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总会去抱怨,抱怨这世上没有人会真正的理解我,关心我。我试图就这样销声匿迹,或许正如我所抱怨的那样,即使我销声匿迹了,也不会有人发现,毕竟我本就无人问津。
我本满怀希望的打开门,想看到我所期待的一切,然而那里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唯有失望在堆积,心在下沉,最终,我不再期待着什么,将自己慢慢封存起来,而后坠入深渊。
所谓朋友,在他们眼里我不过是一个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玩物罢了。
表面的迎合,嘴上的称兄道弟,一切的一切都不过是我一个人在卑微的讨好,可即使是这样,换来的却还不过是他们的嫌弃,厌恶。
于是我只有努力的扩大我的社交圈,才能来掩盖自己形单影只的事实。
到了最后的最后,热闹都是假象,那都是属于别人的,那不属于我,一切与我无关,真正属于我的从始至终都只有是孤独。或许孤独才是我最终的归宿。
我也时常会怀疑我是不是得了抑郁症,哪怕不是抑郁症,也可能是精神上某些东西的缺失。我开始做一些不可思议的,甚至是常人无法理解的事来激发自己的快感。
我对感情开始不断的尝试,却从未付诸过真心,这让我感到愧疚,于是,我一边满怀愧疚一边不断尝试,,但这种愧疚真的是让我感觉糟糕透了。
现在的我想干什么?我还能干什么?学习?打游戏?看小说?还是追番?亦或者是继续之前无聊的行为?我可以正能量的安慰别人,但是对于自己却是毫无任何办法。我可以一天都一动不动的,就这样麻木的坐着,麻木的刷着手机,然后麻木的微笑着,仿佛行尸走肉般,毫无生机可言。
在一个个失眠的夜晚,我总爱胡思乱想,我翻个身都会想起以前的种种事情,思来想去还是我的错。头疼的仿佛是要将我的脑袋撕裂一般。但是世上没有后悔药卖,我再怎么后悔也都是无用功。罢了,那就继续麻木的下去吧。
有时候看着手机,我流下了泪水,我是为谁流的?我自己也不知道。
还记得那天我是在看蜡笔小新,他是一个乖孩子,他什么都懂,只是不愿意循规蹈矩罢了,而我呢?辜负老师,家长的期望,变得奇奇怪怪,总爱胡思乱想,这还是原来的那个我吗?
我变得脾气暴躁,我喊叫,我甚至是用自残来逼迫自己,我嘴里不断说着“对不起,我错了,我真的错了,一切都是我的错,你们都没错,我最大的错误就是我来到了这个世界上,我就是该从这个世界上消失!”
我拿起我周围唯一锋利的东西,在寂静的夜晚缓缓朝自己的手腕割去。
疼,好疼啊,可它就是割不开,我害怕了,可我又在害怕些什么?是我还对这个令我厌恶,失望的世界抱有幻想,支撑着我活下去,期待着我期待的一切。
我从后面望去,他们三人打打闹闹,真的是非常幸福的一家呢,只是这里面没有我的那一份。
不可否认,家庭带来的痛苦是最大的,固执的母亲用自己的方式爱着我,逐渐疏远的父亲,严厉却时时刻刻在想念我,调皮捣蛋的妹妹也是可爱的。在这一切的美好下面究竟隐藏着什么?我感受到了扭曲, 却不知该从何说起。我渴望挣脱一切的束缚,一个人自由自在,轻轻松松。
我宣泄的方式被当做不学无术,我的梦想也因为他们的主观判断而失去意义。
批判与表扬,终究是我样样不如人,我背负着父母的期望沉重的向前走,我不堪重负,背负的一切压得我喘不过气。
借以安慰自己,宣泄自己,我用更大伤痛来抚平忧伤,却被当做我是在威胁他们。
造成我如今的一切难道真的只是青春期的叛逆吗?当所有人都这么说,那我也只能告诉自己,是的,我没问题,这只不过是青春期的叛逆,这是正常的。然后掩藏悲伤,继续向前,最终活成他们想让我活成的样子。那个活泼的,开朗的,可爱的女孩子,只不过眼里从此再没有了光。
我眼前空荡荡,脚下是深渊,我伸手向前,触摸着未知的一切,渴望得到救赎,然而谁又可以真的救赎我?
我哭泣,有时是因为内心深处的不安与恐惧,有时却毫无理由,就是单纯的想哭。
这让我想起了在学校那次突如其来的崩溃,毫无预兆的我就泣不成声了。为了什么?或许当时是有男友的因素,但绝大部分还是突如其来的委屈和不解。
我妄想着逃离一切,我沉默着,我不言语。我和老师说“老师啊,我求求你让我回去吧,我不想再待在这里了,我想回家,我想一个人独自待着。”
只有我自知道,那个时候我面对人群的恐惧,我就站在那里,一动不动,我看着眼前的人群,从心底生出的害怕,使我逃出教室
最终我还是回家了,拿着手机又一次麻木的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那一天我在门卫室等啊等,我等了好久好久,我都快忘了我是否还存在于这个世界上,她终于来了。
我继续着之前的沉默,并且拒绝一切交流,我讨厌,我厌恶他们的唠叨,他们说不完的话,于是我开始拒绝和别人交流,将自己与这个喧嚣的世界彻底隔离,面对他们我总会产生胆怯与自卑。
我也曾试图融入他们,使自己看上去不是那么的格格不入,可自己就是那么的格格不入,永远融入不了他们的热闹之中,所有的热闹从来就没有属于我的那一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