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小小嫡女

时值深秋，才下过雨，满院的落叶四处飘落，无人清扫。柳约素坐在临窗的大炕上，手里绣着三日后继母要的凤凰牡丹图。“小姐你快别绣了，天都快黑了，你已经绣了一天了，再怎样赶，这后天也交不上，夫人根本就是故意的·····”

“没事的，反正我也闲来无事，能为母亲绣些个花样也好”柳约素轻轻柔柔的一句话打断了丫鬟春秀对夫人的“指控”。柳约素在柳家过得不好，这是全府上下除了柳老爷都知道的事情，都知道却没有人在意。柳约素是时任户部尚书的柳承德之嫡女，自幼丧母，父娶续弦。柳承德痴心国家正事，并不在意儿女生活，除了抽空看看嫡子功课以外，所有家事由妻子操持。他不知道柳约素过得不好，只听续弦曹氏说柳约素胆小怯懦，唯唯诺诺，一点大家风范都没有，尽管曹氏“尽量”多带约素走动但依然改变不了她的性子。

柳家本来世代承袭伯爵之位，奈何传至柳承德父亲手中便家道中落，未承皇恩，废其爵位。故而柳承德在其结发之妻死后，续弦商贾之女，为的不过是曹氏嫁妆。曹氏其父曹顺是京城首富，财产可达数千两之多，最多可达亿两左右。银号10处，当铺20处，盐铺数十处，房产田庄更是数不胜数，更不提其私藏的珠宝银两。曹氏嫁到府中颇得宠爱，柳父还要仰仗她的娘家嫁妆更是对她恭敬有加，夫妻二人在外也博得个和睦的名声。只是这曹氏却有两幅面孔，在外是贤良淑德，对孩子们是宠爱有加。可在内对嫡长女柳约素却说不上有什么好的，一应的丫鬟婆子，月份银钱或短或缺，虽然住在西跨院正屋但生活却不如曹氏生的次女滋润。“姐姐，我的好姐姐！”一声叫喊打破宁静氛围，只见一群丫鬟围着一个姑娘从后房门进来。此人身着褐色暗花罗镶花边窄袖袍，容貌清秀，身量苗条。原来来人正是曹氏所生柳家嫡次女柳宴宴，跟着她人面兽心的母亲学的好，平日里也是对柳约素排挤欺压，如今这带着一众丫鬟婆子直奔西苑实在是来者不善。“姐姐，我祖母送了几株睡莲给我，种在了我院里池塘里，开得实在是好看的紧，特地来请姐姐随我同去品茶赏莲呀。”“二小姐，我家小姐今日身子不是爽，着了风寒，应该在屋子里静养不宜赏花呀。”春秀立刻替柳约素回绝了过去。“姐姐你就是个好脾气的，任由着丫鬟指手划脚，主子还没发话你倒是伶牙俐齿跟我对上了呢，今天我就替姐姐好好教训一下你这个放纵的奴婢”柳宴宴边说边使了个眼色，她的丫鬟紫鹊立刻指使着丫鬟婆子们扣着了春秀，言罢巴掌就落了下来。“行了，春秀心直口快冲撞了你，但也是个护住的，宴儿妹妹就别怪罪她了。躺了一天我也乏了，正好我们一同去赏赏莲吧”柳约素知道今天是不去不行，为着这个争辩半天，不如直接去呢。”可是小姐…………“ “住嘴，今日你以下犯上既得了教训就好好悔过，不用随我去了”柳约素知道她的能力护不住丫鬟，同样也难护住自己。“彩环扶着长姐起来我们去长风亭赏花，照护好姐姐。”“是的，小姐”彩环是柳宴宴的贴身丫鬟。

不一会儿，姐妹二人和丫鬟们便行至塘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