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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易斯安那回忆录(3-4)

西部猎魔人:路易斯安那回忆录

         路易斯安那很热,比纽约州热得多。我脱掉了夹克,只穿衬衫。

         我的行李很轻,一只手就能拿住。前座的男人脱掉了皮大衣,披上了一件灰白色的披风,带上一个灰白色的面具,和披风一个颜色。天哪,他看起来和幽灵一样。

他大步走出车厢,女人扛着两只硕大的箱子跟在他身后。

没有人接我,这里是施里夫波特,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我明白了擅自离家是多么愚蠢。在纽约我可以在Lewis那里找到个搬运工的工作,甚至可能当上工头儿。或者去Redfield酒馆,老板娘会让我当酒保,说不定给我间房子住。

我还有将近四美元,我还能回去。

我可以马上买一张票回到纽约。我甚至想好了回家里的诊所,告诉父亲我愿意为他工作。我会丢掉所有颜面,会在我朋友面前抬不起头。

我又看到了那个灰色的男人,他钻进一辆马车。我突然感到,如果我跟上他,会找到想要的东西。管他是个雇佣兵还是个抢劫犯,或者是个***的。

但我伸手雇马车时,我意识到,我只有不到四美元。

我没有走太远。我在火车站边找个旅店,一天40美分,三人合租一间。同房间有个烟鬼,每天晚上屋子都像工厂烟囱一样乌烟瘴气。

我花了几天寻找工作。火车站附近有很多雇搬运工的,有一家餐厅雇佣侍者,一家酒吧雇佣打手。这家酒吧卖烈性的私酿,价格便宜。比现在药店里那些劲头大多了。

经常有酒鬼在酒馆里闹事,他们会被扔到街上。我看到过一个倒霉鬼,被扔出来时,他吐出了三四颗碎掉的牙齿。

我很能打架,但我没想过靠打架生活。

到了第五天,我还剩一美元四十美分。我已经四天没吃过好的,只是吃面包,偶尔喝点酒。我决定在我变虚弱之前走得远一些。

第六天,我路过警察局门口。

门上贴着一张巨大的海报:“AHA需要你!加入我们,猎人!”

我凑近了看,上面写着:“到新奥尔良,第一非裔浸会教堂。”

这是我在路易斯安娜看到的第一个和狩猎有关的东西。我立刻决定去新奥尔良。

我去酒店收拾行装,买了点干粮。我第二天就离开。火车票需要30美分。

晚上,我去酒吧。我要了一根香肠,一杯朗姆酒。我相信我一定会在新奥尔良交好运。

当我吃喝时,一个戴眼镜的人坐在了我的旁边。他大约五英尺八英寸,穿着讲究,怀表的金链子从口袋里露出来。

“嘿,你新来的?还没找到活干?”

我一开始不知道他在和我说话。

“你在医院干过活?”

“哦?算是吧,你是谁?”我咽下一口香肠,发现这个人正在和我说话。

“我是个医生,诊所在新奥尔良。”

“我家是行医的。”

“一个北方的公子哥,跑到南部来做什么?”

“找点活干,糊口。”

“你这么强壮的人,好多天都找不到工作?你不是来当搬运工或农夫吧?”

“你怎么知道我家是医生?我无业关你TM啥事?”

“你自己注意过你手上的白色伤疤吗?挺旧了,但很明显。只有消毒水和碱液会留这样的疤。你的衣服很好,但很多天没洗了,有工作的人不会这样。”

“你叫什么名字?”我开始感到烦躁。我不喜欢被陌生人看穿。

“Thompson。”

“好,Thompson医生,请你好好喝你的酒,别再多管闲事,不然你就等着收治你自己吧。”我威胁性地扶了扶外衣下的枪。

医生耸耸肩:“好吧,纽约人。如果你回家乡的话,代我向开牙科诊所的Roadwell医生问好。”

“什么?你认识我父亲?”

“哦?你父亲?等等……你是Chris?”医生突然笑了“哈,我就知道,你这双棕眼睛我肯定在哪见过。”

(图为20世纪初气氛阴森的医院)

坐在医生的马车上,崎岖的道路把不断把车轮抛起又摔下。

“Chris,你怎么会到这里来?我以为Roadwell先生想让你继承诊所。”

“你是怎么认识他的?”我不想回答他。

“啊,说来话长。”医生掏出手绢擦了擦眼镜。“Roadwell先生曾经在路易斯安那做过全科医生。”

“他没和我说过。”

“他大学毕业,来这里开了家诊所。你知道全科医生干的那些狗屎:天天都有头疼脑热、上吐下泻的人来找你,让诊室臭得像马厩。有倒霉鬼被蛇咬了脚。还有被短吻鳄拽掉半条胳膊的,抬进来就咽气了。和我现在做的差事一模一样。”

“他能忍受这些?他爱干净。”

“确切地说,Nancy小姐,你母亲,让他变干净的。”

“你是他的病人?”

“某种程度上是。你知道,十年前的路易斯安那还没有这么安宁……或者说现在也不安宁。总有人吃枪子,有抢劫,有黑帮火并。有人想吞并土地,就给农场主来颗铅弹……有一天,我父亲挨了一枪。”

医生摘下眼镜,捏了捏鼻梁。

“他是个搬运工,一天搬着东西走在街上,有人抢劫商店。枪走火了,打在他胃部。”

“我父亲救了他?”

“不止。我们很穷,所以Roadwell先生没有收钱。他说:‘如果有个帮手我会很高兴,诊所很忙。’妈妈把我交给了他。Roadwell先生是个好人。那时候我11岁。”

“你和他一起了多久?”

“三年半。直到他遇到Nancy小姐,她见不得血和脏。 Roadwell先生卖掉了诊所,我听说他在纽约当起了牙医。”

“他还是个慷慨的人……但很严格。”我说。

“一个牙医的儿子为什么对AHA感兴趣?”

“我想来猎鳄鱼,赚些钱。”

“我恐怕AHA和你认为的不一样。在路易斯安那已经没多少鳄鱼了。更可怕的东西快要把鳄鱼连窝端了。”

“什么?”我不知道水里有什么会比鳄鱼更凶猛。

“阿美利加猎人协会猎杀比鳄鱼更凶猛的东西,只有最好的猎人能加入。”

“我可以成为好猎人。”

“但你现在就是个菜鸟。我和协会关系不错,救过几个差点死翘翘的猎人。我可以带你去,但我建议别抱希望。”

新奥尔良比施里夫波特更潮湿。北方人在这里喘不过气来。容易感觉到,有种阴暗的东西潜伏在城市里。人们比北边的居民更枯瘦。酒吧人满为患,但没人说话,酒客们像木雕一样凝滞。

“新来的会觉得这里有东西。”医生说,“一开始的几个月这种感觉会越来越强烈,你会闻见腐烂的味道,你会觉得嘴里有腥味儿。所有人都这么说。会慢慢习惯的。但是不要太习惯这里,它会侵蚀你。”

“什么东西?”

“没人说得清楚。避免侵蚀的方法只有一个:猎人之血。”

“你们喝人血?”

“不是喝。它必须流淌在你的身体里。”

(图为主角配枪柯尔特1873“Peacekeep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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