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沁山篇·放网捞鱼

长安万里皆有你

早晨吴行舒练完剑,正欲回寝室,忽然跑进一只兔子,行舒将兔子抱起,见兔子腿上绑着一纸条,行舒将纸条取下,那纸条上写着:

早春雨季

行舒将纸条吃进肚子里,抱起兔子往回走。

“行舒兄哪来的兔子啊”。雯川问道,“那草丛中跳出来的。行舒回答。

他们一伴走在那条小路上,抬头发现钟懿正坐在窗边喝茶。

“懿兄,早啊。”钟懿还是微微颔首,并未作答。雯川从茶具里抽出一个杯子,倒了一杯茶水,喝了下去。“咳咳咳,懿兄,你一大清早就喝这么浓的茶?”钟懿放下茶杯

“这茶去寒。”

雯川瘪了瘪嘴,走开了,行舒也倒了一杯,喝了下去,身体某处隐隐做痛的地方好了许多,她顿感舒服,又倒了一杯,喝下,想倒第三杯时,钟懿握住了她的胳膊,“这茶不可多喝,若行舒兄喜欢,我便将茶叶送与你。”吴行舒点了点头:“多些懿兄。”

说罢抱着兔子走了。

钟懿将茶叶轻放于行舒枕边,临走时看了一眼,便离去了。

沁境内:

“这堰都来的花魁什么时候出现啊。?”“我也不知道,只知道那歌声在戌时响起,经过红坊阁都能听见,酥的整个人都缩起来了。”

“小翠的嗓子,真是美。”陈娘赞叹道,乔何延咳嗽了一声。陈娘连忙低头,乔何延:“记住,这话断不能说。”陈娘:“老奴知道。”

整个沁境的人都知道了,红坊阁来了个花魁,那歌声如仙人般动人,听过之人无不飘飘欲仙。

昆山玉碎凤凰叫,芙蓉泣露香兰笑。

李贺这首《李凭箜篌引》,遍是此景。

堰都:皇宫

“有魅儿消息吗?”还是绿色的月季花苞被贤贵妃剪断。掉落下在了地上。“回娘娘,还没有。”碧花回到。贵妃将剪下的花苞捡起来,别在碧花头饰上。“真好看。”贵妃夸到。碧花连忙跪下:“谢贵妃娘娘夸誉。”“碧花,你也是大姑娘了,不曾想过嫁人吗。”碧花跪在地上瑟瑟发抖:“娘娘,碧花不想嫁人,您知道的,碧花家人是那样的。”“哦,与本宫何干?”贵妃慢条斯理的修建着手中的花枝“你在我身边养着,双手不曾让你干过活,本宫赏你的一直都是别人得不到的。”碧花跪在地上的身子抖成了筛子,贵妃只是撇了一眼,手指却被月季的花枝刺了下手,一丝血珠从玉指冒了出来。“果然是根刺,无论如何饲养都会刺了你。”贵妃将指头摁进帕子里。“你与丞相是何时勾结的!”,碧花哭着在地上磕头:“贵妃娘娘饶命!奴婢只是一时糊涂,心却一直在娘娘这啊。”程旭从旁走了过来,手中还握着一只鸽子。碧花只是看一眼,惊恐之色不加掩饰。

“魅儿在本宫师父那,对吧。”碧花不停的磕头:“娘娘饶命!娘娘饶命!”贵妃向后退了一步“旭,断了她的手脚,送回丞相府。”春祥赶忙跑上前扶住贵妃,离开了怡和宫院子。

“去把四皇子叫来,本宫有事与他相议,不必让何人知晓,尤其是圣上。”贤贵妃吩咐道。

“是。”春祥走了出去。

程旭走了进来,行了礼:“娘娘,那贱婢嘴里含毒,咬破中毒自尽了。”

贤贵妃只是拂了拂茶杯上的茶叶,并未喝之。“这么好的忠仆,要是如我所用,那便好了。”说罢将茶水倒入了旁边的花树中。

程旭:“娘娘是觉得,有人给您下毒?”贵妃抿嘴婉然一笑:“你瞧这盆栽。”

那盆栽倒水的地方上长出的叶子和其他地方不一样,那地方尤其的枯黄。

“这茶水,皇上每月都会送来。”贵妃折下一叶子,放进了嘴里。

“他想要本宫的命,本宫就给他。”她咽了下去。

“但不是现在。”

黑夜

“你想不想喝酒”?吴行舒猛然翻起身,问寝室。

“在哪喝?”李雯川也爬起了身。轲敬睁开眼睛“墨园内禁酒。”吴行舒站起了身子“你管那么多呢。”说罢从床榻下抽出两罐酒来。

“快去拿杯来。”她使唤雯川,雯川也下了床塌,将桌上饮茶用的茶具代了来。

“要不要叫懿兄?”轲敬问道。

“他不用,人家可看不上。”行舒答道。

钟懿从床榻上坐了起来,缓缓走了过来:“你们,在做什么?”

