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无罪复活

那个人转过身来

歪着头看着二人

罗警官拉着陈木走到禹可毅身旁椅子坐下介绍到

罗警官司毅，他叫陈木，是本案的一个重点

罗警官陈木，他叫司毅，也与你年纪相仿，也是一个难得的人才

罗警官我先出去处理一些事情，等会回来，你们先慢慢聊

罗警官出去前看了他们俩两眼

禹司毅你好，我叫禹司毅，来打下手的，哈哈，那老小子对你不错吧。

边说着边伸出了手

陈木也伸出了手握了握

陈木对这个人印象不错，阳光开朗挺好的一人

陈木你好

感觉好像少了点什么又加了一句

陈木很荣幸认识你

禹司毅别那么拘束

禹司毅或者换一种说法放松一点，这里很安全

陈木愣了一下

陈木哈哈

禹司毅我们是先了解对方呢，还是先了解案情？

陈木还是先了解案情吧

陈木心想老子没几天就要开学了，了解你干嘛？

禹司毅像是早就知道是这个答案

禹司毅还长

陈木被禹司毅突如其来的两个字说愣了一下

禹司毅说说

陈木一脸懵

禹司毅见陈木没有发声

禹司毅哈哈

禹司毅说说案子

。。。

陈木哦(´-ω-`）

该怎么说呢？或者从那说起…

陈木想了一会儿，说了起来

陈木边说边想的把整个案情的细节，整体都有条不紊的说了出来

禹司毅边记着边在写着什么？

陈木就是这

陈木刚说完，禹司毅也刚好停笔

陈木看向禹司毅

禹司毅把本子转过来给陈木看说

禹司毅你看我画的怎么样？

好吧，我刚才讲了那么久，你却在这画画，陈木心想

禹司毅，画了两张，一张是陈木刚才思考时的模样，另一张是个人脸，仔细一看，只能看到模模糊糊的五官，但非常的熟悉

是那个人

陈木这这个

禹司毅旁观者那个观众

禹司毅评判者

陈木比赛？

禹司毅准确点来说是杀人表演，仪式感，隆重感，美感

禹司毅凶手应该会在被害人身上取走点什么？

陈木作为他这次比赛的证明

禹司毅嗯，现场被害人身上少了点什么？

陈木额

禹司毅说呀

陈木是是交配器官

禹司毅什么？

禹司毅以为自己听错了

禹司毅不会吧，那么别致？

禹司毅觉得用词不太对，尴尬的挠了挠脑袋

陈木那么说受害的都会是男性？

禹司毅不一定

陈木应该会有衬托？

禹司毅嗯～

陈木等着禹司毅的答案，但是禹司毅突然来了一句

禹司毅嗯，没吃早餐，有点饿啊

陈木。。。

陈木想吃什么点外卖。

陈木心想什么情况啊？这思路跳的也太快了吧？

禹司毅不不不，点外卖不新鲜，要不我们俩出去吃？

陈木看了一眼手表

陈木是我带路，还是你带路？

禹司毅邪邪的笑了笑

禹司毅凭你直觉走

陈木也笑了笑

他们两人刚出警察局门口时罗警官在会议室里苦笑

罗警官小兔崽子们，说好的等我呢？

罗警官手里拿着一个文件

“跳舞的尸体”

大大哦，我回来了

大大《天才在左，疯子在右》

大大第一个故事

大大角色问题

大大你们有时候会不会认为自己是一部书的主角？

大大周围的人都是你创造出来的角色？

大大无论是印象深刻还是擦身而过

大大在书里出生，上学，谈恋爱，结婚，生孩子，升职，吵架，吃喝嫖赌

大大虽然有点无聊，但是这不是科幻小说

大大这个世界是为你而存在的，当你死了呢？这个世界还存在吗？

他:“我只能说我同情你，但是并不可怜你，因为毕竟你是我创造出来的。”

我:“你怎么创造我了?

他:“你只是我小说中的一-个人物罢了，你的出现目的就在于为我一--这本书的主角添加一些心理上的反应，然后带动整个事情...嗯.....我是说整个故事发展下去。”

我面前的他是一个妄想症患者，他认为自己是一部书的主角，同时也是作者。病史四年多了，三年前被送进医院。药物似乎对他无效，家人一一他老婆都快放弃了。

由于他有过狂躁表现，所以我只带了录音笔进去，没带纸笔一-或者任何有尖儿的东西，并且坐得也够远。我在桌子这头，大约两米距离之外，他在桌子那头，手在下面不安地搓着。

他:“我知道这超出你的理解范围了，但是这是事实。而且，你我的这段对话不会出现在小说里。在那里只是一带而过，如某年某月某日，我在精神病院见了你，之后我想了些什么，大概就会是这样。”

我:“你觉得这个真的是这样的吗?你怎么证明我是你创造出的角色呢?说说看。

他:“你写小说会把所有角色的家底、身世说得很清楚给读者看?

