府你对我说的话怎么样？”

苏若的脸上虽然带着笑容，可是语气里却是有一丝不悦。

何鲲听闻，脸色变了变。

何鲲“苏小姐，是小的有眼不识泰山。”

何鲲“当日无意冒犯您，还望苏小姐见谅。”

苏若“是嘛？我看你并不是无意吧？”

何鲲“这……苏小姐，我在陈老六那里做事不容易，当日我也怕他真得对你做出什么不轨之事来，所以索性说了一些不敬的话。”

何鲲很是紧张，他怎么也没想到苏若今天会来审案子，更没想到她会揪着这件事不放。

苏若听着何鲲有些蹩脚的说辞，笑得更甚了。

苏若“好，那我问你，为何你最近换了套房子，还是在法租界的豪华装修，价格不菲吧？”

何鲲“苏小姐，这是我们道上的规矩，不能说。”

苏若挑了挑眉，继续说道。

苏若“理解。”

苏若“既然这样，那我们聂府走一趟吧。”

乔楚生不解，为何苏若要带上何鲲去聂府。

不过，他相信苏若自有她的道理。

很快，一行人来到了聂府。

推开门后，聂成江依旧病歪歪地躺在床上，赵医生弯着腰这在给他喂药。

旁人看不出什么异常，可是路垚一闻，便发现其中的异常。

路垚“当归，麻黄，半边莲，都是心脏病患者的大忌，赵医生，您这是想以毒攻毒啊？我说聂先生，这药您要是继续吃呢，就等着升天吧。”

聂成江听到这里便挣扎着问道：“什么意思？”

赵医生不慌不忙地道：“别听他们胡说，这药对您的身体有特效。”

路垚“我说，你要是想杀他，给他来一刀多痛快？何必让他受这份罪呢？”

赵医生一听也笑了，他反问道：“你们这是把我当成了嫌疑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