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34

路垚在第二个案发现场发现了一台录着钢琴声与枪响的留声机，奇怪地发现唱片上居然有水渍。正巧他看见旁边堆着的一排乐器盒，立刻就明白凶手是如何作案的。

路垚“凶手是事先将秦舒同在别的地方杀害，然后装在大提琴盒子里，就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地把他运到音乐教室。”

路垚“然后再利用冰块作为延时装置，这样就可以将预估的死亡时间延后，为自己制造不在场证明。”

路垚已经猜到了凶手是谁，不过却有点不敢相信，

路垚“不会啊……如果是她，那第一个死者。”

乔楚生和沈星沉一进来就听见路垚在给白幼宁分析案情，听见路垚疑惑地自言自语，沈星沉直截了当地道，

沈星沉“是两个不同的案子。”

乔楚生把敏荣格格所说的话给路垚复述了一遍，路垚恍然大悟，

路垚“对！如果这是两个案子，有两个不同的凶手，那就说得过去了！”

白幼宁觉得自己都听糊涂了，

白幼宁“什么两个凶手啊？你能不能说清楚一点？”

路垚“其实圣玛利女中发生的两起案件本身并没有联系，但是第二个凶手非常聪明地把这两个案子联系到了一起。”

路垚“第一个死者与傅明月有过节，而且死的时候有同学在教室附近听到钢琴声。第二个凶手就充分地利用了这一点，把两起案件联系到了一起。”

乔楚生算是听懂了，

乔楚生“同样和傅明月有仇，同样死的时候有钢琴声，所以大家都会觉得是同一个人作案。”

白幼宁“那第一起案子真的是自杀吗？”

白幼宁还是觉得晕晕乎乎的。

沈星沉实在听不下去了，拿起旁边桌上放着的笛子，在桌子上敲了下，

沈星沉“马尾头，你已经脑袋空空到，连这么简单的案子都听不懂了吗？”

沈星沉“那个红眼小白兔的东西被偷了，第一个死者应该是撞见了偷东西的人，所以愚蠢地去威胁她，结果直接被杀。

沈星沉“当第一个凶手得知红眼小白兔要去找秦渣滓反映，于是就伪造了跳楼自杀的假象，让学校暂时无法顾及偷东西的事情。”

沈星沉“不过却恰好被别人利用，成了杀害秦渣滓的不在场证明。”

白幼宁虽然听明白了，但是还是不知道凶手是谁，

白幼宁“那凶手究竟是……”

路垚“杀害李婉的凶手只需要去女生宿舍搜查，看看谁是偷了敏荣格格东西的人，而杀害秦舒同就是和朋友一起路过教学楼的苗茜子。”

把所有涉案人员找来一对峙，苗茜子果然承认了自己杀了秦舒同，就是为了自己的好友傅明月报仇。

接着校长亲自带着教职工去学生宿舍检查，在敏荣格格隔壁宿舍的孙梦的行李箱中发现了敏荣格格丢失的网球拍。

白幼宁“一个球拍有什么好偷的啊？”

白幼宁还以为被偷走的是什么昂贵的珠宝，毕竟诚亲王是出了名的有钱。

乔楚生接过拍子，在手里掂量了两下，突然从自己上衣口袋掏出一把闪着寒光的锐利小刀，划开了网球拍的拍杆，一卷羊皮纸就滚落出来。

路垚把羊皮卷捡了起来，徐徐地展开，明显可以看出来是一副地图。他哥哥都是北洋军阀手下掌管军队的高官，一眼就认出来这羊皮卷是什么。

路垚“这是东北的布防图……”

近来东三省局势混乱，日本屡次派遣特务前来窃取情报。于是诚亲王就将东北军队布防图藏在了自己幼女的网球拍中，再送她去上海，以防落入敌特手中。

没想到最终还是被日本人察觉，而这个孙梦是日本派来的特务，目的就是窃取东三省的布防图。

没想到她偷东西的事情被李婉发现，并威胁她要公之于众，孙梦一不做二不休就杀了李婉，并伪造成跳楼自杀。

一方面是为了灭口，另一方面也是让学校暂时无法顾及偷窃事件，好尽快把东西送出去。没想到第二天苗茜子利用李婉之死，杀了秦舒同，导致学校暂时封锁，布防图也始终没送出去。

乔楚生来巡捕房之后破了这么多案子，这是第一个让他觉得有点成就的案子。白老爷子得知消息后，还特意把他喊回去夸赞了两句。

白启礼虽然是黑帮出身，但是与国家民族却有深厚的感情，所以也是分外高兴，

白启礼“做的不错，刚才诚亲王那边还来了电话，对你赞赏有加。这次东北的布防图及时找回，对国家来说可是件大事。”

乔楚生揣摩着白老爷子的心思道，

乔楚生“也不全是我的功劳，幼宁啊、路垚啊，他们都出了不少力。”

说起白幼宁是为了让白老爷子高兴，而说起路垚则是为了让白老爷子对他留下点好印象。

果然白启礼满意地点点头，

白启礼“你是不是见过诚亲王家的敏荣格格？”

乔楚生“办案子的时候见过两次。”

白启礼“他们家那小格格对你印象不错。”

白启礼的话说得点到即止，他知道乔楚生肯定懂他话中的意思。

乔楚生拿草秆逗着架子上的一只蓝黄金刚鹦鹉，闻言笑道，

乔楚生“老爷子，你也知道我自由散漫惯了，所以喜欢什么人、想娶个什么媳妇也想自己做主。”

白启礼“臭小子！谁逼你了？你也老大不小了，该收收心了。”

白启礼对死去的妻子也算深情，所以对白幼宁也好、乔楚生也好，都不想在感情这方面勉强他们。

乔楚生“老爷子，您别急！”

他看上的大小姐好像不太好追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