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夏之不确定那天发生的事情是不是自己的错觉,但自从李正安的官司结束后,就再也没发生过类似的事情。
被跟踪的恐慌感那么真实,想到这儿,苏夏之烦躁得揉了揉眉心。
苏夏之大概是最近太累了吧?
接到路垚的电话,苏夏之早早的结束了律师行的工作,直接来到了路垚和白幼宁的公寓。
路垚你先交钱,我再说。
苏夏之我又不会拖欠你的工资,先说吧。
苏夏之说完就给你结账。
路垚你说你挖老乔的墙角就算了,还把手伸到了华界……
路垚感受到坐着的椅子腿被白幼宁踢了一下,抿唇正经地咳了一声,回到正题。
路垚凶手呢,是赵德佑。
苏夏之这个名字……怎么有点耳熟呢?
苏夏之皱紧了眉,仔细回忆着。
路垚没错,就是在华界做棉纺生意的赵家。
路垚说着,想起锅里还热着汤,一边起身走到厨房的操作台前。
苏夏之我想起来了……
这个赵德佑风流成性,苏夏之很少去华界那边的场子,虽然没有和他打过照面,倒是也听人议论过他。
路垚不过要想抓他却有点难。
白幼宁为什么?
路垚因为没有证据啊,凶器下落不明,不知道是被他丢掉还是藏起来了。
路垚没有物证,只有心证,况且他们家可就这么一个独苗。
苏夏之单手托腮坐在桌边,正皱着眉思索着,白幼宁刚好从身后的柜子里拿出酒杯放在桌上。
苏夏之怎么是四个酒杯?
苏夏之还有谁要来吗?
留意到白幼宁神情一滞,苏夏之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
白幼宁还没组织好语言回答她,电话铃声打破了此时尴尬的局面。
白幼宁我先去接个电话。
白幼宁交代了一句便绕开桌子,朝沙发旁小跑过去。
苏夏之已经猜到这第四个酒杯是为谁准备的了。
即使过去一个多月,再次想起那个身影的第一反应仍然是逃避。
但是既然选择了留下,那也就意味着以后再次见面的机会不会少。
路垚尝尝我研究的新菜,还有这汤,我可都准备一下午了……
还系着围裙的路垚将菜陆陆续续端上桌。
原本的疲惫感被桌上饭菜的香味驱散得一干二净,苏夏之应声,起身帮忙准备碗筷。
毕竟,美食是无辜的。
苏夏之三土,你将来要是不想破案,开个私人餐厅也不错啊。
路垚开餐厅还是算了吧,偶尔给你们做一两顿还是可以的。
苏夏之偶尔啊?
路垚物以稀为贵。
苏夏之点了点头,又夹了一口菜放入口中,随即放下筷子。
听见白幼宁挂了电话,腹中馋虫被勾起的苏夏之赶忙招呼着她。
苏夏之幼宁快来,我已经忍不住先动筷了。
白幼宁没关系,这顿饭本来就是为你准备的。
路垚心知,苏夏之始终秉着绝不会和美食过不去的原则。
所以在白幼宁提出该如何哄苏夏之的问题时,路垚就决定了要亲自下厨。
白幼宁你前段时间这么忙,这下终于可以告一段落了,正好借此机会好好犒劳犒劳辛苦的自己。
白幼宁说着,还不忘往苏夏之的碗里夹菜。
白幼宁顺便再告诉你们一个好消息。
白幼宁刚才我的眼线给我打电话了,说赵德佑现在正在闸北分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