行舒哈哈干笑两声,雯川笑到:“懿兄,尝尝吴兄带的酒。”

四人围着书台后的窗户口坐了下来,雯川喝了一口酒“这酒甘甜爽口,颇有花香味。”钟懿喝了一口,不语,轲敬浅尝了一口:“桂花味。”行舒放下杯子,看着窗外,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是菊花香,不过此酒里头加了点桂花。”钟懿说到。

吴行舒将酒罐扔给雯川,雯川接过:“菊香怀。”轲敬连忙把酒放下。“一杯值千文的菊香怀?”吴行舒将酒杯塞回轲敬手里:“你就喝吧,这只是酒而已。”钟懿盯着那塞酒杯的手不语,他仰头将杯中酒一饮而尽,行舒看去,又帮他满上。“这可是我好不容易顺来的,多喝几口。”轲敬又呛住了:“顺来的?”“我怎么可能买的起,那几个吃酒的准备畅饮,可惜被吸引去看那堰都来的花魁去了,没人喝,顺走了。”钟懿低头看酒,月光映射在酒杯里,静谧的酒水在杯中微微的晃着。

“心随天地走。意被牛羊牵。

大漠的孤烟。拥抱落日圆。

在天的尽头。与月亮聊天。

篝火映着脸。醉了套马杆。”

吴行舒慢慢的唱着,钟懿抬头看他。“这是大懿河西牧民的民歌。“钟懿慢慢说道。行舒喝了口酒:“这是我娘教我的,我从未去过河西。”

轲敬:“我也有听过,当今圣上迎娶大懿国钦扬公主时,钦扬公主的送亲队伍经过沁境,那时队伍中有一女子与我一般大,她唱与我听过。”

“钦扬公主可是当今贤贵妃?”李雯川问道。轲敬答到:“正是,公主国色天香,可是宠冠嘉城的贤贵妃。”

吴行舒:“可惜皇后之位空隔许久,也不见贵妃上座。”

“皇室之间,我们这些草民还是不要妄自揣测了。”轲敬说道。

吴行舒将杯中酒一饮而尽,脸上已见红晕。“我与懿兄去将这酒罐子销毁去,你们二人先行睡吧。轲敬与李雯川行礼:“烦劳了。”吴行舒摆摆手,抱上酒罐子拉着钟懿走了。

“懿兄,那日下午你也不在墨园?”吴行舒问道。“是”钟懿答道。

“那你可去过码头?”行舒问。

“那日我与码头寄家书。”钟懿答。

“哦。”行舒抱着酒罐子来到一棵树下,树旁有块提前挖好的洞。

他将酒罐子放入里面,二人将土拨入埋好。准备走,忽然钟懿一把将吴行舒拉入怀里,捂住行舒嘴并比了个嘘的手势。行舒心领神会,二人躲在那树后,树长的粗大,旁边还有人高的杂草。

只见前面那亭子里坐着一个人,那人在用火烧着什么。

“那是谁,我在墨园从未见过他。”行舒问道。

“我也从未见过。”钟懿回到。

“要不要去抓他?”行舒问。

“静观其变。”钟懿答。

二人蹲在树后,只见那人手拿着火折子,正往一个活物烧去,行舒刚要上去阻挠,后面那身影冲了上去。

“你是何人!”钟懿按住了那人,行舒也冲了上去,一把抢过那人手中活物。

那活物竟是只猫!

行舒气到嗲毛,“如此狠辣,竟拿火折子烧猫!”

那人抬起头:“这猫吃了我手中肉食,竟还抓伤了我,我今定要他付出代价。嗯?”

