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集：会晤

而就在此时，艾尔皮斯对松阳说了一句话，让松阳产生了一丝警惕感……

“Mr.SongAng, With such strength, do you still think you are weak?（松阳先生，都有如此实力了，你们竟然还以为自己弱吗？）”这一整天的盛况，属实是震撼到了艾尔皮斯本人，由此，艾尔皮斯这样问松阳。

“你们这样想也很理解，但是，我们也就这些压箱底的，而民国，他们的实力，明显比我们高出很大一截，你应该了解的：不论是庞大的兵队数量、还是巨大的战争兵器，又或者，即使解体却也依旧没有伤及本体的国力……这么想……就和最近那些新出游戏里的「魔王之国」一模一样啊……”

“So we have to unite, don't we? If we don't strike first, once the other party recovers its strength, it will become an evil existence that can never be eliminated... By then, the whole world……（那这样看来，我们是必须要联合了不是吗？倘若我们不先发制人，对方一旦恢复实力，就一定会成为永远不能会被消灭的邪恶存在……到那时，全世界都……）”

“……都将会被秦天……不，是被如今把持民国的「十二财阀」统治了……”

「十二财阀」，或许现在的人已经很少知晓，顶多是在一些小众历史书上稍有提及了，但在那时，九大财阀可是将整个民国把持的从里到外，叱咤风云的“巨型财阀家族联合体”，这样定义吧……

亚瑟、雷氏、坎瑞亚、那菲多特、阿波卡利斯、梅姬图耶斯、卡斯兰娜、伊顿贝尔、伊诺亚登、无量塔、符氏、莱艮芬德，这十二大财阀家族错综复杂，形成了一张巨大的网络，又好似一张大手，笼罩了整个民国的方方面面。

他们……更是「秦天桀治」的巨大推手，自然，也是全世界所怨恨的对象……

“Twelve plutocrats, yes, so the best way to deal with them is to unite!（是的，十二财阀，那是全世界的敌人，所以联合起来才是对付他们的最好方法！）”

“你说的对，但是如何联合就是很大的问题了。”

“In response to this situation, I sent you a proposal, which was handed over to you by Mr. SuRi. Should I have received it?（我之前针对这一情况，向你们发了一个提议，借足利先生转交给了你，应该收到了吧？）”

“……收是收到了……不过……你认为这很合适吗？”

“Very suitable, Sir, after all, although the Republic is not many people, but their strength is very strong.（很合适的，先生，毕竟，民国虽然人不多，可是他们现在的实力是很强大的。）”

“……All the reactionaries, are all paper tigers（一切反动派，都是纸老虎），不管他们有多强大，他们也终将会灭亡在人民战争的汪洋大海之中的。”松阳十分平静的回答。

“But for now, this is the only way to resist this evil jackal……（但是就目前来看，只有如此，才能抵御这批邪恶的豺狼啊……）”

“……”松阳沉默不语，依旧对下面的民众挥手致意……

“This is mainly because of the forthcoming opening of the World Peace Congress..., if we do not unite, then, for some time ahead, it will certainly catch up with us, and invade us.（这主要是因为世界和平大会的即将召开……，如果我们再不联合，那么，未来一段时间，它肯定会赶上我们，并侵略我们的。）”

“……时间会证明一切，但，现在是必须要发展生产，实现和平解决问题，就现在来看，流血过多，反而没有任何好处。”

“……”艾尔皮斯沉默不语……

“对了，明天就是最后一次会谈了，听说……你们希望我夫人，也就是杰洛里亚前任至高领袖——雪儿博士作为旁听对吗？”

“………Of course, after all, she is still our leader（……当然，毕竟，她依旧是我们的领袖啊……）……”

“……那么，就等着明天吧，到很期待，能否有一些突破呢……”

松阳对第二天即将进行的最终会谈，也算是充满了一丝想法，现在的明智幕府，最为重要的是取得一些先进科技，从而能够赶上与伊甸大陆之间的军事代差，从而利用这一优势，通过外交手段收复廖东、山海两半岛，实现乾东全境的和平解放……

