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夜甄婕妤是与本宫在一起。”
来人正是被左右两个侍女搀着的端妃。
眼见端妃行礼,玄凌道:“不是早说过让你免礼的么。”又问道:“你怎么出来了?太医不是叮嘱过不能受暑热不宜外出么?”
端妃坐在宫女搬来的椅子上,感觉每说一句话都是有气无力:“才来不久,见堂中似有大事,一时驻足未敢进来。”
“端妃,好些日子不见你可好些了?”
宜修关怀到。
端妃看了一眼意禾,示意无事道:“本该日日来向皇上皇后请安,奈何身子不济实在惭愧。今日一早就听闻温仪帝姬不适,放心不下所以急着来看看。”复而笑道:“幸好臣妾来了,否则恐怕这慎德堂就要唱《窦娥冤》了。”
“端妃适才说当夜与甄婕妤一起,是真的么?”
玄凌有心保护甄嬛,耐不得甄嬛说不出缘由,只自作聪明以为没有做过就是不必多说。
端妃浅笑:“是夜臣妾遥遥见婕妤独自出扶荔殿似有醉意,一时不放心便与侍女同去看顾,在翻月湖边玉带桥遇见婕妤,一同步行至臣妾的雨花阁,相谈甚欢,聊了很久。”
端妃说罢,转首看向身边的侍女:“如意。”
如意是端妃身边的侍女,就好像意禾身边的双桃是一样的。
如意跪下道,即便一个宫女在各位主子和小主面前依旧波澜不惊:“是。当夜娘娘与小主在雨花阁讲论佛经,很是投契。后来小主说时辰不早才匆匆回扶荔殿。”
意禾立于一旁,浅笑不语。
宜修含笑:“如此说来温仪帝姬的事就与甄婕妤不相干了。”
事情如此,眼看甄嬛就要没了嫌疑,华妃哪能甘心。
却见华妃看着端妃道:“端妃姐姐来的真巧,真如及时雨一般。”似是无心一般:“听闻姐姐一直不适所以养病与宫中,怎么那晚兴致那么好,竟不顾太医叮嘱夜行而出呢?”
端妃也不是吃素的,徐徐道来:“久病之人的确不宜外出。但常闭宫中久之亦烦闷不堪,那夜听闻宫中有宴会,向来不会惊扰他人,所以带了宫女出来散散心。”
“久病不宜外出,可出来散散心吹吹风也是对身体有好处的。只是没想到端妃姐姐与甄婕妤如此有缘罢了。”
按着位分,意禾身为静瑄夫人大可不必唤的端妃一声姐姐。 不过是敬重端妃的资历最深,这份敬重不在于位分之上。
甄嬛何能不明白,端妃这是在帮她。只是为何初桃离开,端妃就听闻了消息,甄嬛含着谢意看着意禾与端妃:“是。嫔妾也是如此觉得。”
“哦?”华妃怎么会轻易放过这个机会呢,道:“那本宫到有疑问,适才婕妤为何不说出曾经与端妃相遇的事呢?也不用白白受这么些罪了。”
端妃本要说话,大概是说的话久了咳嗽不止,面色通红只用手指着甄嬛。
甄嬛会意:“臣妾本不该隐瞒皇上皇后,只是当日端妃娘娘外出本不想 让人知道,以免传入皇上皇后耳中使皇上皇后担忧,反倒误了娘娘的一片心。”
甄嬛的解释不卑不亢,到还真有那回事一样:“所以当日娘娘与臣妾相约此事不让旁人知晓。谁料会牵扯出帝姬一事,臣妾心想皇上圣明,皇后端慧,必定会使水落石出,还臣妾清白,况且臣妾不想失信于端妃娘娘,是而三缄其口。”
华妃自然想反驳,意禾莞尔一笑:“端妃姐姐入宫资历最深,何必会为了一个入宫不久的婕妤撒谎呢。”
安陵容看了一眼意禾,也道:“甄婕妤入宫才不久,与端妃娘娘见面应当不多吧?”
“嗯,”端妃轻轻地点点头,动作幅度并不大:“本宫与婕妤之前只有两面之缘,初次相见也是在温仪周岁礼上。”说着,却有几分伤感:“本宫病躯不宜多事,何必要做谎言袒护一个新晋的婕妤。”
华妃的强势与端妃的羸弱形成了对比,至少在众人眼前端妃是弱的那一个,对华妃不禁侧目连连。
玄凌不顾众人,直接亲自扶起甄嬛。
旁人不知作何感想,意禾的心里只有一个想法:甄嬛不可产子!
所有人都在看玄凌和甄嬛,意禾却看着端妃,两人相视一笑。
“华妹妹不相信本宫的话也有理,刚才本宫在堂外似乎听见有宫女说当夜见婕妤去了烟雨斋方向,不如还是在澄清一下比较好,以免日后再为此事起纠葛。不知皇上和皇后意下如何?”
“自然是好。”宜修到底是六宫之主,说出的话还是有几分威慑力:“刚才是哪两个人指征甄婕妤?自己出来罢。”
-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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