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头闪过一丝强烈的念头,他的玉儿………不………他绝不能在失去一次………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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荷花神池,一方碧绿,一抹月白。
她静静的躺在那里,依旧是记忆里的样子,倾国倾城,不可方物,只是此刻,如玉的脸庞白的透明,两弯似蹙非蹙的烟眉,一双剪水双瞳紧紧的闭着,樱唇也毫无血色…………
月色裹浆般洒在她身上,有些出尘,丁隐觉得,他的玉儿明明尽在咫尺,却离他好远……
他伸出手,小心翼翼的触及她的指尖,彻骨的冰凉让他心头一颤,他双膝一软,跪倒在地,心里痛的犹如凌迟,泪一滴一滴落下来………
更深露重,残漏声声。
微凉的夜,冰凉的心。
紫衫女子站在月光下,手执一壶清酒,对月独酌。
丁隐“一个人的话,醉的特别快。”
清冷的男声的响起。
乌兰“这么说,你经常醉了?是为了………她么?”
丁隐“是啊………可是,我不想再那样了,不想活在虚无里,我想拥着她,抱着她,不要在醉生梦死里苦苦寻找她,我………要救她。”
乌兰“丁隐?”
丁隐“是,我是丁隐。”
乌兰转身。
月下的男子,挺拔俊朗,剑眉星目,脸色有些灰白,唇色也稍显失血,伤势未愈的病态和长途跋涉的疲惫浮于脸上。
乌兰“你还是来了………”
丁隐“是我来晚了………玉儿她………不该受这些苦的。”
他想起神池里的冰冷,真是苦了玉儿。
乌兰“你的妻子呢?我听梦儿说,你已经成亲了。”
丁隐抬眸,神色坚定:
丁隐“我的妻子,只有玉儿。”
乌兰轻蔑的笑笑:
乌兰“你可知道,如果你要救玉儿,要付出什么代价?我的情人蛊,可不是随便种的,若你心里,还有放不下的人,就趁早打消这个念头,到时,你肝肠寸断是活该,别可惜了我的蛊,可怜了玉儿的命。”
丁隐眼底闪过一丝苦楚:
丁隐“我丁隐一生,只爱过一个人,那就是玉儿。之前,是丁隐猪油蒙了心,做错了事,负了玉儿。”
丁隐“几番生死之后,我才明白,那些,都是不相干的人,不相干的事,那些虚无缥缈的天下、责任,从来都不是我想要的,从来都与我无关。我想要的,只有玉儿,只有她而已。”
乌兰“即使,有可能付出生命,你也愿意吗?不会后悔吗?”
丁隐“我愿意,我怎么会不愿意呢,只要是和她一起,哪怕共赴黄泉,也是我今生,最大的幸福了。”
乌兰听着丁隐的话,眼底浮起一层水雾。她抬起头,透过幽蓝的夜幕,仿佛看到多年前的自己………和他。
乌兰“不要,我不要离开你,那些事情和我有什么关系,我只是想要和你在一起,我做错了什么,你要这样对我…………”
重流“乌兰,我身上背负着这天下的安定,这是我的责任,我一生逃不了的宿命,你我正邪相悖,我们在一起,为世人所不容,所以,你走吧,走的越远越好,今生,永远不要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