………………但，事实真的会如他所愿吗？

“真没想到，艾尔皮斯对这件事居然如此执着，也很佩服……”

群众欢庆游行结束后，唐蓝先行一步，与艾尔皮斯的幕僚之一——伊索斯代表谈论了最后会晤的部分前瞻……，没错，就是前面打断松阳的那位军官，不过，当谈论到内容时，他开始再一次说起之前的论调……这让身为代表之一唐蓝很是头疼……跟松阳汇报的时候，几乎是写到脸上了……“这就是伊甸的雷普利吗……也太……要不要设个南墙？”

“什么南墙？你还想让他们撞？不撞南墙不回头是吗？”

“哎呀妈……老子也没想到他们居然咋子掘……真是……绝了……”

唐蓝也是飚出一嘴西蜀话，毕竟廖东唐门最初也是从西蜀唐门那边分裂迁移过来的……

“他们还说了什么？”松阳问到。

“他们还说：杰洛利亚的防御能够保护同意这一倡议的我们，我们也可以利用这一力量保护自己的人民……”

“……得了，这样的话，背后的意思，谁都能听得懂的……”

“……确实……艾尔皮斯，还有杰洛里亚的人我算是看透了，他就是一个纯粹的「社会帝国主义（修正主义）者」，还是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不择手段的那种……”

“你这……能给人扔这么大一顶帽子，看来是惹到了你什么吧？”

“何止是惹到了什么，简直是把我们的底线踩得稀碎……居然说山海半岛没有任何战略意义就……”

“……他们就是属于善变的那种，唐蓝……看来，我们也就不管什么外交礼仪了，在某些程度上，必须要强硬点才行。”

“是！”

唐蓝离开，只剩下松阳单独站在窗前……

窗外的灯火异常绚丽，空气中还弥漫着烟花的火药味……

松阳反而觉得有些刺鼻，凝重的看着这一片景色……“可惜，这一片繁华……恐怕不再属于我了……”

到了第二天……最后会晤的时候……双方换上了正规的外交礼服：杰洛里亚方穿着的较为传统的外交西装，而明智幕府方，则是身着一袭笔挺的钟山装，这是众合装的灵感来源，相较于代表众合的众合装，钟山装则是一袭既有政治含义又有文化含蕴的服装，也许是因为这是最后一次会晤，也可能是因为很长的持续性，不仅双方的着装更为正式，火药味也变得有些严了起来……

（接下来这段外文较多，故不搞双语翻译了。）

“（明智松阳执政总理阁下，这是我们这期间的最后一次会晤，在这之前，我们已经谈论了很久，大大小小的会议，数余起会谈，却一直没有弹出一个好结果，我很希望，这次能够谈出一个很好的条约出来）.”

“艾尔皮斯至高领袖同志，我们也有这一想法，我想，我们之间已经有了非常大的妥协了，不是吗？”

“……”艾尔皮斯眯眼微笑，并未回答……“（我想你是知道我们的想法的，雪儿博士也会帮助我们的对吗？我想肯定的吧）.”艾尔皮斯看向坐在一旁旁听方的雪儿……

“……”雪儿一脸凝重的看向艾尔皮斯……并没有回答……

“……实际上，民国现在依旧控制着乾东的两片领土，一片，是廖东半岛，另外一片，则是山海半岛与其附属的十座海礁和两座岛屿所组成的群岛……也就是「长湾」，这两个地方，由于民国的控制，已经实质上形成了对明智幕府「环铂内海」的封锁，而且，这些地区，一是乾东文化的中心之一，二是重要的经济贸易港口，地位非常高，所以，我们并不寻求以武力方式解决，而是将其作为底线的最终手段，寻求和平解放……”明智松阳首先挑明了明智幕府的主张，对松阳而言，这些地方的地位十分特殊，不能用单纯的武力来夺取，只能通过多个方式，实现和平解放……

