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纪90年——第五分部
自从一觉睡醒来，方皓就觉得整个车厢的气氛压抑了不少，他看向关冰效，发现关冰效倒是好好的戴着耳机玩连连看。
好家伙，眼睛都是红的，这是玩了多久……
谷树和顾辰呢？
方皓连着打了几个嗝儿，果然不能在桌子上趴着睡，然后拉下披在自己身上的小毯子，靠到了沙发上，伸了个懒腰，眼泪从眼角里面被哈欠硬生生的挤了出来。
“冰效冰效。”方皓站起来，拍拍关冰效的床栏，“谷树和顾辰去哪里了？”
关冰效摘下耳机，“什么？”
“谷树和顾辰呢？”
“一起上厕所。”
“噫！好的。”
方皓拿了盒牛奶，躺回了沙发，把习惯插到嘴里，继续在云脑上看电子书。
“呃……这个菌落图我记得是……”
……
“你想好了没有？”谷树倚在墙上，“听外面动静估计醒了，必须得出去了。”
“我也最后说一遍，我可以参加反动，为了同胞，但是你们几个，一个都不能死，不能为了我去死。懂了么？”
顾辰说完话直接拉开厕所门走了出去，谷树紧接着走了出来。
“你们两个关系这么好啊，冰效说你们一起上厕所我还不信来着。”
关冰效关掉云脑，“可不是，一起在里面上了好久了，你们还干嘛了？”
顾辰拿了罐汽水，打开灌了几口，眉头稍稍舒展了一点，“比大小。”
“这要将近一个小时？”方皓移开电子书，从3D投影的书后面探出来脑袋，嘿嘿一笑，“好好说，你们俩钻厕所干什么了？”
谷树咳了几下，挠挠后脑勺，“我去上厕所，结果洗手的时候龙头被我掰坏了……刚才才和顾辰修好，满地都是水，还得收拾一下……”
顾辰心里想着龙头这玩意儿还说坏就坏？
顾辰又在嘴里说出了“没错”。
方皓没怎么在意，把空牛奶盒子扔到了桌子上，换了个姿势侧躺着继续看书。
顾辰看了一眼方皓，叹了口气，在床边坐下了。
“水龙头怎么说坏就坏？”
啧，关冰效果然一直能问到这种刁钻神奇的问题。
“洗手啊，一不小心就掰坏了，还好里面有备用的……”
“坏的呢？”
“扔了啊，留着生小龙头么？”谷树知道，气势上不能输，说完之后立马靠着顾辰坐了下去，“话说，我们还有一两天，估计就到四分部了，关冰效，我们先来聊聊合作吧，我需要知道你的想法。”
“为什么要知道我的？不是和我哥合作么？”
“你有权提出你的建议。”好的太好了话题转移了。
“合作内容我还不知道，没有什么好提意见的。”
“说的也对，那你对你哥的实验有什么看法？”
“没看法，因为这个实验必须要进行，这个实验会成功，如果我哥知道我带回去了顾辰，有了实验的参考，成功的概率就又变多了。”
“你为什么能这么自信？就会成功？”
“因为我们没有失败的理由，所以只能成功。”
“哦？”
关冰效放下床栏，坐了起来，把腿从上铺耷拉下来，接过顾辰递给他的汽水，喝了两口，开口说到：“我不知道我哥着手开始实验是什么时候，因为在他开始实验前几年，我就为进七分部的实验室做准备了。”
“一开始冠冕堂皇的说是为了总部，并不会对我造成什么生命危险，因为我是纯基因，比正常人的还要好一些，所以理所当然的成了政府口中的效力者。”
“有了金刚钻就必须揽瓷器活，这是现如今政府的想法。直到几个星期前，也就是被送到七分部前，我都在总部和其他的纯基因效力者一起呆着。”
“你们就这么呆了好几年？”谷树忍不住开口问到。
“嗯，说是要观察，因为RNA容易异变，他们想要的，是RNA异变几率最少的效力者。”
“几年下来，几十个纯基因里面剩了十几个RNA几乎没有发生异变且身体里不含严重的致病因子的纯基因人类。”
“其中一个是我。”
“我不知道除了我们十几个之外其他的人去了哪里，可能是回家了，也可能是做别的实验了，毕竟不管怎么说，纯基因还是纯基因。”
“然后去了七分部，遇到了顾辰，现在来到了这辆车上，回去第四分部。”
“所以不得不说，我对我哥的实验一问三不知……但是我知道的是我哥在这段时间里面，至少知道了引起异变的原因。”
“你怎么能这么肯定？”谷树看方皓又躺在沙发上睡着了，把人抱到了床上，盖上了小毯子，和顾辰把坐的位置挪到了沙发上，问了一句。
“因为我还没有被叫走的时候，我和我哥一起在采集异变之后的异种人的尸块，我们那个时候已经算是在这个研究里面走进去半个脚了。”
“尸块？”
“嗯，偷悄悄在异种人异变之后的地方采集样本，运气好能捡到尸块，运气不好连血渍都扣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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