我:“我没写过，不知道。

他笑了:“你肯定不会。而且，我说明了，我现在的身份是这部小说的主角，我沉浸在整个故事里，我的角色不是作者身份，也不能是作者身份。因为什么都清楚了读者看着没意思了。如果我愿意，可以知道你的身世，但是没必要在小说里描绘出来，那没意义。我现在跟你交谈，是情节的安排，只是具体内容除了书里的几个人，没人知道。读者也不知道，这只是大剧情里面的一-个小片段...

我:“你知道你在这里几年了吧?”

他:“三年啊，很无聊啊这里。”

我:“那么你怎么不让时间过得快一点，打发过去这段时间呢?或者写出个超人来救你走呢?外星人也成。

他大笑起来:“你真的太有意思了!小说的时间流逝，是遵从书中的自然规律的，三年在读者面前只是几行字甚至更短，但是小说里面的人物都是老老实实地过了三年，中间恋爱结婚生孩子升职吵架吃喝嫖赌什么都没耽误。怎么能让小说的时间跳跃呢?我是主角，就必须忍受这点儿无聊。至于你说的超人外星人什么的，很无聊，我这个不是科幻小说。

我发现的确是他说的这样，从他个人角度讲，他的世界观坚不可摧。

我:“我明白了，你的意思是，这个世界是为了你而存在的，当你死了呢?这个世界还存在吗?”

他:“当然存在了，只是读者看不到了。如果我简单地死掉了，有两种可能:一、情节安排我该死了;二、我不是主角。而第一-点，我现在不会死，小说还在写呢。第二点嘛，我不用确定什么，我绝对就是，因为我就是作者。”我:“你怎么证明呢?”

他:“我想证明随时可以，但是有必要吗?从我的角度来说，证明本身就可笑。除非我觉得有必要。非得证明的话，可以，你可以现在杀我试试，你杀不了我的，门外的医生会制止你，你可能会绊倒，也许冲过来的时候心脏病发作了，或者你根本打不过我，反而差点儿被我杀了...就是这样。

我:“这是本什么小说?”

他:“描写--些人的情感那类的，有些时候很平淡，但是很动人，平淡的事情才能让人有投入感，才会动人，对吧?

我:“那么，你爱你老婆吗?他:“当然了，我是这么写的。我:"孩子呢?”

他有些不耐烦:“这种问题.....还用问吗?”

我:“不，我的意思是，你对他们的感情，是情节的设置和需要，并不是你自发的，对吧?”

他:“你的逻辑怎么又混乱了?我是主角，他们是主角的家人，我对他们的感情当然是真挚的。”

我:“那你三年前为什么要企图杀了你的孩子?”

他:“我没杀。只是做个样子，好送我来这里。”

我:“你是说你假装要那么做?为了来这里?”

他:“我知道没人信，随便吧，但那是必须做的，没读者喜欢看平淡的流水账，应该有个高潮。”

我决定违反规定刺激他一下:“如果你在医院期间，你老婆出轨了呢?”

他:“情节没有这个设定。”我:“你肯定。

他笑了:“你这个人啊...."

我不失时机:“你承认我是人了?而不是你设定的角色了?”

他:“我设定你的角色就是人，而且你完成了你要做的。”

我:“我做什么?

他:“让我的思绪波动。”

我似乎掉到他的圈套里了:“完成了后，我就不存在了吗?”他:“不，你继续你的生活，即便当我的小说结束后，你依旧会继续生活，只是读者看不到了，因为关于你，我不会描述给读者了。

我:“那这个小说，你的最后结局是什么?”

他:“....这是个问题，我还没想好...”.

我:“什么时候写完?”

他:“写完了你也不会知道，因为那是这个世界之外的事情了，超出你的理解范围，你怎么会知道写完了呢?”

我:.....他饶有兴趣地看着我:“跟你聊天很好，谢谢，我快到时间了。”说完他眨了眨眼。那次谈话就这么结束了。之后我又去过两次，他不再对我说这些，转而山南海北地闲聊。不过那以后没多久，听说他有所好转，半年多后，出院观察了。出院那天我正好没事就去了，他跟他的主治医师和家人朋友谈笑风生，没怎么理我。临走时，他漫不经心地走到我身边，低声快速地说:“还记得第一次那张桌子吗?去看看桌子背面。”说完狡猾地笑了。

费了好大劲我才找到我和他第一-次会面的那张桌子。我趴下去看桌子底下，上面有很多指甲的划痕，依稀能辨认出歪歪斜斜的几个字。

那是他和我第一次见面的日期，以及一句话:半年后离开。

过后很久，我眼前还会浮现出他最后那狡猾的笑容。

大大下章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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