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不似少年游（28）

几日之后镣子来传过一次话，

#镣子“娘娘福宁殿里的昙花都开了，官家说请您一起过去赏赏，官家还说他想尝尝娘娘新酿的桂花酒。”

昙花素白高洁，若是与那夜里的繁星朗月相衬，自有一段芳华可人，我不由心念一动，便回他说：

曹丹姝“昙花一现也是难得，那就请官家稍等，我梳洗片刻自会携酒而去……”

我在家里的时候，曾亲手照料过昙花，只是好生看护了几年，也不见那花开一瞬的绚烂。也许是心底太过期待那样的美丽，连同那久未出门的脚步都变得轻盈。

曹丹姝“缳儿，官家是怎么知道我酿得了桂花酒，他上次见我的时候怕外面开着的还是芍药呢。”

缳儿开口前似是有所思量，这丫头一向有些鬼主意，我便没有在意。

缳儿“官家总是托镣子打听娘娘的近况……”

当时听缳儿这样说只是点头，只当是她在我面前说官家的好话。

曹丹姝“这次的酒成品最好，想来官家会喜欢……”

到了福宁殿外，我才知道什么是自说自话，不过是戌时，福宁殿内殿已然殿门紧闭只剩镣子一人守在门外，

曹丹姝“官家呢？”

镣子一时支支吾吾回答不上来，我心中已是了然，

曹丹姝“是哪位娘子在内？”

#镣子“回娘娘的话是张氏，”

夜里风有些大，许是沙子吹了眼睛，一时有些酸涩，除酸涩外胸口也有些闷疼，想是外殿今日熏香过盛了些，我让缳儿把酒坛留给了镣子，又亲自跟他说：

曹丹姝“这酒度数高些，让官家少饮辄止，方子我回头让人送来，日后也不用官家想喝了还要去一趟坤宁殿……”

镣子听得这话一时跪下，我却顾不上他只是想大步离去，这殿里的空气太过压抑，我当真一点喘不过气了。

好在坤宁殿还剩了一坛桂花酒，可以让我借着那清风朗月喝个痛快。不知何时小雨渐起，一阵风吹得冰凉，可是我还是不想回去，因为那坤宁殿再是堂皇，却也不是能让我自在、安心、畅意的所在呀……

直到徽柔出世那天，我俩才算是见着，他有心与我亲近，我却只是以礼回之。官家也看出我心中有怨，便也不再强求。

#镣子“官家，娘娘，生了，生了，是个小公主！”

这边刚刚报喜，官家就冲进了内殿，我望着他眉眼俱是上扬，不知怎么我的心也随着他高兴了起来。

第一次见徽柔她才那样小，皱巴巴的，禾儿一直说要我抱抱，我却连拿食指点点她的小脸都不敢。倒是官家亲自把小公主抱进了我怀里，

赵祯“丹姝这也是你的女儿，有什么不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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