“（但这样能持续多久？据我所知，现在人们都希望能早日收复失地的吧？）”

“……倡议早日收复的人，大多是因为特殊原因而流亡在外的山海半岛与廖东半岛人民，他们是希望能够早日归乡，回去过曾经的幸福生活，或和亲人团聚安享团圆，而直接进攻的方式，会对这两个领土造成不可估量的伤害……”

“（任何战争都会造成损失的，这一点，同志您是不是有些紧张过度了）？”

“这并不是紧不紧张的问题，而寺它们的地位特殊，损失的情况，也是更为明显，更为巨大滴，而且，你们也试图要攫取我们的东西，不是吗？”明智幕府方的唐蓝则压住火气，以一不太流利的普通话，说出来自己的说法……

“……（攫取？我不懂你们说的意思……）……”

“难道不是这样的吗？”唐蓝这下有点冒火的回答到……“我们先前看了看你们的联合舰队倡议，个人认为，这一倡议反而在践踏我明智幕府的领土权。”

“……（原来是因为这个情况吗？先生，这是个误会，杰洛里亚不会在这样一个特殊情况下，趁火打劫，攫取任何国家权益的。）”

非常官方的外交措辞，但这并没有让明智幕府方感到任何形式的安心……毕竟着充满了些许敷衍……

“……那么我想请问，在南邦次大陆建立大型长波电台，还要在东北伯力建立一座军事后勤基地，用于建立什么……‘联合军队’？那么我想请问一下，什么是联合军队？”沉默的松阳开口了……

“……（嗯……联合军队的意思……就是由一个国家提议，各自出力，所有权归于出力之国共享，但是提议国享有最高的权力）……”

“艾尔皮斯同志，我的意思是：什么？是联合军队？”

“Hun？”

“既然你说……提议国享有最高权力……那这意思就是说，这支军队，就是属于提议国家，也就是贵国，杰洛里亚联邦共和国所有了，对吗？”

“……Well……（不是这个意思）……”

“既然不是这个意思，那么，为什么，要搞出这么一个联合军队？既然是联合军队，那么军队的指挥权，各参与国也应该拥有平等的情况，或者是建立一个不专属于任何国家指挥的独立指挥部吧？”松阳一旁的唐蓝这样插嘴问道。

“（先生，一个联合军队，必须要有一个国家作为领头，而不是让任何一个军事组织凌驾于国家之上，而能够领导这一联合军队的，除了作为提议国的杰洛里亚，还能有谁？）”

“这样一个协定，我还是那句话，以后再说吧，现在的情况，我觉得不行。”松阳做出了最后的回答……

“唔……（如果不行，那就下一个：你知道的，杰洛里亚境内，有一些高新技术科研人员，因为一系列缘由，滞留在我们这里，而近两年，你们明智幕府也抓到了我们的公民，三位，所以，我想……）”

“不，你不想。”松阳看都没看就直接打断了艾尔皮斯的话语，并直接拒绝……随后，抬起头来……“这一点，就更不行了。”

“（连一点考虑都没有？）”艾尔皮斯无语的问道……

“对，没有考虑，这方面，代表公安局的长歌同志可以跟各位说一下。”说完，松阳朝自己左边一旁的一位青年比了手势……那位叫“长歌同志”的人明白，并站了起来……“据公安局的调查，这三位杰洛里亚人，两位是违反法律的记者和游客，还有一位，似乎是假扮成杰洛里亚游客的民国间谍，这三人，除了一位正进行拘留，都违反了明智幕府的法律，自然要接受明智幕府人民的审判，没有治外法权可言。”

“（可是，这不是你们的’全国人民陪审团‘判决的吗？你应该知道，在民众当中选举陪审团，直接对嫌疑人进行审判，坦白的讲，这种形式的审判，我很怀疑……这是否会是什么冤假错案呢）……”

