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国奇探10

事情解决后，几人在一次聚会中无意聊起，说到那几具尸体的检验报告，是被大针管注射器抽走了浑身血液，根本没有什么吸血鬼。

接着，他们又反应过来，有一个人从始至终都没有动摇过这件事人为的观点。

“想不到，你一个歌女，居然这么相信科学啊。”路垚发出一句感慨，忽然察觉到乔楚生眼神不对，连忙改口解释:“不是，我没有瞧不起你的意思啊，我是说，在这样迷信鬼神的大环境下，你这样的思想很难得。”

“……”女人慵懒地倚在沙发，抬眸看了他一眼，淡声说道:“我不是相信科学，是这些事情人为的痕迹太重。”

而且，她该怎么解释，她见过真正的吸血鬼？

白幼宁见话题被打开，好奇地看着他们:“你们真的相信，林姜和这件事情完全无关？”

“这个案子重点不在真相，而在真相真的曝光后所带来的后果我们是否承担得起。”

“这个案子重点不在林姜，而是那群卟啉患者背后的势力。”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前者是路垚，后者是乔楚生。

白幼宁见有戏，挑了挑眉:“那你们是查还是不查？”

“不查。”

“查。”

前者依然是路垚，后者是乔楚生。

“诶，我先声明，”路垚看了眼对面的两人，分析完形势后战术后仰，“这件事你们要查自己去，别牵连我。”

“你们不担心吗？某个人或者某个组织，能够让一群身患绝症的病人轻松越过他的保镖杀死黑帮老大，之后还能全身而退，无论怎么审问，都没有一个人透露出一丝关于上级的资讯，这种风控能力，已经超过了我知道的任何政党组织了。”

乔楚生没有说话。

正因为这样的能力太可怕，所以他们才要查出潜在敌人防患于未然。

白幼宁还在据理力争:“难道你就不想知道……”

“我不想。”路垚有着十分清醒的认知，果断回绝。

对方撇了撇嘴:“那你不希望这个世界变得更美好吗？”

“一个美好的世界，存在的基础是法治，而不是道德，我可以选择不做坏事，这是我的底线，我也可以不做好事，这是我的权利。”路垚喝了口水，反问道:“这么简单的道理，难道你不明白吗？”

“我明白了，你就是自私自利呗。”

“明白就好，我只是一个小人物，请允许我在遵纪守法的前提下有自己的生存方式，而你口中理想的世界，也应该会给我这样的人预留明哲保身的空间的。”路垚毫不在意，甚至准备再拖一个同伴:“画眉，你是不是也这么认为？”

白幼宁也将目光移到她身上，就见女人漫不经心地抬眸，眼底温润干净，但越是清澈的溪水，反而越让人看不透。

“是，”她垂下眼睫，让打算探究的众人无迹可寻，“我理解路先生的想法，而我，也做不了英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