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陈知允在心里快念了一百遍“阿弥陀佛”,终于确定了周围的一切回归于平静。
她缓缓上前,胆颤地用手拿起那张纸牌,咽了口水,心里不断安抚:
不怕不怕,建国之后不许成精……
但是当纸牌映入眼帘,不禁让人陷入沉默,这张纸牌上面什么也没有。
倒是这个纸牌的材质,摸起来像是价值不菲的样子。
“咒序元年……”
陈知允谁!
正在陈知允陷入思考时,不知道哪儿忽然传来的一道声音把她吓了一跳。
略有些低沉沙哑的男声像是听到了陈知允的话,随之,就是一声低笑。
马嘉祺陈知允…好名字。
月色朦胧,窗外微风轻轻吹过,轻柔地抚摸陈知允的脸庞,她身于窗边,一抬头就能看见皎月。
今晚的月光极其柔和,在这个漆黑的阁楼,给所有事物仿佛都蒙上了一层朦胧感,虚幻极了。
陈知允不知所措的导致睫毛不停地扇动着,浓密的就像一排小扇子,在下眼皮上投出道淡淡的阴影。
陈知允你……
陈知允咽了口水,她轻倚着墙壁,不敢动弹,双眼瞪大写满了不敢置信。
可恶,不是说不允许成精吗!
而这个男人像是丝毫没意思到陈知允的不自在,不断靠近着她,直到她身后毫无退路,靠在了一边的大柜子上。
马嘉祺一手覆上了陈知允的腰,他感受到她的身体在一瞬间僵硬,伸出另一只手缓缓轻挑起她的下巴。
两人此刻的距离格外近,近到陈知允可以完全看清他脸上的细节,皮肤很白皙透亮,完全看不到毛孔。
他的眼眸在黑夜下显得格外惹人沉溺,薄厚适中的唇……
——等会!陈知允看清局势阿喂,你脑子装什么废料呢!
陈知允忽然缓过神来,她暗骂了自己一声没出息,但呼吸在对方的掌控下早已乱了节奏。
马嘉祺注视着陈知允丰富的微表情,不禁轻笑了一下。
他抬起眼眸毫不隐晦地看着陈知允端正的五官,说话时呼出来的热气洒在她的皮肤上。
这惹得陈知允感到痒意而偏了偏头,耳尖不自觉变得粉嫩。
马嘉祺我叫马嘉祺。
语闭,未等陈知允出声,马嘉祺俯身轻柔地吻上了她的唇。
突如其来的亲吻让陈知允措手不及,她瞪大了杏眸,看着眼前放大了数倍而早已闭上眼睛的马嘉祺。
陈知允??
陈知允!!
陈知允满是不解和震惊的眼神生动形象的流露了出来,睫羽因为害羞开始不受控制地轻颤。
马嘉祺就这样吻着她,清凉柔软的嘴唇相贴,鼻尖皆是他身上淡淡的檀木香。
这与其说是吻,不如说是贴,马嘉祺只是磨着她的嘴唇,但这般缱绻温柔的吻,不禁让她的灵魂都颤栗起来。
因为低头而遮住了眉目的碎发垂下,蹭到陈知允让她感到一阵痒意。
陈知允脑海一片空白,等她骤然反应过来,刚准备开始挣扎,伸手打算推开马嘉祺时,他却已经先行离开。
马嘉祺看着怀中的陈知允不知何时眼眸蒙上一层淡淡水雾,眼底还有未退散的震惊。
他嘴角微微上扬,手仍旧放在陈知允的腰间,心情还算愉悦。
陈知允你你你你!不讲武德!
陈知允回过神来,一下子推开马嘉祺,狠狠地用手擦着嘴巴。
现在这个世道,难道帅哥就可以耍流氓吗!
马嘉祺听到陈知允的话轻笑一声,低沉的声音带有磁性,眼底的墨色看不清情绪。
陈知允看着站在对面的马嘉祺,他一身白衣,在月色的衬托下更加显得翩翩少年。
但偏偏这个人给她的感觉,却像是个饱经风霜、资阅极其深的不正经男。
陈知允就这样想着,虽然表面不露痕迹,但心里已经默默马嘉祺打上一个“坏人”的标签。
马嘉祺轻咳了一声,引得陈知允注意,他的视线看向了那张早已被遗忘在一旁的纸牌上,她顺着马嘉祺的眼神望去。
原本毫无字迹的纸牌,这个时候上面早就挂上了马嘉祺的图片。
其次,左上方的闪着金色光的“S级塔卡牌”五个大字,更是直接吸引了陈知允的目光。
陈知允S级?你?!
陈知允一阵惊呼,她猛地抬头看向马嘉祺,语气满是不敢相信和怀疑。
马嘉祺还有谁叫马嘉祺吗?
马嘉祺手插在兜里,坦然的一句反问很显然挑明了他的身份。
只是这个时候陈知允的脸色才震惊没几秒,像是想到什么即可变成了一言难尽。
陈知允你是不是不知道…伪装S级塔罗牌是犯法的…?
马嘉祺?
陈知允根据《塔罗牌身份特证》第十二条,禁止并严禁一系列塔罗牌伪装……
陈知允自顾自的开始背诵起法律法规,完全没注意到此刻马嘉祺逐渐变黑的脸色。
荒唐,他堂堂七大S级塔罗牌之首,今天被一个黄毛小丫头怀疑真假?
他长得很不像S级塔罗牌的人吗??
马嘉祺百思不得其解,而陈知允的内心,只是简单的觉得这么离谱的事怎么会降落到她身上。
她又不是不知道S级卡牌有多难求、多难遇。
而且她一向运气不好,最近还特别水逆,简直快要溺死在水里了。
像今晚这件百年一遇的事发生在她陈知允身上,她肯定自己第一个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