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否【五】

///邕王府外

长街上人走车过，秦昱跟在自家母亲身边，远远地只瞧见了宣义伯爵府和永昌伯爵府似是在寒暄。

看着自家儿子那眼珠子都要飞去了栾家去，安宁长公主笑道：“听说宣义伯伯爵府和永昌伯爵府还有些亲戚呢。”

秦国公夫人安宁长公主是和平宁郡主一同在宫中长大，说来长公主与官家的血脉更亲呢。

栾娪这几日来了书塾发现，盛家三个兰都告假在家了。栾晤已经袭爵，多多少少掺和朝政，自然不会常来书塾了。

///书塾

“眼看会试临近，各位也该实战，试试身手了。”

庄学究坐于上方，抚着胡子一副安然模样：“我今日就以这本《孔子家语》为蓝本，随便翻开一页指一句，便可以此为题，进行策论。”

今日来的齐全，栾娪坐在女席头一个的位置，她的文采不输在座的公子姑娘。庄学究曾说，她若是个男子必是要考取功名，博得一番成就才是。

学究顺着胡子笑道：“这倒是应景。诸位听好了，今日的策论题目是‘立嫡长乎，立贤能乎。’孰佳？”

这策论......无外乎说着如今的趋势。

“果然是应景，如今京中最热门的话题就是兖王和邕王立储之争啊。”顾廷烨听完道，声音虽不大，可是堂上都听得清。

嘉成县主虽然嚣张了些，但是人品还不算很坏，栾娪不想掺和这些，什么也不说装作不明。

这话题惹人多想，只是学究只当是自家谈论。

一场辩论下来，长柏如兰顾廷烨支持立嫡长，长枫和墨兰支持立贤。唯独明兰与栾晤，齐衡和秦昱未说话。

“栾姑娘觉得呢？”

学究开口，众人的视线落在第一席默而不语的女子。栾娪无奈，只得起身道：“我觉得立嫡长立贤都佳。”

众人便是疑惑了，除了明兰和秦昱。

“我有一见解，不知能否请教栾家妹妹？”秦昱起身，对着栾娪作辑。

“秦小公爷道来便是。”

隔着屏风，隐约瞧得见那抹玫红色身影。

“贤与不贤，易于伪装，难以分辨。嫡庶长幼，庶子若真有贤德，便不会为了一己私欲，毁灭家族。”

秦昱说完，有些得意的望向屏风那面的玫红色身影。却听一声浅笑，熟悉的声音从另一头传来：“反之，嫡子掌权，若是能够约束庶子，使其不敢犯上造次，也能永保昌盛。”

“大丈夫当忠贞爱国，不如做个纯臣，何必无谓争执。”明兰看向栾娪，颇有几分敬佩：“栾姐姐的话很有道理。”

“那是，韶予可厉害了呢。”如兰仿佛自己得意一般。

说罢，算是结束了。

一场策论就是这样告终，栾娪与明兰头一次觉得对方的性子对胃口。

又是一年，宣义伯爵府忙忙绿绿的，原是栾晤要上京赶考的。那屋子里，只有日常用具，栾娪这些日子带着帷帽，满汴京四处采购。

栾老太太看着栾娪认真地绣着护膝，笑道：“绅和这次会考，可是有多日回不来呢。”

“所以啊，孙女这些日子买足了东西。虽然现在见了春，但是贡院若是冷了怎么办，给哥哥做个护膝吧。”

“你的绣工我当然没话说。”

手中的护膝已经渐渐的成了型，绒毛厚厚的一层。

未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