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24

第二天一早，乔楚生接到天主教堂报案，教堂的神父马西莫被人杀害，挂在教堂巨大的十字架上，死状相当恐怖。

乔楚生正准备从巡捕房出去找路垚，却在门口与林姜擦身而过。

乔楚生“林姜？你怎么会在这？”

上次吸血鬼的案子之后，虽然无法对她定罪，但乔楚生还是对她多了几分警惕。

林姜还是一副冷淡的表情道，

林姜“我来这里找林法医，之前拜托她帮我修改了下药物研制方案。”

乔楚生急着去找路垚也没有细问，但是心里却觉得相当奇怪，他的印象中林姜应该不认识林杳吧？

林姜还是第一次来巡捕房的法医鉴定室。

林姜“你这里看起来很不错。”

沈星沉“如果你说的是这台显微镜，从古董的价值来看，这台十九世纪的显微镜还是有点价值的。”

不过现在已经是二十世纪了。

林姜从手提包里取出一个纸袋，放在沈星沉桌上，

林姜“你要我帮你配的安眠药，我已经帮你配好了，加大了药剂量。”

林姜“不过你也知道这种配比的安眠药，镇定效果虽然很好，但是对大脑有永久性的损失。”

林姜“你昨晚又失眠了？怎么想要加大药剂量？”

沈星沉“前半夜做了噩梦，后半夜还行。”

所以沈星沉觉得自己今天精神还不错。

林姜提醒道，

林姜“你这个症状属于心理疾病，心病还需心药医，光靠药物辅助是很难起作用的。”

林姜“你昨晚后半夜既然可以安稳入睡，就可以试着将睡眠模式调整为那个状态。”

沈星沉一撇嘴，她昨晚勉强靠着乔楚生陪着她才睡着。要是让他天天陪着自己入睡，那百乐门、长三堂的姑娘估计要排着队过来挑衅她吧。

简单地聊了两句，林姜就主动告辞。

没过几分钟，乔楚生把发现的一对嫌疑人夫妇带回巡捕房审问，马西莫的身体也运回了法医鉴定室。

白幼宁“杳杳，发现什么线索了吗？”

现在白幼宁已经是法医鉴定室里的常客了。

沈星沉“粗麻绳勒死，死后手掌被钉，出血量不是很大，全身有拖行的痕迹。”

沈星沉脱掉手套，洗了个手道，

沈星沉“还有尾巴头，你能不能不要这么喊我？”

白幼宁“你不是也喊楚生哥——乔乔嘛。”

白幼宁一直以为这是沈星沉表达关系亲近的一种方式。

沈星沉暗自腹诽：那不过只是她喊着顺口而已，在德国很多孩子的名字就叫JoJo。

白幼宁咬着笔杆，百思不得其解，

白幼宁“所以这究竟是鬼怪作怪，还是人为报复呢？要说是鬼怪作怪，应该用不到飞虎抓这种东西。”

白幼宁“如果是人为报复，干嘛要这么费力地把一个身材魁梧的男人挂到十字架上。”

沈星沉“飞虎爪？”

白幼宁“对啊，楚生哥说凶手可能是用飞虎抓把人给背上去的。”

沈星沉忍不住吐槽道，

沈星沉“这种难度估计只有他自己能做到吧，有拍到十字架上的痕迹吗？”

白幼宁“我这么敬业，当然有拍到。”

虽然是请爬上十字架的乔楚生帮忙拍的。

沈星沉“这不是老掉牙的方法吗？就和那个长三吊死的人是一个原理。”

沈星沉看白幼宁茫然的眼神，显然是已经忘了，

沈星沉“定滑轮原理，十字架木头两边对称的位置是绳子摩擦的痕迹。背面的缺口显然是尖锐物体撞击形成的，把绳子拴上重物再扔上去。”

看见进来拿尸检报告的乔楚生，沈星沉好心地建议道，

沈星沉“巡捕房不是归工部局掌管吗？英国人难道就不能从苏格兰场给你们找一位痕检专家，省得你们每天都在为这种无聊的案子浪费体力。”

白幼宁跟着问道，

白幼宁“楚生哥，那对夫妻审的怎样？”

乔楚生“这对夫妻肯定不是凶手，而且就在刚才安格斯神父来巡捕房认罪了。不过三土说凶手也不是安格斯神父，而是另有其人。”

白幼宁“另有其人？”

这剧情一波三折的，让白幼宁的脑子都快转不过来了。

乔楚生点点头，

乔楚生“三土正在教堂里找凶器，我过去帮着他一起找，你去吗？”

白幼宁“当然！”

白幼宁率先走了出去。

乔楚生“林杳！”

沈星沉朝着桌角努努嘴，

沈星沉“验尸报告就在那边，估计竹竿精应该也不需要了。”

乔楚生拿起验尸报告翻了翻，接着问道，

乔楚生“你怎么认识林姜的，我记得你们之前的案子里好像没有接触吧？”

沈星沉随口敷衍道，

沈星沉“聪明的人自然会发射相同的脑电波联系了。”

乔楚生当然没那么好糊弄，反手轻扣了两下桌面，沈星沉知道这是要她说实话的意思。

沈星沉“唔……巡捕房什么时候还要兼职查问交友情况了？”

乔楚生当然也不会逼着她说，只能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提醒道，

乔楚生“她身份不单纯，你自己小心点。算了，你跟我一起去教堂吧！”

沈星沉“嗯？为什么我也要去？”

乔楚生“既然巡捕房缺一位痕检专家，就拿你先补上，工资就先从你欠我的钱里扣。”

沈星沉“喂，上海租界难道不讲劳动法吗？不带这么压榨员工的……”

抗议无效，她最终还是被拽去了教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