说到这里就必须插下嘴：明智幕府的法律在当时而言，可谓是十分严格，而且最重要的，法律还适用于外国公民，不论男女、国别、人种、社会地位，只要在明智幕府境内犯了法，必将受到法律惩罚，那时，还因此出现了北奥罗巴某外资企业高管因违法犯罪被判刑蹲了明智幕府局子的案例，轰动全球……不过，北奥罗巴对这件事并没有表现出什么反对意见，毕竟，自己国家的人跑到国外犯了罪，也是自作自受……

而令很多国家感到难以接受的是：不同于西方，明智幕府的庭审方式有那么一丝“直接民主”的形式所在：除了传统的法官、律师存在外，还具有一个特殊的团体——「人民陪审团」，他们从社会各界选举，他们不是律师，没有进行过专业的法律学习，却掌握着和法官同等的参加审判活动、独立发表意见、获得履职保障等权利，担任与法官一样的职责，负责对案件的案情的了解和处理……

一般来讲，传统的人民陪审团是6至12名，但明智幕府的陪审团……最低出席法庭人数是30名，最多50名！根据这个法律，人民陪审团必须半数灵机族半数人类，在流程后通过智能设备投出有罪无罪决定，最后经过少数服从多数的方式，法官根据法律为依据斟酌审判……

顺带一提，这些都是直播的……这也就是为什么当时明智幕府的大中小各地法庭，都好像进入了一家电视台的综艺节目演播厅：席位众多，还有一些摄像头……

关于为什么要搞这样的司法制度，后来的历史学家，包括我在内，都认为：这很可能是受乾东革命前的“正道维护运动”，和明智松阳早年的经历影响……正道维护运动在当时影响超前，法律遭到践踏、人民生活遭到压迫，生存更是得不到保障……后来被定性为“反动活动”，也是实至名归……至于松阳早年的经历……我想各位也在前面几集里了解了吧？

“艾尔皮斯同志，我并不想跟你吵架，但是，明智幕府的法律是神圣不可侵犯的人民制定，这个意见，可以考虑，但，我们不希望任何经济或政治实体，通过一些方式来进行干涉行为。”

“Um……ha……”艾尔皮斯略显疲态……顺带整理了下自己衣服的领带……“OK……OK……very well……very well……（连这些合理的提议你都谈不拢，我真的怀疑，这一会晤究竟是在搞什么名堂？！）”

“艾尔皮斯同志，之前不就是和您说过的吗？这一场会晤，是要开出一个友好的结果：达成一项联合协定，利用此向新·阿卡利亚民国施压，使之和平解放环铂内海各大区域，上次的说法，阁下还不明白吗？”

“Well……ha……”艾尔皮斯也是搞得满头大汗的……或许各位读者已经很有疑惑了，为什么艾尔皮斯急于达成这样一个协定呢？有人说，这是艾尔皮斯妄图发动吞并民国的侵略战争，但事实上，这只是艾尔皮斯在这复杂局势下的一环罢了……

根据后来历史学家的考证，当时的杰洛里亚已有在军事上能够和民国一决胜负的资本，但是在其他方面，杰洛里亚完败，领土上，民国依旧占据着半个伊甸大陆、阿菲克斯以南，还有乾东的铂海两半岛，可以说当时的民国就是新世纪的日不落，经济上，民国作为老牌，有着极为完整的经济结构，农业也实现了机械化，但杰洛里亚就有些疲惫了，为了加速军事的发展，走上了僵化的计划式道路，过度专注军工业发展，导致民用工业和农业，都处在落后的体制上揠苗助长……军事上，能保证杰洛里亚赢得战争，但如果算上其他因素，恐怕杰洛里亚不用多久，自己就先崩溃了……因此，杰洛里亚必须找到其他国家的合作，尤其是能够联合的合作，这样就能为他的计划添加一道盾牌……

不过，计划搞得好不好是一回事，提议触及国家底线就是另外一回事了，就他搞出的这么一个协定，不驳回才怪呢……

就在这时……艾尔皮斯也很快要失控了……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