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玥姐儿,你当真要去请郎中吗,如今馨汐姐病得厉害,也是没得法子,芷柔何尝不想去请郎中,可偏偏拗不过馨汐。”
阿娘……阿娘己病成这样了,前几日去请过了,郎中……跑了,嫌银两不够不肯治,晴玥纠结道。
跑了?!怎么这样啊,芷柔气呼呼的蹲在院前哭,却也不敢哭出声,怕馨汐听见会担忧。
只瞧着晴玥揣好几分银两准备去请郎中,这一幕幕却被馨汐看在眼里,但她实在没有力气了,也喊不动了,只得装作看不见。
“玥姐儿!”
芷柔姨母,我定会把郎中请过来的,语气中参杂着坚定,看来是决心要这么做了。
明儿我陪你一起去,天儿快黑了,若是碰到摸瞎子的给你摸走,那……馨汐姐可就彻底绝望了啊,她眼里含着泪微笑道。
晴玥望着药壶里残留的药渣,碗中的肉蒲,才明白日子明明过得如履薄冰了,馨汐还强忍着病痛去上山采药,为得就是能够让晴玥生活更好。
玥姐儿!!只听院中有人慌乱道,手提着食匣,气喘吁吁的模样想必是跑了很久才赶来,额头间流露着晶莹般的汗珠。
樊婶婶您来了啊?!晴玥客气道。
唉,这不是听说你娘病重,怕无人照料你这个小丫头,特地来给你们送些吃的呢,樊文花边讲边把食匣子里的吃食端了出来。
哎呦,樊妈妈,我瞧您这是去官宦人家府邸伺候多了吧,竟带了平日里没有的吃食啊,芷柔瞪大眼睛看了看樊文花食匣里面的吃食。
可不是嘛,我刚辞去了南京伯爵府刘家的掌事妈妈,就我家哥儿你也是知道的吧,若不是要进京赶考,我才不会辞去这美差。
您实在是客气了,我……我的病也没那么重的,别听芷柔和玥姐儿胡说呢,馨汐缓缓的走到了院中,面容苍白,看着实属憔悴了不少。
什么胡闹话啊,馨汐啊,你这身子骨可经不起这样风吹,快进去吧,至于玥姐儿我替你照料,你且放心就是了,樊文花用手帕掩盖了她脸上的泪花,同情于馨汐罢了,但却又不敢明说,只得安慰道。
楚府
我要找呁哥哥,让我进去嘛。
你们几个,连瑶姑娘都不让进,真是活的不耐烦了吧,小厮口中的瑶姑娘不是别人,正是温郡王府大姑娘夏若瑶,如今当今圣上为了笼络朝廷官员,特此下旨准若瑶姑娘随意进出长平候楚家,多半也是因为她母亲是圣上最宠爱的女儿罢。
呁哥儿………呁哥儿,夏家大姑娘来了。那我也就不必在此装模作样了,小华。
万不能这样说啊,呁哥儿,要是被大姐儿听见只怕您又要受罚了。
(也不知道玥妹妹怎么样了)
呁哥哥,原来你在这里啊,害的我好找啊。
那个……瑶妹妹,不如你吃点杏仁酪吧,泽呁尴尬道。
杏仁酪?!若瑶说着便大口大口的吃了起来,丝毫不客气,正说着门前走过来了一姑娘,洋溢着幸福的笑容,似乎沉浸在即将和白家大公子成婚的喜悦,她稳稳当当的走了过来,眼睛一直盯着若瑶,人人都猜出这楚家大姑娘是打一看见就颇为不满瑶妹妹,总觉得她矫揉造作。
“母亲说传午膳了呢,不知瑶妹妹要不要用些呢,泽熙笑脸相迎着,这点倒是和她母亲很像。”
“既如此,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呢。”
(你只不过是仗着你是郡王的女儿罢了,有什么好神气的)
楚家的午膳是简单的,但唯独有一份是需单备的,与其他人不同,绘嬷嬷每日都会做好膳食放到食匣里,送到寒霜轩中,据说是楚家老太太住所,也间接导致了这楚家还有个老太太罢,只有内幕人知道。
座位安排也是不同的,正中央是楚家主君所坐也就是楚佳稳,右侧坐便是主母郑梓萱,左侧坐是侧室廖氏,左下坐和右下坐便是泽熙和泽呁,按理来说侧室该坐在泽熙和泽呁后,因佳稳提,才会破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