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疆軏皱眉,走近了布团,委身掀起一角。
突然,布团内传来一声暧昧至极的声音,沈疆軏的瞳孔猛然收缩,触电般地收回手。
皇上道:“怎么回事?掀开!”
侍卫伸手将布团掀开,纠缠在一起的两人从布团中露了出来。
“这……”皇上愣了愣,吼道,“盖上!”
巫安国的使臣僵在原地。
沈疆軏转过身,不可置信地看向巫安国的使臣,道:“这……便是你们巫安国派来和亲的公主?这便是你们的诚意?!”
布团内又传来不可言喻的声音,断断续续,续续绵绵,听得人面红耳赤。
皇上怒吼道:“拖出去!完事了再带进来!滚啊!快点!”
侍卫们七手八脚地将布团抬了出去,大气也不敢出。
皇上怒意难平,道:“你们巫安国,是什么意思?!”
巫安国使臣跪倒在地,道:“臣……不知。”
“不知?朕委屈了朕的亲妹妹,将沈王妃的正位让出来,换的就是你们这一句’不知’?!”
皇上揉着额,不再言语,也无人再说什么。
许久之后,殿外响起一声尖叫,一阵慌乱后,扎娜衣衫不整地跑了进来。
“寒川哥哥!”
沈疆軏冷眼退开几步,避开了她伸来抓住自己衣角的手。
“公主既对他人有情,又何故缠着寒川不放呢?”
“不是的,不是的,不是这样的!寒川哥哥你听我解释。”
沈疆軏将目光投向皇上,皇上道:“说。”
扎娜捂着衣襟,泪水如断了线的珠子掉在地上:“扎娜今日进宫时与那车夫一道,不知怎的便这样的,清醒后就……陛下,您可要为扎娜做主啊!扎娜绝不是自愿的,定是有歹人要害扎娜!”
“哦?车夫这般下等的佣人是不允许进宫的,怎么你的车夫却同你进了宫?”
“扎娜在宫道时遇上了几个小宫娥抬着彩绫,彩绫太重,扎娜见她们抬得辛苦,便让自己的婢女前去帮忙,这样一来,就无人伴扎娜进宫了,于是……”
“可有人作证?”
扎娜急忙道:“那几个宫娥和扎娜的婢女!”
沈疆軏道:“这是进宫后发生的事,进宫时的事何故追究?”
这显而易见便是进宫后的事,照扎娜所说,宫道上有宫女,只有宫韦中无人,所以只能是进宫后发生的事。
皇上道:“去问那个说看见他们的侍卫。”
侍卫被带进来,沈疆軏问道:“你发现扎娜公主时是什么情况?”
“回、回王爷的话,是东珠发现告诉属下的。”
皇上道:“唤她过来!”
不过多时,名唤东珠的宫女被带进殿来,沈疆軏又将方才的问题再问了一遍。
东珠道:“奴婢、奴婢看见扎娜公主时她正与那个男人……奴婢听到他们说他们已经私定终身了,扎娜公主喜欢那个男人很久了,无论他是什么身份,都想和他……”
“你胡说!”扎娜尖叫着扑了上去,“你胡说!你这贱婢!本公主怎会看上如此低贱之人!你这贱人!本公主要砍了你的头!”
皇上猛拍龙案,道:“住手!”
殿内静了下来。巫安国使臣见状,连忙站了出来,道:“陛下,发生这样的事了事,我们都感到十分抱歉,我们会回禀吾皇,说明情况,相信吾皇一定会给出一个让我们都满意的说法。”
在他国发难前先松手,才是明智之举。
扎娜叫道:“不行!我不要!”
沈疆軏冷笑,心道:容不得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