钟懿一手劈在那人下颚骨处,那人晕了过去。

行舒抱过猫,那孽畜将猫的皮毛烧的焦黑焦黑的,小猫在行舒手中痛苦的挣扎着。行舒将猫抱入怀中。钟懿道:“这人我先行交与墨庄子处,你可先回。”行舒道:“现在已是三更半夜,是否叨扰夫子?”钟懿扛过人,“无碍,我在门口坐等便好。”行舒:“懿兄大可将身体捆于那柱上,那人大抵跑不了。”钟懿点头,行舒抱猫离开了。

钟懿将人拖到夫子门前,守灯的童子走了出来:“二公子,夫子在等您。”

钟懿拖着人走进屋内,墨庄子正坐在棋盘前下棋,于他对面坐着的,是一身穿玄色长袍尊贵男子。

“二皇子不在河西好好呆着,在这叨扰四叔,二皇子好雅兴。”

“姜太傅。”钟懿行礼道。

“二皇子不必多礼。”姜瑜宣站起身来,“我与你一般大,自是不用如此多礼。”

说罢他向右看去:“哟,这不是我的陪护侍郎胡锦吗,怎么晕在那。”

钟懿:“他与余良亭处烧猫,被我打晕了,正是认出来,才带了来。”

姜瑜宣走了过去:“烧猫?”他看向墨庄子:“夫子这墨园中有人养猫?”庄子喝茶“不知。”

姜瑜宣将手中茶水泼于那侍卫脸上,侍卫惊醒:“禀太傅,臣于余良亭处瞧见了二皇子,他…”那侍卫想到什么似的,抬头看了眼前之人。“二殿下!”侍卫惊呼。钟懿扶额“姜瑜宣,这是你手下的人?”姜瑜宣揽过钟懿肩

“服啦你那老爹,日日派我跟查你,胡锦遍就是你那老爹派来的,如若你讨厌,杀了便是。”

说罢门处探出一位暗影,姜瑜宣摆了摆手“杀了。”那暗影将人打晕拖走,消失在了走廊尽头。

“杀了他,你怎么和皇帝老儿交代?。”钟懿挣脱姜瑜宣的胳膊。

姜瑜宣打开扇子。“人到处都有,可兄弟只有一个。”说罢拿扇子抬起钟懿的下巴,钟懿将头撇了过去。

“话说你从未见过胡锦,你是如何识得他的。”

钟懿坐到夫子的对立面,夫子将棋下到一处,钟懿执棋,切断了进攻。

“我并非聋也并非瞎,这侍卫趴在教书顶上十余天,想不注意都难,那日你与我快递往来书信,他也跟着,要不是那堰都花魁,我恐怕还要费些功夫。”

“花魁?还是堰都来的?”姜瑜宣坐到了钟懿旁边,钟懿向里挪了挪。

“嗯?怎了,是你的齐泷公主不香了吗?”钟懿问。姜瑜宣执起一棋堵住了夫子去路,“我可躲着钟江月,否则怎会来此。”

钟懿放下手中棋子,“月儿是我皇妹,如若不喜,也必要与之相提,切不可伤她心。”

夫子执棋下于姜瑜宣龙口之处,断了他所有进攻之处。

“真是麻烦,输了。四叔真是厉害。”夫子摸着胡子,“小侄儿没输,只是差了一棋。”姜瑜宣拿着棋子端详半晌,钟懿拿出一棋子,下于棋盘下方,夫子整盘棋子破阵。

“夫子,吾先行回寝了,叨扰夫子了。”墨庄子摆了摆手,示意无碍,钟懿行礼后退,关上门,转身离开。

姜瑜宣品了口凉透了的茶:“四叔,你说钟懿他为何不争那皇位,跑来这学什么书籍,他又不考取功名利禄。”墨庄子将手中棋子下于一角,又拿起对方棋子,却迟迟下不去手。“因为二殿下所想之事,我们从未想到过。”

“墨园内为何有猫?”行舒端详着眼前这个毛发被烧的焦黑焦黑的小玩意,那小玩意把玩着行舒玉面腰牌上的流苏,“而且那人烧它,它却不叫,只是挣扎。”想到这,行舒将猫举了起来,好好检查了一下猫。那猫只是四周毛发黑了一点,余其都无大碍,“不对劲。”行舒想着。手摸到猫的肚子,那地方毛发十分粗糙,她细细的摸着,“嗯?”行舒将猫举起来,猫发出了不舒服的低吼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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